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今天是中秋,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司辰听着听筒了稚嫩的声音,无奈道:“小白,爸爸马上就回家。”
“哟,您老人家还记得回家呢?我还以为您已经忘记了我们了!哼!”
听筒里传来白思文阴阳怪气的声音。
没错,司辰和白思文结婚了,这个是司辰都没想到的,当初他们两个见家长,差点没把白思武给气死。
司辰无言以对,是他的错,他最近几年确实过分沉迷科研,已经好久没回去了。
结束实验的司辰,脑子里空了下来,默默的反省自己。
大学的时候还好,等他的研究方向转为军工后,身为他的家人也由国家在暗地里严密保护。
刚开始,他还会一个月回去一次,后面看家里人生活的很好,变成两个月到现在三个月,没有回去了。
大姐二姐夫妻四人毕业后,都有了自己的事业,大姐二姐和二姐夫都在京城的公立小学当老师,几人在同一所学校。
大姐夫成功入职市区刑警。
白思文大学学的是金融的生意,甚至扩展到海外,在她本人想要亲自出国谈生意时,被国家派人拦下后,她才知道了好几月没回家的丈夫一定是干了什么大事。
一开始公司在政府部门的手续一向办理的很快,她也习以为常,甚至夸赞政府的办事效率就是快,直到在商场上认识了几个朋友,她们大肆吐槽去政府部门跑手续的繁琐。
她意识到了不对劲,跟着附和了几句,回到家第一时间跟司辰联系,司辰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话安抚她。
白思文家里也有背景,也不深究,该她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
后来司家父母也搬家搬进守卫严密的家属院,白思文觉得可能是丈夫升职了,直到出国被拦下后,她暗自心惊。
派了个代表出国去谈生意,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丈夫到底干了什么,在研究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甚至还悄悄问了家里,被父母教训了一顿,让她不该问的别问!
司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亿点点武器。
比如,东风四九,全球速达!
从那天开始司家人发现身边有国家派的人保护,这还是明面上让知道的,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
司家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也察觉到了,不过都保持了沉默,还是那句话,该他们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
“哎,老么今年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司母也不奢求小儿子今天能回来,只希望他今年春节能回来。
司父轻轻拍了拍司母的后背,“你啊,国家需要他,我们应该高兴,可不能拖后腿。”
“什么拖后腿,你这话说的,你不想他,大晚上看照片流眼泪的不也是你?”
司父突然被揭短,老脸一红,咳了几声,看向周围的几个孩子。
大姐夫转头跟媳妇说悄悄话,装作没听见:大姐夫也知道要给亲爹留面子,跟儿子勾肩搭背的,假装没注意。
看几个孩子离得远,司父悄悄的松了口气,没听见就好,差点颜面扫地。
“叮铃铃”
门铃声响起,陈父主动去开门。
“谁啊?”
门打开,许久未见的小儿子和媳妇带着孩子站在门外,喜得司父当场呆愣在原地。
“老么夫妇回来了。”语气里充满了惊喜和意外。
怕里面没听到,转头他朝里头大喊:“老婆子,老么回来了。”
“爸,我回来了。”司辰主动上前给亲爹一个大大的拥抱。
“妈,大姐,姐夫,二姐,二姐夫,我回来了,还有侄子侄女(后来生的),都长这么大了。”司辰一人给了一个拥抱。
被司父一声大喊叫了出来的几人,看见司辰也是一脸呆愣,等司辰跟他们打完招呼挨个拥抱,几人才回过神来。
“不是做梦,你这孩子都不回来,都不想家的。”司母眼泪直流,擦也擦不完。
司母一哭,司辰求救的眼神看向其他人,其他人只给了他一个活该的眼神,没有理他。
一阵伏低做小,赌咒发誓保证接下来天天在家,安慰司母一通,司母的眼泪总算止住了。
“快进来,都堵在门口像什么样子。”司父招呼大家伙进屋。
“是,老么还没吃吧,正好赶上开饭,快坐下,有你爱吃的菜,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嗯,好吃,还是原来的味道。”
“好吃就行,来,多吃点。”
一会儿功夫,司辰的碗就满了,里头都是菜,都冒尖了,
饭后,坐在院子里吃着月饼赏月,聊着天,话题都是围绕司辰的,司辰也挑着些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就略过,司家人也有分寸改换其他话题。
一家人过了个团圆的中秋。
接下来的日子,司辰也说到做到,除了偶尔实验室有事出门一趟,也是当天走当天回。
说要陪陪父母,他说到做到。
转眼过了十年,这十年,司辰也没有停止学习,当然没有像以前一样呆在实验室里闭关,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陪父母,直到他们去世,司父去世后没多久,司母也走了,他们都是寿数到了,无病无灾的,是喜丧。
送走父母后,司辰的牵挂少了,大姐二姐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不需要他时时关注。
时间飞逝,等到大姐和二姐也去世后,白思文也走到了前头。
司辰的身体依然很健康,但是他能隐约的感受到这具身体的寿命要到了。
前几年开始,他就把手上的实验逐渐收尾或者交给自己带的研究生,他负表把控大方向,然后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培养人才上。
过了两年退休养老的悠闲生活,某天司辰早晨再也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