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啊。”

    回答绢川的是一直在旁听着的阿笠博士。

    ‘原来是认识格蕾丝·艾哈拉啊。’

    ‘都是熟人嘛。’

    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阿笠博士欣然同意。

    绢川毕竟在演艺圈混迹多年也并不是那种完全不懂事小孩。

    “那我让经纪人再带点吃的过来。”绢川看了眼手表预估了一下时间，又转头看向其他几个孩子，“你们想吃什么？可以告诉我。”

    “好耶！”

    几个孩子兴奋的围了过去，只有柯南一脸木然的回来，然后他拉了拉阿笠博士的袖子。

    “博士，你是不是忘记了，灰原哀她不是真的格蕾丝·艾哈拉啊。”

    万一露馅了可怎么办？

    “唉？我忘了耶！”阿笠博士一脸好心办坏事的表情，有些委屈，“不过人家小孩子都这么要求了，我也不忍心直接拒绝啊。”

    绢川和孩子们在讨论吃什么。

    柯南和阿笠博士在讲悄悄话。

    殷玖却是丝毫不觉得惊。

    格蕾丝·艾哈拉出道的时候绢川才多大点？

    在殷玖的记忆里两人根本没见过面。

    大概也只是绢川在网上看到过格蕾丝·艾哈拉的照片，所以才会第一眼把灰原哀认作对方。

    “女儿节的人偶娃娃已经在订做了。”殷玖突然压低了声音，悄悄和灰原开启新的话题。

    “我思来想去觉得我的这个年龄和身体状况送你那样祝福意义的娃娃不太合适，所以把这件事告诉了克丽丝他们。”

    “他们怎么说的？”灰原哀眼皮一跳，整个人打起了精神。

    殷玖特地来找她说这件事，难不成。。

    “克丽丝倒是没说什么，”殷玖没有留时间给雪莉酒胡思乱想，而是很快接话，“倒是黑泽先生，他主动提出让他来送你人偶娃娃。”

    “？”灰原哀的表情有点龟裂，一言难尽的没有发出声音。

    “你也觉得挺出乎意料的对吧。”殷玖看到灰原哀如遭雷击的表情，故意露出了一个理解的表情，“我就是猜到你会这样，所以提前来知会一声。”

    “这种事我偷偷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往外传。”

    “？”

    “就是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那个，养女离家出走的长辈吗？”

    殷玖忽然旧事重提，低头看到灰原哀略微扩散的眸子，轻轻rua了rua对方的脑袋叹息，“那个长辈其实就是黑泽先生。”

    “？？？”

    “嗯，这事其实说起来也不难理解就是了，黑泽先生其实一直默默关注他的养女，只不过是不善于表达，所以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次也是听到我提女儿节人偶的事，黑泽先生发现他以前好像从来没送过他养女礼物，所以。。。”

    “所以？”灰原哀咽了口唾沫，瞳孔微微颤动。

    “他决定买一套人偶娃娃送给你。”殷玖深吸一口气，似乎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才说完这句话。

    “实不相瞒，据说你的长相和他养女小时候有几分相似，我想他大概是打着从你身上弥补他养女的想法。”

    “不过以前你和他向来不熟，所以我提前告诉你一声，免得到时候你被吓到。”

    殷玖的话说完了，留下表情还有些错愕的灰原哀。

    琴酒会这么想？

    怎么可能？

    那家伙要是真找到她，恐怕只会把她剥皮抽筋，再给几发子弹恁死，怎么可能还对她补偿？

    额。。。也不对，似乎。。好像。。琴酒在确认她的身份以后，的确没对她做什么。

    可是补偿。。？

    “这算是迟来的父爱吗？”灰原哀觉得自己活在梦里，但心中又不可抑制的浮现出一抹期待。

    琴酒真的会送她女儿节人偶娃娃？

    然后像每个老父亲一样，祝福她健康幸福的成长？

    不不！

    不能细想！

    灰原哀的后背浮现出一层冷汗。

    “菜选的怎样了？我想多加两朵香菇。”

    灰原哀的表情恍恍惚惚，殷玖却觉得自己已经尽到了告知的义务，主动凑到孩子那边点菜。

    “灰原？小玖他和你说了什么？”柯南早就和阿笠博士聊完了，转头就看到灰原哀和殷玖正在说话，灰原还一副完全难以置信，吃到惊天大瓜震撼表情。

    这让柯南一下子就提起了兴趣，殷玖一走就闻着味儿凑了过来。

    “和你没关系，是女儿节人偶的事。”灰原哀定了定神，“小玖他大概是觉得这个人偶由他来送不太合适，所以另外请了其他大人帮忙。”

    “哦，这样啊。”柯南的兴致一下子弱了下去，不过殷玖的做法他也理解，毕竟是用来祝福女孩子健康长大成年的礼物。

    殷玖自己都还没成年，而且身体还是那样的情况。

    柯南眼底划过沉痛，努力不让自己去思考更深层面的问题。

    “我会尽力让他活下去的。”

    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灰原哀的声音很轻，带着抹坚韧。

    “我也是。”柯南也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