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喜欢抽烟的白月秋还是接过香烟迅速点燃了一根,从心理学角度讲,和人去做相同的事情会更加容易拉进两人的距离,特别是表现出同样的爱好。
时间就这么地过了一会,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抽着烟,期间还互相对视了几眼。
“你到底为何接近赵大爷?”白月秋率先说道。
“还能有啥,骗钱。”马邵依有气无力地回到。
“据我所知,你们的手段都是广撒网,只要有一个人上套就能骗到手,况且以你的聪明才智和演技,你根本不需要干这一行。”
马邵依苦笑着抿了抿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你跟他是有深仇大恨吧,现在已无法隐瞒,只需要深入调查一下,想很容易就能弄明白,因为你有太多事情解释不清楚。”
“哎,”马邵依叹了口气,这才开口慢慢说来,“他...是我的杀父仇人。”
“杀父仇人?”白月秋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别惊慌,我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也是我一直很纠结的原因。”
白月秋将桌上的香烟递给了她,用安慰的语气说道:“一切都过去了,相信你会变得更好。”
马邵依接过香烟抽了起来,手上娴熟的动作似有几分成□□女的味道,“十六年前,我那时12岁,父亲长年在外工作,有一天他突然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叫赵哥的人。我那天特别开心,可我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秘密,他们是一群盗墓者,四处寻找墓穴盗取宝藏。”
“当天他们在分配上出了分歧,好像是所盗物里有一幅名画,我父亲特别喜欢,想要拿其他物品换那幅画,但那位找哥并不愿意。”
“没过几天他们就走了,父亲说去干大买卖,其实就是去卖盗来的宝藏,可惜他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了几个月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发现了我父亲的尸体,至于赵哥早已不见踪影,一同消失地还有他们带走的画和宝藏。”
“长大后我在家里的墙砖里找到一本电话簿,没多久就找到了赵建东。我试了他很久,他才跟我吹嘘他年轻喜欢收藏文物,但都卖掉了,只留下了那幅画。”
说罢,她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接近他是为了替父报仇?”
马邵依迟钝了几秒,“是的,我纠结了很久,但现在计划也泡汤了,或许是天意。”
“天意?你可知道赵建东他死了。”
马邵依噗呲一笑,“别逗了警官,他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突然死掉,难不成真吃药吃死了?那些药就是普通的食品,吃不死人的。”
“不是吃药,是被人杀了。”
“哈哈哈...”马邵依开怀大笑道,“警官你还是别哄我开心了,他一个老头,谁没事会去杀他。”
白月秋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我这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马邵依不可置信地盯了他几秒,突然就大笑了起来,“真..真被人杀了?哈哈哈。”
“怎么,你认为这是很好的事情?”
“那是当然警官,这不就是因果报应。”
“你没听懂吗?我的意思是现在的重点嫌疑人就是你。”
“我?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这几天压根就没去过他家。”
“二十号周四你在哪里?”
“周四?原来他周四就死了,可这几天我都在槐口区森林路那,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槐口区森林路?你去那边干嘛?”
“玩啊,放松放松。”
“那你待了几天?”
“我周三就去了,这不今天才回来。”
“那你还记得周五的晚上10点到12点在哪里吗?”
“周五晚上?应该在旅店吧!”
“有没有人能证明?”
“当然没有,我一个人。”
虽说马邵依并没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明,但小区当晚的监控也没拍摄到她进入16栋,且她的回答越来越坦然和直接,并不像杀人犯的样子。
墙壁上的一幅日历早已引起了白月秋的注意,这日历在3月30号上画了一个圈,分明是告诉他30号有事情。
“这日历你是用来干嘛的,3月30日是什么日子?”白月秋好奇的问道。
“警官,3月30日是我父亲的生日。”
“生日?所以,你打算在3月30日动手?”
马邵依忍不住笑道,“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为此我还特意出去玩了几天。”
“只是玩了几天这么简单吗?这也太巧了,你刚想要杀人,那人就死了,关键你还在外地,好像是为了刻意躲避一样。”
“这或许是天意,老天爷可怜我,看我父亲走的早,特意让我多活几年。”
马邵依的回答十分坦然,且带有一丝兴奋。
“死者养了一条狗你知道不?”
“是叫阿山吧,挺乖的每次我路过它都会摇尾巴,我还喂过几次。不过他女儿不喜欢那狗,现在恐怕要变成流浪狗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收留它。”
白月秋沉默了半许,“现在不需要了,那狗也死了,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