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觉得这两天糟糕极了。

    王健每次发作业就站在讲台上往下扔，砸到人嬉皮笑脸的笑一下就算过去了，程清每次看他都不爽，但是砸到的又不是自己，她要是说的话，王健肯定会说，又不是砸到你，管你什么事。

    但是今天不一样。

    程清正回头跟别人聊天，浑然不知危险已然降临。

    “张驰。”王健拿起那本作业，往这边一扔，不偏不倚正中程清头部，程清吃痛，捂着头回头看，就看见王建站在讲台上，还在那呆愣愣的笑，一只手拿着作业，看起来还想扔。

    “神经病吧，很好玩吗？”程清向王健的方向走去，王健感觉情况不妙，放下手中的作业就跑，程清追过去，一路把王健追到了男厕所。

    “我给你脸了？砸了人还这么嬉皮笑脸？滚出来。”程清怒吼，王健正站在男厕所里，脸上还是那副贱贱的笑“我不出去，有本事你进来。”“你等着，有本事你一辈子呆在男厕所里面不出来。”程清骂骂咧咧的回班。

    王健见程清回了班，紧随其后也回班了，一进班里就看见程清手里拿着一个卷成筒状的英语书，双眼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只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上来就给了王健一下。

    “还扔不扔了？很好玩吗？砸到的不是你，是吧？”程清一边拿着英语书打他，一边说着话。停下来之后回了座位，讲台上还剩几本没有发完的作业，王健上去发，程清抬头，看王健还有扔的欲望，提高了音量：“好好发！”

    陈惜年当晚来借书，程清见到她，就把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和她说了一遍，把自己描述得十分无助，“哦，王健，上次说你偷他钱的那个？”

    “对，就是他。”

    “这样啊……有《朝花夕拾》吗？”

    “……”程清翻了翻一旁的书堆，抽出了一本《朝花夕拾》。

    “对了，还有那个……《骆驼少爷》。”

    “你挺会起名字哈。”程清这么说着，又从一旁的书堆里抽出了一本《骆驼祥子》。

    “班里人给起的。”陈惜年拿起了书，准备回去，却被程清叫住了。

    “拿了我两本书，什么话都不说，就想这么走了？”陈惜年愣了一下。

    “让我抱一下，不过分吧。”程清看陈惜年愣着的样子，还以为她不想让自己抱。

    “不给抱也没关系。”“行啊。”这两句话几乎同时说出了口，陈惜年张开了双臂，“抱吧。”程清小心翼翼的贴了上去，闻到了陈惜年身上的味道。

    好香，软软的。程清的心砰砰直跳。

    “抱好了吗？”陈惜年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好了好了。”程清松开了手，心中有些不舍。

    怎么可能够呢？

    就算是让自己抱一辈子，也不会够的。

    陈惜年走了之后，程清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呆呆的望着窗外，似是有什么心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