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如她预料一样，情况恶化得很快，不出半个月，眼睛已经快看不到了，瞧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

    周程建议：“我觉得你还是住院治疗比较好。”

    他很用心的照顾，也尽量用自己的所学去帮她，然而很多东西都不是说用心就能做到的，还需要依赖科技的力量，医院的医疗条件，怎么着都比这儿好。

    “不用了。”

    苏令如拒绝，“我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她说着，将一沓现金拿上来，推到他面前。

    “这是做什么？”

    “住你这里的房钱，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前几天我弄坏了你的手办以及感谢你那天的救命之恩，本来想给你做锦旗的，可想想还是钱实在一点。”

    周程沉默，好久，开口问道：“你哪来的钱？”

    苏令如笑着说：“季山北有钱呀，我把他送我的东西卖了不就有了，他在这一点上倒是没得说，一点没糊弄我，东西很值钱。”

    周程再次沉默下去。

    两人是面对面而坐的，距离很近，她还能勉强看得清楚他的表情。

    她不喜欢别人用这种同情又可怜的目光看她。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对不起。”周程道歉。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她不喜欢，觉得冒犯是她的事。

    他用什么神态瞧，是他的事，互不相干。

    有些人傻傻的，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