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见多了考场外的众生百态,司父司母生怕影响几个孩子的心态。
孩子们不说,他们也不开口问。
反正,考试也结束了,答对答错,考多考少的,已经结束了,问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们不问,有的是人问,街坊邻里个个都好奇的很。
之前没考完不好问,一问就被司母给堵回去,现在都考完了,还不赶紧说一说。
胡同里,不止司家的孩子参加高考,还有好几户人家的孩子参加,不过像司家一下子五个,确实没有,顶多就一两个。
等到高考成绩出来,司家五个孩子算是考上了,更是轰动了整个巷子。
与此同时,黄岗村本就是十里八乡的富裕村,这次高考更是大出风头,连省城的人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村子,村里有十几人考上大学。
考上的人也感恩村里人对他们的照顾,他们走之前把学习资料都整理好留下来,希望黄岗村能源源不断的走出人才。
张村长特地整理了一间图书室出来,把资料收好放进去,需要资料的可以随时过来看。
后来,这一批资料还真吸引了一大堆人,本村的,外村的,甚至是县城的。
靠着这些资料还真有不少人考上了大学,后来成了一个传统,其他人考上大学。
也会把书籍资料整理好捐给黄岗村的图书室。
薪火相传,黄岗村的图书室也是一扩再扩。
直到二十一世纪,还因此,成了一个旅游景点!
开学报到当天。
燕京大学门口,报名的人数没有第一天报到来的人多,考上的人都是提前一两天来,第一天就已经报到完入校了。
第二天来的,要么是真的太远,要么是燕京本地人,离得近。
司家考上燕京大的只有司辰,大姐二姐和二姐夫都报了同一所师范,大姐夫报考了警校。
学校都在燕京,但是三个学校的距离有点远,不在同一片区域。
特别是大姐夫的警校,更是偏远!因此,大姐夫昨天就被众人送到学校了。
燕京大学离家比较近,骑自行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因此司辰跟家人也不急着去。
一家人先是送回大姐夫,然后去送了其他三人的行李。
除了离得远的大姐夫,当天就留在学校宿舍里。
其他几人都回家了。
司辰跟大姐二姐和二姐夫,今天早上才不紧不慢的去燕京大学报到。
司父司母想送他们去学校,被几人拒绝了,这么近,他们几个随时都可以回来,要不是学校规定要住校,他们几人搞不好都直接住家里了。
几人坐着车,说说笑笑,向燕京大学前进。
报到完,婉拒热情想要帮忙带路的同学。
大姐二姐坚持要将弟弟送去宿舍。
宿舍楼下,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棚里,司辰的行李,二姐夫提着,司辰无奈跟在后边。
二姐夫拎着司辰的铺盖,走在前面,司辰只好空着手,走在后面。
一口气爬了四楼,来到406室。
在门口没听到什么声音,里面很安静,
奇怪,难道几个室友都不在吗?
还是几个舍友都是喜静的人?
司辰心想。
拿出钥匙,开门。
四人间的宿舍,上下铺,下边住人,上边放行李。
中间是两张桌子,还有角的铁皮柜,一人一个放私人物品。
三个铁皮柜上都挂着锁,剩下一个,很明显是司辰的。
其他三个舍友都到齐了,坐在下铺看书,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从外表看,几人的年龄差不大。
看上去都是斯斯文文的。
三人中,有一个白白净净的,和另外两个糙汉子,有明显的不同。
很明显,那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估计是年龄小,还没下乡的年龄,就考上大学了。
知青跟非知青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呃,除了他自己。
司辰几人打量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打量他们。
开门的声音早就惊动了宿舍里的人,他们知道是最后一位舍友来了。
门一开,几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门口,想知道最后一位舍友人怎么样,这可关系到他们大学
四年的学习生涯。
几人想起隔壁宿舍,齐齐的打了个冷战,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心有余悸四个字。
门打开后,二姐夫手上拿着铺盖先一步进门,司辰跟在后头。
“你好,我叫吴晗,二十三岁,年龄应该是宿舍最大的,有什么事找我,我是你们的舍长。”
黑皮肤老大哥主动上前,对着二姐夫打招呼,还帮忙把他手上的铺盖放到床位上。
“你好,冯志,这几位是?”高个子戴眼镜的人也上前打招呼。
不用多说,这话是对着二姐夫说的。
眼瞅着他们都误会了,二姐夫急忙解释道:“我是家属,这是我弟弟司辰,你们的舍友是我弟。”
两人眼见搞错了舍友,有点小尴尬,不过很快就被抛到脑后,两人跟司辰道歉后又重新介绍了一遍自己。
“你们太客气了,司辰,我家就在燕京,你们要是想出去玩,可以找我,保证给你们安排的妥妥当当。”
大姐二姐见弟弟和室友聊的热火朝天,气氛很好,也放下心来,和大家道别,离开了。
司辰知道几人今天也要到校,也没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