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一直都很犟，喜欢的东西会买，想做的事也一定会做，只是有件事她一直压在自己的心里，谁都没有说，谁都不敢说。

    程清喜欢陈惜年。

    程清有段时间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她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她觉得陈惜年把她当朋友她把陈惜年当暗恋者这件事对于陈惜年来说可能有些龌龊。

    程清坐在书桌前想了这个问题有一会了，已经很晚了，高中都下晚自习了她还在想。

    窗外的灯光星星点点的，桌前是写了一半的资料，橘黄色的灯光照在程清的脸上，似是有点不适应，程清把颜色换成了蓝白色。

    “抛硬币，正面向上就告白，反面向上就忍着。”程清自言自语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硬币。向上一抛。

    硬币落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正面向上，可程清还是犹豫着。她还是怂，太怂了，一直都是。程清烦躁的挠了挠头，资料也写不下去了，索性就上床睡觉了。

    今晚没有失眠，只有一个梦。

    这个梦很奇怪。

    小时候的自己和陈惜年，初三是的哥哥，还有……最疼自己的爷爷。

    程清真希望这个梦能一直做下去，永远都不要醒来。

    梦的最后，程清坐在老家的饭桌前，爷爷笑嘻嘻的给程清夹菜，然后……闹钟响了。程清真想把闹钟扔了。

    烦躁的睁眼，半撑起身体，关掉闹钟，又躺了下去，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7：02，程清瞪大眼睛，麻利的穿上衣服，迅速刷牙洗脸，拎起地上的书包，飞一样的向学校跑去。

    快到学校后门时，已经7：13，程清寻思着不会迟到，准备买个早饭，摸了摸口袋，一毛钱没有，这时候程清才想起来桌子上的钱没拿，骂了一声，往学校跑去。

    到了教室刚好打上课铃，程清拿出一本书，早读，但是也没有读，只是发呆，想着昨晚的梦。

    程清记得应该是18年的暑假，那时候，没有疫情，没有成山的作业，每周最快乐的事是回一趟老家，打开比自己年纪还大的大头彩色电视机看动画片，还会去陈惜年家里玩。

    一想到陈惜年，程清就心头一紧。

    今天是周五，程清扫完地回家，吃完饭后就去找陈惜年。

    程清推开陈惜年的房门，陈惜年回头，看见是程清，说到：“正好，过来帮我写作业。”程清走到书桌前，看见是初一数学，拿起笔写了起来，一边写，一边埋怨道：“我是奴隶吗？这么对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陈惜年拿起旁边的小说：“我的良心怎么可能会痛，你别跟我讲你不会写。”程清点点头，陈惜年一脚踹过去：“你一个初二的不会写初一数学，丢不丢人啊？”“那咋了。”程清不甚在意“滚！”陈惜年有点生气。“我滚了就没有免费奴隶帮你写作业了。”“说的也是，写完再滚。”

    程清笑了笑，继续写了下去。

    不消一会儿，程清就写完了，盖上笔帽，程清抬头，陈惜年翻看着手里的小说，程清看了看封面：“什么小说？”

    “男男。”陈惜年说道。

    “好看吗？”

    “好看。”

    “借我看看?”

    “行，等我看完。”

    程清笑了笑，坐在陈惜年的床上，没话找话说。“数学难吗？”

    “数学学不会，我班主任都觉得我对她有意见了。”“哦？物理更难哦？”“我一个文科战神你让我学理科不是让我死吗？”“也是。”

    半个小时后，陈惜年合上了小说，递给了程清。“喏，拿去看吧。”“OK”程清拿着小说，又和陈惜年聊了会天，回了家。

    程清小心翼翼的翻看着小说，嘴角的笑压不下去。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我爱你呢？”程清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