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城市的街道都已安静了下来,商铺小贩也都陆续关门回家。整条街道只剩下一间麻将馆还在经营,陆陆续续的传出一些声音。
十一点三十四分,在附近富运小区,某栋楼的某个居民房里,灯光昏暗,气氛阴沉,房内的中央摆放着一个较大的桌子,长度和宽度应该是1.65米左右。桌子的中间放着一个较小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此时屋内窗帘也拉了下来。
桌子的一边摆放着三件衣服,一件圆领T恤,一件较长的外套,和带皮筋的休闲裤。
客厅里,一人正在气喘吁吁的擦汗,好像做了什么剧烈的运动,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脸上一脸凶相,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微笑,兴奋之余还带有一丝诡异。
放下手机的他快速的脱掉衣服,紧接着更换桌上的衣物,穿上早已放在地上的鞋子,戴上了口罩和一双橡胶手套。
他摸了摸外套口袋里的钥匙。又将手放进了另一边的口袋,就见他从里面掏出了一把钢刀,苍啷一声他抽出来检查了一眼。台灯的一丝光芒就照在刀刃上,又反射进他的眼中,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同一栋楼的另一间居民房内,一位70岁的独居老头正在呼呼大睡,年长的人睡眠一般较浅,恍惚间他仿佛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一瞬间他就睁开了眼。
此时他好像又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老头思索着难道是他来了?仔细一想感觉不对,平时他确有这么晚来,但他说过这几天有事不在这边。
那是住在楼上的女儿吗?他琢磨着,可自己曾叮嘱过她不要晚上来打扰自己,因为女儿总是反对那件事情。
“思芸?”老头还是叫唤了一声,但没人回应。
他只能一脸不开心的坐起来穿上鞋子,朝着客厅走去。
“谁啊...”客厅内依然没人回应他,此时周围安静的出奇,隐约能听到一丝走路的脚步声,这让老头有些警觉,他年轻时的工作就非常特殊,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胆量也要出奇的大。
以前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他的第六感,他借着屋内的灯光摸索着墙壁往前走,几步路后摸到墙上的开关,便顺手打开了。
瞬间,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位戴着口罩的神秘人,二人对视一眼,神秘人拉下了口罩,这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但见过大风大浪的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你,你怎么来了。”
神秘人面露凶光,张嘴好像说了点啥,老头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还没来得及说话。神秘人就直接抽出钢刀冲了上来,没反应过来的老头只能伸出右手挡在了眼前,但很快第二刀就又刺了上来,上了年纪的老头毕竟年老体衰,这一刀快准狠的刺中了他的脖子,血迹直接喷洒了出来,片刻之后他就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也随之流了一地。
十一点四十六分,那人回到了房间,此时他再次满头大汗,但是他没顾得上去擦拭,他的左手拿着自己的鞋子,鞋子底部已沾染上了血迹。右手拿着开门的钥匙,橡胶手套已脱了下来,放在了口袋之中,里面包裹着那把带血的钢刀。
他立马将这些东西放到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塑料袋之中,然后将身上三件衣服脱了下来,一并放了进去。
十一点五十二分,他从麻将馆的厕所走了出来,身上穿着的是之前的那几件衣服。他再次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总共离开22分钟,终于他放松了下来。正常来讲从这里走到小区门口都需要10分钟,时间上来讲没人会怀疑他,即使怀疑,小区内部还有监控,他也不用担心。
眼下要做的就是告诉所有人自己在麻将馆里,减少他的嫌疑。他擦了擦脸上的洗脸水,淡定的走了出去,“老板我买瓶水。”他大声的呼叫着,说完就走到冰箱那儿拿了一瓶水,并娴熟的拿出手机把钱付了过去,重点是他留下了付款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