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德克萨斯州,奥斯汀。
三年前。
“周输,你还记得我吗?”
深夜,草长虫鸣,皎白月光缓缓洒向大地,落地窗被厚实的窗帘遮盖得透不进一丝光亮。男人被手机提示音吵醒,睁眼发现被自己放置了很久的手机再度亮了起来,屏幕上显示了一封未读短信。
周输很纳闷,他已经与外界隔绝了有些时间,那些人应该已经把他忘了才对。
“你是谁?”
“我是谁?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熟人?周输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自从成年那一天起自己的头便开始莫名其妙的痛,这让他在父亲葬礼上差点没一头栽到棺材里去。也是自从那一次,周输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就推掉了所有事情,包括现在需要打理的公司在家静养。
“我没有什么认识的人。”
见过了很久手机也没有亮过,周输也没再理会。头又开始隐隐作痛,男人顺势重新躺下,手无力地搭在脸上,牙齿为了缓解疼痛吃力咬在一起。
第二天临近中午,周输难得地睡到自然醒,在床上又倒了一会儿后起身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回到卧室时发现手机再一次亮起。回过来了吗?
周输走到床头拿起手机,屏幕泛起的光印在水中显得气氛有些诡异。
“你是和家人走散了吗?我和你一起来找爸爸吧!”
“周输!你今天来我家玩吗?”
“嗳,你看我做的风筝,好看吗?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好不好?”
“别人都说我是个怪小孩,是个怪物,你为什么要和我玩?”
“我的愿望啊,我的愿望是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
……
周输盯着往下滚动的屏幕,几百条信息后屏幕终于暂停在了一个视频上。
[几百条短信映入眼帘,最后一条是一个短视频。此时你打算打开视频/回复短信]
[你是谁?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不要再骚扰我了。]
“你是谁?你到底想怎么样?!”周输忽略了那个视频,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额头上泛起几滴冷汗。
又一条短信发了过来,“看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呢,我们以前可是最好的朋友啊周输。”
朋友?周输强迫着让儿时的记忆呈现在脑海,但还记得的就只有和家人生活的记忆。一年前开始的头痛似乎让自己的一部分记忆丧失了,但自己怎么查也查不出个究竟,而且这几天头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此时你选择继续询问/不再理睬]
“你要怎么证明?我可是真的记不清我有个这样的朋友了。”周输轻叹了口气,这是什么破事。
几分钟后对方传来了一张照片,上面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姑娘和一个男孩牵着手,笑得很开心。周输怔住了,这个男孩真的是小时候的自己!他想起,自己儿时的相册簿里少过了一张照片,当时问父亲他还对这事儿特别敷衍。但是为什么,周输对这个女孩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到底想怎么样?”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请你帮忙做一件事情。”
[此时你选择同意/拒绝/询问原因/询问事情]
周输犹豫了,对于这个声称是自己所谓的朋友毫无信用可言。“选择帮你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好处。”
“事情完成后,我会告诉你关于你的秘密,关于你为什么会想不起小时候的记忆,以及关于你为什么会头痛。怎么样,答应我吧?”
[你选择答应他/拒绝他]
周输把头倚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或许这个人真的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我该怎么做?”
吃完晚饭后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机才再度亮起,“明天晚上到曼哈顿夏洛克医院三楼306病房。”
[没事情做了,你选择查看夏洛克医院的信息/休息/寻问照片来源]
浴室内水雾弥漫,热水从周输头顶倾泻而下,浴室里的男人闭着眼,任水肆意在身上窜动。那个女孩是不是现在找上自己的那个人?周输伸手关上了水龙头,扯过栏杆上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后头也没吹,他直接把贴在额前的几根碎发理在耳后,然后倚在床上拿起手机查了查关于夏洛克医院的信息。
夏洛克医院是克里斯院长为了帮助提高附近居民生活建于1922年堪萨斯曼哈顿乡镇的一家私立医院……
2003年1月,夏洛克医院院长割喉自杀,白银副院选举担任新院长。
看到这里,周输皱着眉闭上了眼深吸了口气后打开了之前对方发来的存图。一排低矮房屋,整齐的门牌和他们身后一家门前绿植中的几朵红玫瑰。看到这儿,周输发了条短信,想要再寻问一下对方这张照片的来源,“这张照片是在哪儿拍的?”
然而过了很久对方都没有响应。正当周输打算放弃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你选择接/挂断]
“喂?”
“呜呜呜…….”是一个大概只有六七岁的女孩的声音。
“呜呜呜…….”电话那头不断传来女孩的哭声,但周输发现在这笑声中还夹杂着一股金属敲击骨物的声音,被哭声隔离得很微弱但一直没有停过。
“嘭,嘭,嘭,嘭。”
“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话罢,那头小女孩的哭声戛然而止,对面一片死寂。窗外的风呜咽着拍打着窗户,周输的弦绷紧到了极致,他把手机调成免提然后把手机放在了耳边想要听出些什么。可当他正以为这次通话结束的时候,对面突然穿出了一阵急促的撞击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仿佛在最后一次蓄力斩断了硬物后,对面又一次重归寂静。
在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把手机丢在了床上,周输头皮一阵发麻,而此时,一个男人的声音被放大传了过来。
“不要多管闲事。”
随即电话被挂断,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一阵嘟嘟的忙音。
周输盯着被自动挂断的电话,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她在哭什么?那阵撞击声是在做什么?最后警告自己的男人又是谁?周输晃了晃又有些隐隐作痛的头,伸手关掉了卧室灯然后顺势倒在了床上。最近的事真他妈烦人。
[明天到底去不去呢去/不去]
[你选择直接去医院/去医院附近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