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国紧急召开记者发布会,主要为发现近几次人口普查时各阶段男性逐批失踪进行“辟谣”,原因探查不明。
一时间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消失的是他们,为什么弥漫着慌张的气息,扫视一圈,原来是没有几个女记者,徐晏清露出嘲讽的神情。
在等待所谓领导上台,摆放桌椅时,徐晏清打开微博热搜滑动,作为一个记者,关注实时热点是她的职业素养。
“女局长佩戴爱马仕丝巾”,“某教师侵犯幼童”两个标题并列在一起让徐晏清翻了个白眼,明白得太清楚——在这个世界里,性别操控是最隐秘的权力游戏。
“首先,我们对近期出现的‘人口异常消失现象’高度重视,相关部门已启动多维度调查机制,充分调动资源,全力推动问题解决。请广大市民保持理性和耐心,避免传播未经证实的信息。
根据初步分析,男性个体的阶段性减少可能与社会环境变量的动态波动有关,但未发现外部干预的确凿证据。为避免引发不必要的恐慌,具体细节将在调查结束后统一发布。
我们郑重声明:当前社会秩序稳定,个别区域出现的‘不明状况’属于暂时性技术调整,绝非所谓‘阴谋论’。对于恶意传播虚假消息的行为,我们将依法追责,绝不姑息。
再次感谢大家的理解与支持。”
—“H国社会安全与人类发展事务部”高级官员发言
徐晏清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跳动,“哒哒哒”的不断的敲击声在发布会响起,仿佛在与时间赛跑,只因所有记者都想拿到首发。“OK!”,徐晏清最后点击“enter”发送成功。
啪,合上电脑,徐晏清准备退场,不用看她也知道这篇报道会被喷,换她她也喷,整天说一些不知所云的报道,还需要“专家”中译中。不过和在场其他男性的惊慌不同,她一点也不怕,毕竟她一没做亏心事,二她不怕女鬼。
没错,现在社会上的大众猜测是女鬼索命,徐晏清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这个“鬼”前加上女,谁知道鬼有没有性别,难道就因为消失的大部分是男的?
“唉,谁知道他们做没做亏心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徐晏清边摇头边准备倒车回公司,她现在在《未来视点》上班,一家网络新闻与新媒体平台。
把车停好,拿好包下车时徐晏清打了个寒颤,“看来真该换厚衣服了,可现在不是才十月底吗。”
“好的,我马上到。”回复完编辑舒尔的微信,徐晏清加快步伐,忽然瞥到前方一辆深色轿车的后轮旁,地面上泛起了一片薄薄的冰霜。那一抹淡蓝色的冰晶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冷冷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什么。
“奇怪,这天气还没冷到结冰的程度吧?”徐晏清蹲下身,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地面,冰冷刺骨。她皱起眉头,这片冰霜太反常了,像是谁故意洒下的一层冷凝雾。她站起身,四下张望,却只看到隐约漂浮的寒气,仿佛从地底涌出,又迅速散入空气中。
“该提醒一下吧……”徐晏清掏出便签纸,飞快写下“地面有冰,注意安全!”,将纸条牢牢贴在轿车的挡风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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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叫你来呢,是想让你去访问一下这两个消失者的家属,他们是三天前消失的,刚公布出来,然后做一篇报道,这可是是最近的大热点,一定要抓住啊,你这次就和杨宏瑞去吧。”
接过资料,徐晏清大概翻了翻,一共要采访三户人家。
“我自己可以的,舒编,不是一共才两个人吗?”
“这不是最近情况有些危险吗,万一有事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怎么办。对了你们去上门,记着也采访一下他们邻居。”
“遇到危险,这种“头发油得能炒菜,肚子凸得像装了个小气囊,还喜欢把‘社会经验’挂嘴边,仿佛能用嘴上功夫混到退休”的男的肯定第一个就跑了的好不,肯定还得我保护他,这种人我一拳一个的好吗。”当然,她懒得反驳。
“好吧”,徐晏清看向旁边的中年男性,感到有些烦躁。
“小徐,那我们加个微信吧。”
好想翻白眼,忍住,忍住。徐晏清挤出一丝微笑,“不是有邮件吗,我手机会提示,你发邮件就行。”
拿到资料,回到工位,徐晏清飞快的打字给她闺蜜金喜发消息。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一直让老婆生孩子,生了三个又怀上第四胎,只因为前三胎一直是女儿的那个脑残男吗,舒编让我明天和他去采访啊啊,真是上天不公,大清早亡了怎么还有这种建人存在?”
徐晏清一边打字一边翻白眼,“最近让人无语的事越来越多了,我感觉我都要变成白眼女王了。”
“也不是最近变多了,最近上新闻的多了而已,你不是记者吗,这种事见的还少吗。上天不公可能因为咱们不是公的吧,关于白眼女王这个称号咱俩可以竞争一下。”
金喜边打字边回想起刚才开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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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起案子有些棘手,被害人母女受重伤,已向家暴者提起诉讼。问题是,对方不仅是富商,还与地方政商关系紧密,可能有阻力。尽快准备辩护材料,保护受害人合法权益......”
金喜皱起眉头,翻了翻传阅的资料。忽然一阵铃声响起。
“喂你好,什么?失踪了?行,好,我马上安排。”领导挂掉电话,“家暴者已失踪。”
金喜听到“家暴者失踪”这句话时,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手中的卷宗文件微微颤抖,指节泛白。
“家暴者失踪?” 她冷静地抬头,看向领导。
领导将手机扔到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和隐隐的担忧:
“对,刚刚公布的,家暴者房云舟,手里有几家投资公司,地方上能量不小。受害人母女提出了多项重罪指控,诉状刚递交没两天,这家伙居然就失踪了。”
金喜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随手翻开受害人资料:
受害人:范锦(35岁),家庭主妇,曾多次被送医救治,警方备案三次,均无下文。
女儿:房思琪(8岁),长期家暴环境下成长,左臂骨折未愈。
“警方有立案吗?” 金喜目光锐利,语气严肃。
领导摇了摇头:
“警察说是家庭纠纷。反而是女方被怀疑‘恶意报假警’。你知道这些关系户手腕多强。上头希望你能帮受害人提起紧急保护令,并让法院下达调查令。”
“了解了,” 金喜点点头,语气冰冷坚定,“我接下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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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来,金喜接着回复到“我今天心情也是差的可以,下班说吧,去狂拳不?我大概六点整完资料,七点见?”
“OK,七点见。”徐晏清放下手机,开始看明天的采访者。
第一位失踪者汪令云。
男,48岁,职业,警察,妻子35岁,职业医生,膝下有一子5岁。
第二位失踪者房云舟。
男,40岁,多家投资公司的董事长与商界巨头,拥有广泛的政商人脉。
“啧,这人看着就很让人起疑啊。”徐晏清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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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最后一笔,徐晏清看了看她整理的明天要问的问题。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五点了,虽然大家平常都“自动”加班,但因特殊时期,很多人觉得自身难保,都按时下班,回到家可能更有安全感。
“清清,你听见没有?”
“啊,咋了?”徐晏清回头看向李玉萱,她的上班饭搭子。
“哎呀,就是和你明天一起去采访的那个杨弘瑞,他刚才下班开车回家出车库的时候打滑撞柱子上了,昏迷不醒,送医院了。”
“啊,这么倒霉,他的车是那辆棕色的吗?我还贴标签提醒他来着。”
徐晏清皱眉,想起地下车库地上有些奇怪的冰,但是她心里一点同情也没有,毕竟这个封 建人(疯人剑人封建人都是他哈)脑子不好使,而且她已经提醒过了。
一阵凉风吹过,她好像听见哈哈哈的声音,她抬眼看向李玉萱,“是你在笑吗?萱萱。”
“啊,没有啊,我干嘛要笑,虽然看不惯杨弘瑞,毕竟是是一条生命,现在笑是不是太地狱了一点?”萱萱疑惑。
“晏清啊,你过来一下”,徐晏清还没仔细想诡异之处,听见舒编在叫她,估计是为了这事。
“刚才萱萱是不是和你说了杨宏瑞的事了?你知道,咱们公司最近外派了许多记者去做战地采访,很缺少人手啊。”
“我懂,舒编,我自己可以的。”
“嗯,明天先采访一下同意采访的,写个文章给我。不同意采访的之后再说。”
“好的舒编。”虽然徐晏清不说,但她内心还是蛮开心的,她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有点黑暗了,然后她决定放过自己。
晚上七点,徐晏清和金喜开始热身,她俩从大学就是室友,经过一起男修电工偷闯女宿舍试图猥亵的事件,她俩一起用热水泼了这个罪犯,让大家按住了他。
因此,革命友谊建立。正巧大学城附近有家自由搏击俱乐部,她俩决定加强一下自己的力量,万一到时候旁边没有热水呢。
这一练,就是十年。徐晏清成了记者,金喜成了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