2024·不熟

    拜新电影官宣和那个偷拍视频所赐,傅闻礼和谢千琅的cp的势头刚下去没几天,立刻又红火了起来。

    距离经历被谢千琅亲手斩杀还不到一个月,

    谢千琅的手机又开始叮叮当当响个没完。

    圈里熟的不熟的都来同她攀谈。

    有人祝谢千琅飞升影后,有人来打探她能不能给向适原递个话儿客串个配角。

    齐鞅贱兮兮地问她:“怎么着,这次不会真的要铁树开花了吧?”

    还给谢千琅截了视频里她被傅闻礼捂着眼睛回头看的那一幕。

    谢千琅身高到傅闻礼的下巴,猝不及防地回头,唇几乎要碰上他的锁骨。

    啧。

    谢千琅不胜其烦,直接给他回了个中指。

    谢千琅刚出道时签了圈里最老牌的经纪公司竞泽传媒,带她的经纪人是蒋越,京圈有名的影帝影后制造机,看不上传绯闻这种非主流的营销,深信做演员演技才是王道。

    谢千琅长了一双多情的眼睛,一开始是知名的热cp体质,几乎参加个活动就会被路人强势拉郎。

    但是拉一个cp公司就铁幕宣言式发律师函澄清一个,导致谢千琅出道前几年简直是个绯闻绝缘体。

    甚至还因此上过拉榜盘点,疑心她根本不直,所以才受不了跟男人传绯闻。

    跟齐鞅合作美妆广告的时候,视频反响很好,上了好几个热搜,齐鞅和谢千琅私下关系也不错,经济公司有心借势营销,让齐鞅来跟谢千琅打电话商量:“千琅,你这边能不能打个配合?”

    谢千琅那会儿正好要上戏,直接把手机给了当时的经纪人蒋越,说:“可以啊,你跟越哥商量好方案,我这边都行。”

    等下了戏回来,看到齐鞅微信给她发了一屏幕的省略号。

    她问:“怎么了?”

    齐鞅那边光速回复:“我死心了,绯闻炒作是恶俗的、无底线的、不道德、哗众取宠的,你让你经纪人收了神通吧。”

    谢千琅不明所以地转头看蒋越。

    蒋越并不解释,他看重作品质量,闲暇时间只跟谢千琅讨论刚才的演法和监视器后导演的反应,谢千琅被他的思路带着走,也就没再多想。

    后来她就被齐鞅打趣为cp绝缘体——直到她和傅闻礼的cp爆火,火的那会儿不巧正赶上谢千琅和前公司解了全约,只留下影视约在竞泽,组建自己的工作室后,竞泽的红章澄清没来得及发到“琅礼个琅”这对cp头上。

    齐鞅就老笑她铁树开花。

    几家欢喜几家愁,谢千琅这厢正烦着。

    林舒栗却整天接电话接得眉飞色舞。

    谢千琅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后,林舒栗从执行经纪升到经纪人,商务对接还是由她负责。

    “上次谈个亚太区品牌大使Title还抠抠搜搜的,”林舒栗指着对方送来的企划书冷笑:“现在怕你上了新戏商务合同水涨船高,就急着要抢先谈全球代言人了,时尚圈果然是最会跟红顶白的圈子。”

    “怎么这么快就要拍地广,”谢千琅翻了一下拍摄企划,疑惑地说:“现在买股不觉得太早了吗,万一向适原马失前蹄——”

    “呸呸呸,”林舒栗特别迷信地在木质桌面上敲了几下:“怎么可能,你别看他平时看起来慈眉善目挺好说话的,摄像机一开他就是个片场暴君,片子都是一点儿点儿磨出来的。”

    “他的电影,开了机就不给请假,除非是不可抗力,连前几年那么严峻的形式,他都硬扛着压力把演员留在组里拍完戏才放人。”

    “没事儿,”谢千琅无所谓地说:“比这更严苛的导演我都遇上过,不还是就这么过来了。”

    “还有啊,他这人要求特别高,就算是那种一笔带过的镜头也不能借位,不能用替身。”林舒栗煞有介事地说:“之前拿柏林最佳影片那个动作戏,男主角伤到腰椎差点就站不起来了。不过还好咱们这个本子没什么动作戏……”

    她想到些什么,突然变得迟疑,吞吞吐吐地问:“额……不过,那个吻戏和床戏你要怎么拍啊……”

    谢千琅无语地看她一眼:“这话说的,该怎么拍就怎么拍呗,姐,我是个演员啊。”

    林舒栗支支吾吾:“真的不会那个啥吗……”

    狗仔总传娱乐圈里容易出剧组夫妻,对他们业内人来说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长相顶尖的漂亮男女,在长达几个月的时间里都在用最亲密的身份相处,用看充满爱意的眼神注视对方的时间多过独处的时间。

    经常有演员接受采访说出不了戏是不专业的表现。

    话虽这么说,拍着拍着就滚到一起的其实不在少数。

    “想什么呢,”谢千琅把企划书卷成筒在林舒栗脑门上敲了一下,“我跟那么多男演员拍过对手戏,你见我爱上谁了?”

    这倒是。

    可那毕竟是傅闻礼,是你曾经的恋人。

    林舒栗:“但是他不一样吧,他跟你……”

    “一样,”谢千琅神色冷下来,又低下头开始翻企划,仿佛要把薄薄的几页纸翻出花,“对我来说没什么不一样。”

    -

    商务拍摄的地点在国外,行程没公开。

    谢千琅回国这天,北京下了一场意料之外的大雪。

    飞机在大兴机场上空盘旋许久,艰难降落,谢千琅出现在航站楼时,被早就等待在国际到达处的娱乐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

    接机的粉丝都被挡在外侧,踮着脚往里看。

    谢千琅穿了一件白色大衣,周身的气质比窗外的雪意更冷。,开口却跟记者开玩笑:“早知你们来,我就不来了。”

    知道她性格的人三三两两的笑出来。

    谢千琅这个人其实很难采,给她做过深度访谈的特稿记者说过,她表面上好说话,其实是个特别封闭内心的人,触及到内里的问题她会避开,但又会适时地给你一些有爆点的东西,防止你交不了差。

    让人又爱又恨。

    周围响起不绝于耳的快门声。

    “千琅,千琅看这里,”人群中一个记者奋力把收音设备递过来:“你对和傅闻礼的第一次合作有什么感想吗?随便说点儿吧,你的粉丝都很关心!”

    谢千琅冲着他的镜头露出个漫不经心的笑:“我的粉丝我知道,他们更关心开机前有没有把剧本翻烂,至于跟谁对戏,他们应该不太在意。”

    人群外传来齐声的“对!”

    提问的记者被打了太极,也不生气,又问:“千琅,你和傅闻礼的cp多次被票选为最受期待cp,这会对你们的合作有什么积极影响吗,会不会更利于你们的人物塑造?”

    “啊……”谢千琅状若苦恼地思考了一下,反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们两个会演情侣,剧本还没出来,我会把他杀了也不一定。”

    周围的人想起她的出道作,又是一片笑声。

    “千琅,”又有记者问:“有人爆料说向适原的剧本打磨了两年多,期间不乏有知名的影后去试过镜,网友们都好奇,你是怎么拿到这个角色的呢?”

    语气礼貌,问题却尖锐且有引导性。

    谢千琅收了笑,看了看他话筒上的logo,声音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讥诮:“原来是星域娱乐的记者朋友,我怎么拿到角色的你们不应该最清楚吗?还得谢谢你们赵言哥的那次采访。”

    她没了敷衍这群记者的兴致,双手拍了拍向人群示意:“大家采得差不多了给我的小朋友让个路,她们来看我一次不容易。”

    小周和保镖赶紧上来给谢千琅开道。

    跟面对记者时不同,谢千琅跟粉丝讲话的声音却很温柔,她边接过粉丝的照片和手幅熟练的签名,边轻声嘱咐:“下雪天不好叫车,等会儿让周舟把大家的账户登记一下,给你们报销来回的快轨,下次别折腾这么大老远来接机,买电影票就好,钱花在自己身上。”

    她跟粉丝讲话时总习惯盯着对方的眼睛。

    粉丝被她一看,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会捂着嘴,脸红红地点头。

    只有粉丝知道她是多温柔的人。

    花粉大多是事业粉,一边害羞,还要一边叮嘱她“姐姐记得好好磨练台词”、“小琅要好好吃饭,不要再一进组就暴瘦了。”

    谢千琅听着就笑起来,小小的年纪怎么这么能操心,跟家长一样。

    眼见着谢千琅签名越签越多,林舒栗直接把她从人群中扯了出来,向适原那边来了消息,想趁着雪景拍两个镜头。

    意思是要提前进组。

    谢千琅连家都没回,就从机场被送往片场。

    北京其实是个很割裂的城市,往朝阳区的边缘走,楼高变矮、街道变窄,繁华的影像渐次消失在视网膜上,行道树没了叶子,光秃秃地向天空生长。

    暴雪时分,更显得荒凉。

    车子停在一座低矮的老居民楼前,向适原和助理正在单元门门口抄着手等。

    他穿了件黑色的短款羽绒服,圆滚滚的,看不出半点林舒栗口中“片场暴君”的模样。

    老旧小区的电梯安在楼外,进了电梯也不暖和,看到谢千琅衣着单薄,向适原给她递了个暖手宝。

    递完笑眯眯地问她:“千琅,你跟我们小傅,关系怎么样啊,上次吃饭看你们好像还挺投缘的。”

    投缘?

    谢千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难道又是从热搜视频上解读出来的?中年人总是对网络上的一切都深信不疑,看来大导演也不能免俗。

    她斟酌片刻,回答道:“我们不熟。”

    电梯“叮”的一声,显示到了五楼。

    向适原笑意不减反增,引着她向前走,说:“那就好,不熟正好先把吻戏和床·戏拍了,省得熟了以后尴尬。”

    楼道里人来来往往,灯光师正忙着调试光源。

    傅闻礼站在楼道口试光,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摁。

    像是听到向适原这话,他抬起头,恰好跟谢千琅对上了眼神。

    只是一瞬间。

    两个人各自别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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