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日上午9点,吃过早饭的二人驾车来到麻将馆,与昨日不同,为了不引起麻烦二人选择便衣行动。
才刚到门口,一位热情地中年妇女就走了过来,“二位打麻将吗?”她面带笑意的上来招呼。
“呃...”江语林有些不知所措,她平时买衣服遇到这种类型的大妈都难以招架,索性她直接抬头看着白月秋,示意他快搭话。
白月秋对视了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咳咳..”咳嗽了两声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警察证,并用手指比出嘘的手势。
中年妇女上前看了一眼才知是警察,白月秋又往里屋指了指,示意她到里面谈话。
妇女立刻明白了,挥了挥手示意二人先走。
此时屋内嘈杂声一片,大伙玩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注意到二人的到来。
到里屋的江语林直到坐下才稍微放松了下来,妇女忙着倒水,白月秋则小声询问道,“前辈怎么了,今天不舒服?”
“不是,我不喜欢人多噪音,待会还是你来问,我负责记录。”江语林慢慢地说道。
白月秋只是淡淡一笑小声回应道:“行,交给我。”
妇女倒完水就做到了二人对面,“两位警官有何事?”
“你就是这的老板,我们的身份你应该清楚了吧?”
妇女一脸的轻松,从口袋里抓出了一把瓜子就嗑了起来,“我就是老板,二位警官有话直说。”
“后面那个小区的一位老人死了,你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昨天就传过来了,一堆人讨论,有人说看到是警察抬走了尸体,难道真是谋杀?”
“目前我们无可奉告,你也不要随意传播,出现问题我们一定追究。”
“啊...”老板呆滞了一秒,立马漏出微笑,“放心,我们肯定不会乱说。”
这老板说谎的功夫白月秋一眼就看穿了,她明显是一个好八卦的主,“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们这次前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的行踪。”
“谁?知道的我一定告知,哪怕不知道我都可以给您打听。”这老板迅速又活跃了起来。
“你肯定知道,就是死掉老头隔壁的那位。”
“隔壁,谁啊?”
“李涛,前天晚上在你这里打麻将的。”
“哦哦,原来是他啊,他前天晚上确实在我这,一整晚都在,你们不用怀疑他,他没时间。”
“你确定他在你这里待了一整晚,期间没有离开过?”
“那当然确定,我这为了防作弊有安监控,你要看我给你弄出来。”说着她指了指门外的那桌,“前天晚上他就是在那桌,南边的位置,整整玩了一个晚上。”
“那期间有没有离开过?上厕所啥的?”
“那肯定有啊,坐久了起来转几圈活动一下,在上个厕所,他记得还买过水,我有收款记录的。”
“记录和监控我走的时候你在一并给我,你可知道他上厕所有多长时间?”
“那我肯定不知道,我关注这些干啥。”
“可问下一同打麻将的牌友,毕竟他们三人需要等待。”
“哈哈哈...”老板放声大笑,“一看就知道你没打过,我们这是三人麻将,赢者休息一把,少一个人也能玩。”
“少一个人也能玩,三人麻将?”
“对,我们这里是卡五星玩法,一局很快的,你要不要试试,玩得开心可以找朋友一起来。”这老板还没说两句又拉起了活。
白月秋懒得去跟他鬼扯,“你对李涛了解多少?”
“他呀,平时喜欢抽烟喝酒,不是啥好人,偷东西坐过牢和他一起打牌的人都嫌弃他,不过他本人还是有些狐朋狗友。”她边说还边将手挡在了嘴巴的一边。
“他说要干一件大事,你可知道。”
听闻此言,老板连忙挥手,“他天天吹牛皮,根本没人相信,都笑话他,知道他没那个胆量。”
“那你对于死者,你了解多少?”
“完全不了解,我天天待在麻将馆里面,不打麻将的我都没时间去了解。”
“好吧,还有一个人,叫李桃总在你这里打麻将的,他老公是一个上班族,叫李志伟。”
“李桃?”老板看向大厅,一个穿着时髦,面部保养较好,敲着二郎腿的女士正在外面吼叫着。
“那个坐在墙角的就是她,你找她?”老板一脸茫然的问道。
“我们找她有事,还麻烦您出去叫下她,我们需要单独和她谈谈。”
“行,你们谈,我出去招呼客人。”
不一会,那位女士就走了进来,还没等白月秋他们开口,那人便直接说道:“想必二位是警察吧,昨天我老公就打电话给我,说有俩警察要找我。”
“你就是李桃?”白月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想必你应该知道情况,1楼的老人死了,此人和你丈夫有过节。”
“没错我是李桃,我丈夫是和他有过节,不过我听说此人脾气不好,和他有过节的未必就我丈夫一人。”李桃淡定说道。
“你丈夫的性格有些欺软怕硬,不仅仅是被狗咬,还被死者辱骂,我想他很难忍得住。”
“警官你也太小看我们家,我老公可不是那种小领导,一般人他都不会去计较,怎么可能杀害一个老掉牙的老头?”
“你说的在理,问题是那条狗死了,而且老人的家中有重要物品丢失,况且你老公的公司最近好像财务亏损。”
“公司的情况就不劳您费心,之前也出现过财务亏损的情况,后来不也缓过来了。您还是去找其他被咬者吧,省的在这耽误时间。”
“依你所言,目前我们调查的居民里,只有你丈夫一人被咬,还不止一次,我们有理由怀疑是你老公先动的手。”
此话一出李桃放声大笑起来:“可前天晚上我老公不在家,门口的监控就能证明。”
“这点我已知晓,但家厕所不是有窗户吗,可以偷摸回去。”
“警官你疯了吧,我家可是5楼,他怎么上来。”
“这不,有你在家,你可以放绳子下去,接你老公上来。”
白月秋话刚落下就听到趴的一声,“警官你太过分了,竟还怀疑到我头上,我怎么可能会去杀人。”
“为了你老公也不愿意?哪怕只是递个绳子。”
“那也不行,赚钱的事交给我老公就行,这是他当时娶我的时候说的,让我为了他杀人,怎么可能。”
白月秋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说道:“一位中年妇女,整天在家不去上班,天天往麻将馆里面跑,身上穿金戴银,突然有一天这样的生活无法维持,让她不能接受,此时心爱的丈夫提出一个赚钱方案,虽有风险,但自己只在其中占有一小部分责任,想着铤而走险...”
还没等白月秋说完,李桃再次愤怒地拍打了桌子,“太过分了警察先生,我可不是这样的人。”这次李桃的动作有点大,直接将白月秋的茶杯震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老板听到茶杯掉落的声音走了进来。
“没事,她有些激动,先冷静冷静。”江语林连忙解释道,白月秋也捡起了地上的茶杯。此时大厅的人都听到了声响,看向了屋内,老板连忙去关上了门。
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会后,李桃慢慢说道:“警官先生你不该如此的怀疑我。”
白月秋没有过多计较,“实话告诉你,监控我们已经看过,前天晚上并没有外人进入大楼,16栋就数你家嫌疑最大。你们楼里有一位杨阿姨你知道吧,他肯定会把这事传的沸沸扬扬。虽说你老公有不在场证明,但时间久了大伙自然会想到你家厕所的窗户,你也不想别人说闲话吧?”
“可,可我家真不是凶手,这..这该怎么办?”李桃有些不知所措。
李桃的样子不像是装傻,她属于那种外表强势实际胆子很小的人,一点小事就能吓唬到她,“其实我们还怀疑另一个人,想找你问问情况。”
“谁?你尽管说。”李桃激动地说道。
“死者隔壁的李涛。”
“李涛?。”
“对,你对他了解多少?”
“他,他好像失业了,之前他工作的时候,他老婆也在,我们总在一起去打麻将。后来他们吵了一架就他老婆就回娘家了,至今都没有回来。”
“所以他后来也随他老婆天天来打麻将?”
“是啊,经常能听到他对他老婆的抱怨。我们两家都姓李,还开玩笑说会不会是远方亲戚。”
此话一出让白月秋有些恍然大悟,同样都有工作,同样都姓李,两家的处境却截然不同,这或许是李涛会嫁祸的一个原因。
没多久二人就返回了车内。
“这李涛好像真有问题,他们两家都姓李,本来过的好好的,结果突然出现问题,这样肯定会心生嫉妒。”江语林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言之有理,现在我们缺乏的是石锤李涛的证据。”
“那给江队打个电话吧,查查路边的监控,兴许能查到李涛二十二日的行踪,他头天打麻将一宿,第二天还开车出去,想必一定是去处理埋赃物了。”江语林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赞成你的说法,能如此心机嫁祸他人,他肯定会反复琢磨如何处理赃物,根据我的经验他大概率会埋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