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西北

    “父亲,你此次让我前往西北,可是大哥那出了什么变故?”陆熙川担忧的询问道。

    西北局势并无大的变动,只是,近来,蛮族和大光族像是约好一般,组成数支小队,劫掠边境百姓,你大哥已经派兵多次,可效果甚微。

    陆父言闭,也是隐隐担忧,恐怕这蛮族和大光族真正的意图不仅仅是明面上的这般。

    “这些鼠辈!尽是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边境的百姓本就多受战火困扰,他们还偏挑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当真是可恶!”

    陆熙川强压着怒火说到。

    你大哥此番来信的意思就是让你前往西北,亲率人马,与他们好好的来一场猫抓老鼠的戏码,同时探查他们的意图。

    事不宜迟,你今日修整一番便,明日就出发吧,陆父说道。

    父亲,休整一番,我即刻便出发,路上还要耽搁好几日,我尽早。

    “陆熙川起身,后退了一步,对着陆父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便起身退出去了。”

    屋内,福禄忙着收拾着一些随身带的行李,陆熙川则坐在桌前,写着给安绕的信。

    “见信如唔,展信舒颜:安小姐,我回京是因近来西北局势有变,我需前去助我兄长,归期未定,你我离别之时严冬未尽,愿能早日处理完西北之事,在暖春相见。”

    信写完后,陆熙川已经满脸通红,不敢多看却不知为何脑中浮现的全是,自己心中那姑娘坐在窗前,读自己信的模样,以及姑娘的脸上会是何种表情。

    “福禄,你速速找人带上青霞交与安小姐,切记不可蛮撞,不可引人瞩目。”

    青霞后山。

    安绕此时正在把自己今天砍好的柴背往柴房,整齐的码放后,便想先回去丹房内,擦擦汗水,再去找口吃的。

    自陆熙川走后,总是空落落的,于是安绕只好把不知道怎么安排时间,全部用在书阁中,可心却总是无法平静。

    虽只是一段时日,可是陆熙川的身影似乎留在了每一处,这种情况使安绕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慢慢戒断。

    在之前安绕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没觉得有什么,可当陆熙川走后安绕开始准时准点与大家一起用饭了,只是不说话。

    镇上——廖娘子正在自己的小铺忙活着,突然听到有人找,以为是来客人了,急忙撂下手中的活,可哪料见到的人是自己从未见到过的生面孔。

    “听闻廖娘子,一直是青霞的善信,我们想请廖娘子帮个忙”。

    眼前之人,一脸肃杀之气,廖娘子哪敢拒绝只能哆嗦着回应道:“恐我一介妇人帮不上大人什么忙。”

    来人是福鑫,虽是福禄的弟弟可却比福禄稳当的太多,又因常年在军中历练,一身肃杀之气颇甚。

    “娘子不必紧张,只是想托娘子带封信,那青霞所居多是女博士,我不便上山,听闻娘子每月都会上山,所以只得劳烦娘子。”

    眼前之人,十分谦逊有礼的姿态,很快就让廖娘子放松了下来,听闻只是捎带一封信时也便应了下来。

    可让人没想到的确是,只是带一封信可所给的报酬却“丰厚”的让人不安,可对方却一定让自己收下,廖娘子推脱不过,只得问该如何寻到那姑娘。

    “只需交给那山上最年轻的道姑即可,留下话后,福鑫便离去,也往西北前去会和了。”

    本想过些日子再上山的廖娘子,也第二日早早的便上了山,带封信却如此丰厚的报酬实在令人不安。

    青霞——道人们见到廖娘子后,行过礼后便随廖娘子自行供奉了,因为廖娘子也是观中的熟人了。

    可廖娘子还怎么都没见年轻道姑的身影,于是只得借口说,力疲讨口茶水喝,歇息一会,茶水续了又续还是没见人。

    临近中午,见廖娘子还没走,安道长让人留请用顿饭食再走,廖娘子自然乐得,如此是最好不过了。

    坐在桌前,廖娘子不安的四处张望,引得其他道人询问,可是有什么不适,亦或是饭菜不合口味之类的。

    “不是,不是,多谢道长关怀,廖娘子只得静下心来,想着若是这一次没有将信交到它的主人手中,那会不会耽搁了。”

    开饭了一会,才进来最后一位道姑,看清样貌身形的时候,廖娘子知道自己找的人终于出现了,见此廖娘子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让人没有料到的是,那姑娘虽是最晚进来的可是,用饭却是极快,廖娘子见此情形急忙把自己碗中的饭食用尽,一前一后出门去了。

    出门没一会,安绕隐约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但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于是没有多管想着回丹房小憩一会。

    “小道长,小道长请留步!”

    廖娘子实在跟不上,前面这人的脚步,只能一边低声喊着,一边跑着追。

    安绕驻足,发现是自己并不认识的一张面孔,可私下无人,喊的只能是自己。

    待那夫人到跟前,先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封信接着才开口道:“小道长,这是有人给你托的信,现在信送到它的主人手中,我也就安心了。”

    安绕见此,心中知道了是谁人托的信。

    安绕行礼谢过后,便带着信往丹房走。

    终于完成了任务的廖娘子可算是送了一口气,可丰厚的报酬又让人有些不安,所以这一次廖娘子捐了大量的功德钱。

    窗前,安绕并没有急着拆开信件,只是看着窗外发呆,脑袋放空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干什么。

    等回过神来,安绕拆开信,看着信里的内容,再看着字,仿佛看到那人一般。

    “暖春之时吗?”

    陆熙川,你是天生的将星,你的才华与光芒迟早绽放在西北的战场上,我这样一颗残缺的心,又该怎么直面你。

    这一世虽然避开了很多的事情,可是对于沈丹渝的恨是怎么也没办法消除的,终有一日一定要将沈丹渝的兽面揭露在众人面前,整个沈家都万劫不复那一刻才是真正的报应!

    一想到沈丹渝,安绕就浑身都觉不适,甚至有想作呕的感觉,久久难以平静。

    准备出门去书阁静静时,发现李道师的房门开着,于是想进去问个安,哪知李道师气定神闲的在打坐,本想行个礼就走,可哪知这时李道师开口,安绕你过来坐。

    看李道师不发一言,安绕也静静坐着,直到自己刚刚那些烦乱的情绪都差不多消尽的时候,李道师终于开口了。

    “我之前跟你说的话看来你是没怎么听进去,你受如此机缘,如此天眷可依旧还是如此执迷不悟吗,迟早还是会害人害己。”

    安绕早就知道,李道师不是普通的一般道人,可自己最大的秘密和内心深处的恨意还是被觉察,仿佛在李道师跟前是一个赤裸的孩童一般。

    可这次安绕没有像之前一样,而是硬着头皮说道:“可是,道师,那样的经历怎么能忘,又让我怎么能不恨!”

    “诶!罢了,你执念如此之重,除了你自己这事上没有人能帮你了。”

    可你是天道所眷之人,亦是亲近大道,我欲收你为我的嫡传弟子,继承我的衣钵,往后任奉天阁首席,天道需要一位这样的传达者。

    安绕上一刻还沉浸在自己复仇的执念中,所以当李道师说出刚刚那番话时,安绕竟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周身一片寂静,冷了一会场。

    安绕怯怯的开口道:“道师,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我这样的一个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将来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求亲眼看到仇人的报应,可是我也不愿意看到我身边的人再受我什么牵连。”

    是你的真心话,李道师看着安绕问道。

    “安绕所言,句句属实,字字泣血,不愿再累及身边的任何人。”

    可你知道吗,因果循环,牵一发动全局,在你的人生轨迹改变的那一刻,其他人的难道就不会改变吗,李道师再次问道。

    “我只知道恶的人不论重来多少次,还依然是恶人,只是接受他们恶的换了人选罢了,最好的方式就是扼制住这股恶,趁早抹杀才最为保险。”

    我没想到,你居然偏执到了如此地步,李道师叹息道。

    所以,道师你看到了吧,我就是如此这么一个偏执且固执的人,我依然会如此一意孤行下去,所以并不是传承你衣钵的最好人选。

    “虽然说,师徒情份最好是双方都愿意之事,可我现在不是同你商量,我说过了,你是天道所眷之人。”

    所以我选择你,你没法拒绝,也不能拒绝,李道师淡然开口道。

    “我不是不愿,其实道师之高徳,我亦敬之,若道师不弃,能成道师之徒实属我之幸事,安绕回道。”

    言闭,安绕起身后退一步,郑重的跪下,开口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一拜安绕心服口服,是真正的敬重那高座之上的那人。

    “你拜的过早了,虽然俗世多俗礼,可有些时候还是不可免的,我所收之徒,将来奉天阁的首席,是应当让全天下的人都知晓的,而不是在此行个礼便成的。”

    我不懂您的意思师傅,安绕带着些疑惑出声道。

    等春至,咱们就回京,三月三是个好日子,届时我将举行收徒仪式,让天下以及大臣们都认清他们未来奉天阁的首席。

    安绕没想到,自己居然那么快就要再次回到京城了,这远远的超乎出了自己的意料之中。

    就真如道师所言自从自己的命运发生改变的那一刻,周边的一切也大大小小的随之改变了。

    只是那人所说的,暖春之时。

    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可那也是他单方面的约定,自己也并没有应答,终究也是做不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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