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风带着初冬的凉意确实没有那么燥热,那燥热带来的心的躁动,随着夏天离去了。冷静下来的她和她的心,不断的触碰着燥热逐渐褪去的我和我的心,我那对她来说微不足道的小小的热量,在蚂蚁和大象的博弈中败下阵来,输的彻底。
我的心还在跳动,心没有被冰冻,还在渴望着,我还在苟延残喘。那黑色的魔咒围绕着鲜红的跳动的还带着余温的,被禁锢在不断收缩,密密麻麻的黑色字字珠玑,透露着桩桩件件对我的情感控诉。
我后来有认真的反省过,确实。我知道我是高傲的,我长着一张爱说教的嘴,我喜欢站在高处对一切评头论足,我喜爱对别人输出我脑中独有的一套思想,我高谈阔论侃侃而谈,并且思维敏捷跳跃,还会开一些幽默的小玩笑。我从来没有察觉这有什么不对,换句话说,在此之前我认为这都是正常的。我也确实没有想过这会成为我痛苦的枷锁。
当她在操场的坐席上,哭着对我提出这些控诉,我本来想找她谈一谈的话,卡在嘴边吞进去一半。我表面冷静,实则头脑宕机心乱如麻,我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表达我此刻的慌乱和手足无措。我想伸手抱她,但是我又犹豫,我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对的,会不会造成对她更多的刺激。我安静的等她哭完,送她回宿舍,我计划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完成,找她谈心包括破镜重圆。我有点烦躁。
我很早就知道,她有不下于五个暧昧对象,我那神一般敏感的神经,早就对此有所察觉。我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我长了一张嘴,我不希望嘴能闲下,我也很奇怪并且头疼心里为什么藏不住事,因为我直接去问了她有关于暧昧对象的事情,她云淡风轻,又或是言笑晏晏,毫不避讳坦白,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我都怀疑是我的问题,对这个世界的新事物不太理解,难道我对谈恋爱的认知和这个新世界脱节了。直到分手之后她还是这样处事风格,我还是不太理解,倒是再也没有为之震撼,也有些接受了,我在努力找她复合的时候,她的料台你列表还有很多的其他人。带着凉意的秋风只能给大海降温,鱼不会寒冷。鱼离不开大海,但是大海容纳万物,又怎么会只有鱼呢。
鱼离开了大海会无,我离开了大海也会无,所以我等于鱼,真有意思。但是童话里的美人鱼在找女巫喝了药之后可以变出双腿,在陆地上行走,我应该也可以。
恋爱脑抽打着我的脑仁,我很痛苦,痛苦且奋力地将胸鳍进化成胳膊和手,和恋爱脑对打干架。我很烦躁,我的情绪堆积在尾鳍,通过不停的游八百米进行发泄,拍打着海水发出我的疑问,可是水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周围寂静的可怕。
情绪如排山倒海,发泄的速度赶不上情绪的堆积,情绪在叠加越来越多,变成两条腿,两条名为烦躁的腿,我做到了,我没有和女巫交易,没有喝药,没有失去我有趣的歌喉,我这迷人的高级。腿带着我冲出大海,在陆地上狂奔,没有方向,不知西东,我在发疯。
汽车没有燃油就不能行动,我发泄完情绪双腿就不听使唤,这双腿就像个临时代步工具,充满了脾气不能让人驾驭,在抽搐,在发癫,在摆烂,把我一下子撂倒在地,我动弹不得,但是我没有回到水里。
我的腮不太适应空气,呼吸有些困难,我窒息,昏迷,浑浑噩噩。
我在梦里看着我像个人,刚入学的时候意气风发,我很健全还很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