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真不是我想就那断着的,是我那天刚记了那么点,直接就被当那个苦力使唤了。
情书当然没找到,要是真找到能用得着听说二字吗。
但是方知录他不,这犟种非说既然所有人的口供都是这样那这情书一定存在,既然存在那必定是整个事件的线索。
那线索要谁去找呢,当然是我。
险些没把整个学校给翻了个遍,终于,在临近傍晚回到房子里的时候,我硬是什么都没找着。
方知录冷着脸在桌子上敲了敲:“你的意思是,你从学校的正南面绕到了东边的图书馆,又去了一趟北面的教学楼最后从西门出来,结果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找到?”
我一脸真诚:“是这样的。”
方知录冷冷朝我飞来几个眼刀。
让我猜猜,他现在心里多半在想我这人真是古怪,想着要暗地里监视我揪出我的问题来。
俗话说的好,对一个人产生好奇就已经是沦陷的开始(一个大大的用笔画出来的爱心)我的魅力真是让人无法自拔。
……哎呦怪暧昧的。
言归正传,说到正事我当然没再耍宝,把辛苦背来的一书包拉开了拉链。
“你以为我要拿出厚厚的一叠资料或者是记载了重要文件的笔记本电脑?哎,小伙子还是不懂人生的真谛。”我低头边摇头晃脑边从书包里掏出一瓶旺*牛奶,诚恳地往方知录怀里塞了塞:“民以食为天,你要来一瓶不?”
方知录看着我冷笑(我是不是用太多冷字来形容他了,可惜他神态动作带给我的那种脊背发凉的感觉,我这文盲只能想出这样的词,哎——):“尹卜我最后告诉你一次,我讨厌吊儿郎当的人,要么你听从指令,要么就去把这个任务退了。”
“就没有第三个选项?”我边说边拆了一盒牛奶往嘴巴里塞,“比如你去把任务退……唔!”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方知录一个胳膊肘抵到了沙发上,头狠狠撞在了墙上,他眼神很凶,好像很讨厌我一样:“你再说一遍。”
这时候的方知录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我被方知录抵在沙发上,脑袋撞在墙上的那一下疼得我眼冒金星。
得,这小子还真是开不得玩笑。
“别别别,我不说了还不行嘛。”我赶紧认怂,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时候和他硬刚可没好处。
方知录这才冷哼一声,松开了抵着我的胳膊。
我揉了揉脑袋,坐直身子,收起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行,我认真起来了。咱分析分析,这几起学生出事的案子,看似毫无关联,实则背后肯定有什么联系。你觉得那情书真有那么重要?说不定只是个幌子。”
方知录重新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沉思片刻后说道:“我总觉得这情书要是真的存在,那它所涉及的人物关系可能就是突破口。目前这些案件里,人物关系错综复杂,而这情书牵扯到的李千度,说不定能给我们带来关键线索。”
我摸着下巴,思考着他的话:“可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会不会已经被人刻意销毁了?如果是这样,那销毁情书的人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或者和他有关。”
方知录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明天我们再去学校一趟,找找那个李千度,看看能不能从她嘴里问出点什么。”
第二天,我们就再次去了学校,我已经算得上轻车熟路,只问了问周边的人李千度在哪儿就找到了她。
她当时正和几个同学在操场边聊天,看到我们走过来,有些警惕地看着我们。
哎,也是,看到方知录那张脸谁不害怕。
“你好,李千度同学,我们想问你几个关于之前跳楼男生的问题。”方知录开门见山。
李千度微微皱眉,有些警惕地看着我们:“你们是谁?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赶紧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同学你别担心,我们是受学校委托来调查这件事的,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免再有类似的悲剧发生。”
李千度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的同学,那些同学也都一脸好奇地看着我们。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给我写过情书,但是我没收到,听说被班主任李老师收走了。后来他就出事了,我也觉得很奇怪。”
“那在他出事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方知录追问道。
李千度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感觉那段时间他有点闷闷不乐,可能是因为情书的事吧。”
和李千度聊完,我们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我看到方知录都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不是会轻易放弃的性子。
但是我是。
所以在方知录无功而返之后,我去找了李巡。
李巡这死狐狸,我进他办公室的时候他显然是故意摆了姿势,显得他很沉着冷静温文尔雅。
去死吧他。
我直接上去扯他耳朵:“你装啥呢垃圾袋啊这么能装,把事情和我说明白了。”
李巡还想和我打太极:“这事说来不复杂但要说不复杂又复杂……”
谁想听复杂经,我直接手上又用了些力。
李巡一下子老实了:“我说。”
哎,众所周知,我以前是个牛逼到天上有地上无的人,李巡就是我当时鼎盛时期遇见的。
他是一只狐狸精,也就是俗话中的妖怪。
不过他的那些道行实在是太浅了,所以前世只能任我宰割。
这种威压导致他现在哪怕在我身上感觉不到危险,他也只会以为我是修炼到隐匿气息的程度了。
哦,至于我死的消息,妖族向来不信,他们转死为生的秘法多的是,不仅李巡不信,就连妖族大拿也不止一次说过我肯定是在哪个山旮瘩里等时机。
他们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又偏题了,说回李巡,他给我讲了一个组织。
这组织堪称邪教,是在前世我死后冒出来的,最初只是打着扭转时空复活最重要的人这个旗子发展信徒,到后来逐渐变成靠活人祭祀一命换一命。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然而信的人还不少。
看来卖保健品的可以去里面发展一下业务。
李巡原本发这个任务只是想警告一下藏在他学校里的这邪教,对不起,是组织里的成员,毕竟他也不想和这组织对上。
但现在不同了。
因为我来了。
我呵呵笑了两声:“不接。”
李巡揉了揉被我扯红的耳朵,无奈:“你的能力解决这个不是轻轻松松,我好不容易当上校长,你就让我多安稳几年吧”
我翻了个白眼:“少给我戴高帽。这事太麻烦了,要是那个方知录知道了,肯定要去和整个组织死磕到底。”
李巡挑了挑眉:“怎么,你不想让他知道?”
我叹了口气:“他那性格,知道了肯定要追查到底,到时候万一出点什么事……”
李巡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哟,没想到你还会关心人了。”
我瞪了他一眼:“少废话。这事我来解决,你别在他面前多嘴。”
李巡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行行行,我什么都没听见。”
离开李巡的办公室,我边走边琢磨怎么尽快解决这件事,当然方知录那边得先稳住,不能让他起疑。
回到住处,方知录正坐在桌前翻看资料,见我进来,抬头问道:“你去哪儿了?”
我晃了晃手里的零食袋:“去买点吃的,饿死了。”
他皱了皱眉:“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你别总想着吃。”
我笑嘻嘻地凑过去:“人是铁饭是钢嘛。对了,我刚想到一个线索,要不要听听?”
方知录放下手中的资料,示意我说下去。
“我听说那个跳楼的男生之前经常去学校后山的小树林,说不定在那儿能找到点什么。”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方知录沉思片刻,点头道:“有道理,明天我们去看看。”
“不用等明天了,就现在吧,趁天黑没人,正好调查。”我提议道。
方知录有些意外:“现在?”
我点点头:“夜黑风高,正是干坏事的好时机,说不定能撞见什么。”
方知录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夜色渐深,校园后山的小树林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幽静,树影婆娑间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我和方知录打着手电筒,踩着松软的落叶往深处走。
“分头找吧,效率高点。”我指了指左边的小路,“我去那边看看。”
方知录皱了皱眉:“小心点,有情况立刻喊我。”
“知道啦——”我拖长音调,朝他挥挥手,转身钻进了树影里。
等确认他走远后,我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纸,咬破指尖在上面画了几笔。
符纸瞬间燃起幽蓝色的火焰,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咳咳……”我捂住胸口,喉咙里泛起一股腥甜。
强行催动传送符的反噬来得又快又狠,五脏六腑像是被绞肉机碾过一遍,我抹掉嘴角渗出的血丝,抬头看向突然出现在三步之外的身影——戴着金丝眼镜的男班主任正惊恐地瞪大眼睛。
我挥手和他打了个招呼:“hi李建宾,你应该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但现在认识了。”
李建宾的瞳孔骤然紧缩,他下意识后退一步,手指悄悄摸向西装内袋——那里肯定藏着什么保命的玩意儿。
我叹了口气,闪电般出手扣住他的手腕,往他嘴里塞了张禁言符。
“别费劲了,李老师。”我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脸,“你班上那个跳楼的学生,是你亲手推下去的吧?情书只是个幌子,你真正想要的是他的命——准确来说,是他的‘命格’。”
李建宾的额头渗出冷汗,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挣扎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嗤笑了一声:“你们教主没告诉你吗?这种低阶换命术,成功率不到三成。”
他的眼神从惊恐变成不可置信,目眦欲裂像是要把我吞了,哎这种狗急跳墙的人都像这样。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枯枝断裂的声响。
“尹卜?”方知录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迅速把李建宾往树干上一按,转头冲方知录咧嘴一笑:“抓到凶手了!这货正鬼鬼祟祟埋东西呢。”
方知录的目光落在我掐着李建宾后颈的手上,眉头皱得更紧:“你受伤了?”
我这才发现袖口沾了血,赶紧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小伤小伤,刚才追他的时候摔了一跤。”
方知录的眼神冷得像冰,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尹卜,你当我是傻子?”
我疼得"嘶"了一声,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哎呦,轻点儿轻点儿,我这细皮嫩肉的......”
“闭嘴。”他打断我,目光转向李建宾,“一个普通班主任,能让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