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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公子浪荡哥

    居然就这么答应了他!

    闵莜回了自个儿家,靠着门捂住脸身体下滑。

    闵莜,组织简直为你蒙羞!

    他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了任沉木方才的脸,面容硬朗、眉目锋利,逆着光,黑黝黝的眼睛就死盯住他,好像他不答应就不罢休——虽然他知道任沉木不会强迫他。

    所以他答应了。

    想起来并不庄重,做出来却是果决。

    不行!

    闵莜站起身,劈里啪啦开了灯。

    今天就要玩他个一整夜。

    他晃悠地走向浴室,开始洗漱,含着一口泡沫站在镜子前刷牙。

    另一头,任沉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蓦地捂着脸笑了,声音在空旷的卫生间回荡,他许久没有这样清空身体般的愉悦过了——

    “唔……”

    闵莜后仰的上身靠着桌缘,睁大眼睛瞧着他,像小猫一样。

    是被他突然的问话吓到了吗?

    他是在请求的,言语上是。

    闵莜不答应也没关系,还有下一次,再下一次,但最好是这一次,也许往后再去几次,他就不止要这点滤镜了。

    “行,行吧。”闵莜飞快眨着眼,“就当昨天好了。”

    “哈……”任沉木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揉搓几下抑制住嘴角,双臂撑着洗脸池两侧。

    比预想的还要好,他表现得简直是迫不及待落入圈套。

    早知道这样,早知道这样……

    他捻了捻右手手指,揉捏闵莜鼻梁的细腻触感似乎还在——那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只是当时下意识就那样做了。

    也许因为闵莜的回答太令人惊喜;

    也许因为那颗小黑痣太引人逗弄。

    这是什么?这算引诱吗?引诱什么?为什么引诱?做错了吗?太冲动吗?有什么后果呢?

    那能怎么样呢?

    是闵莜先松口的。是闵莜先诱捕的。

    他才是被逼到无路可退束手就擒的猎物……

    叮咚!

    吊柜里的手机传来嗡鸣,任沉木擦干手,拿出来一看,勾唇轻笑,来人不出所料。

    [小怪猫影:我睡了!]

    [小怪猫影:22:07]

    [。:晚安。]

    闵莜看着聊天框里的消息,气恼地把屋里的灯全都劈里啪啦关了。

    晚安你个大头鬼,我要关灯玩一整夜!

    任沉木洗漱完走到客厅,他的屋里也没开灯,黑暗中他患病的眼睛看得更不真切,他像往常一样往阳台走,那里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传来隔壁的光。

    闵莜说他睡了。

    任沉木停下脚步,转身,一不留神膝盖磕上柜角,他轻“嘶”一声,随意揉了两下,好像给身体重置了设定,忘了刚刚要去做什么,又回身走向阳台。

    今晚看不见月亮。

    任沉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过来,他拉开滑动门,踩着拖鞋踏出一步。

    “被我抓住了吧。”

    他猝然转头,仅隔一堵墙的隔壁阳台,闵莜正扒着围栏够出身子,笑得那样狡黠。

    “你……”任沉木说不清现在的心情,他往前几步,伸出手,似乎想这样去触碰,“这样太危险了,快回去。”又收回。

    闵莜勾着脚跟回身,又向前,像荡秋千一样。

    “不是说睡了吗?骗我。”任沉木道,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视线里闵莜的样子变得清晰。

    “你也骗我啊。”闵莜摊开手,很无奈似的,“我们相互欺骗,塑料邻里情。”

    他说着,又朝任沉木揶揄地坏笑:“可惜我们都被对方拆穿了,怎么不算坦诚相待呢?”

    任沉木语塞,只能叹笑:“说不过你。”

    “那说晚安吧。”

    ?

    任沉木眉心微蹙,露出疑问的神情。

    “怎么了?这还用我教你吗?”闵莜装傻充愣,在任沉木疑惑的间隙,将手心的物品隔空抛了过去,“接着!”

    他像是就在等这一秒,抛地精准,物件在夜空划出一道闪亮的弧光,稳当当落在任沉木手心。

    “闵老师送你的,不用客气。”闵莜后退一步,漂亮的眼睛亮晶晶,“这次真的睡了。”

    “晚安。”

    闵莜转身飞快进屋,晚一秒就会暴露泛红的耳尖。

    任沉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看着掌心的东西——是一枚三色双锦鲤钻石胸针,中间还卡着两张卡片。

    一张是省博物馆珠宝展览的门票[2034.11.25~2035.1.20],另一张是留言条——日期随你挑,有效期内随时待命^_^

    任沉木摩挲着门票,小心翼翼放进衣袋里,又将胸针举起,对着黑压压的天空,这就是今晚的月亮。

    “晚安。”

    *

    “Good morning~”

    Guy接起电话,抬手,周围的化妆师会意地退开,他将手机靠近耳边,另一只手翻着膝上的剧本,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懒散地翘起二郎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说:“知道了哥,记着呢。”

    “你自己贪心不足,想追老婆又放不下名誉,要逼得我这个在国外发展得好好的弟弟回来帮你,回来了还日日催,我也很忙的OK?”

    “什么没帮你找,你知道我一天行程多满吗,得空就在到处打听,真好心没好报。”他翻过一页,问道,“你真确定江原川在广州?”

    电话那头很长时间没回应,陈昭禹“喂”了好几声才道,“应该,你先看着。”

    “应该?!”陈昭禹气笑了,“你要是连个准确消息都给不出,我劝你也别找了,Grasp all, lose all,嗯?”

    电话里的人似乎在冒火,他掏着耳朵将手机扔上化妆台,说:“开个玩笑啦~行了我忙着呢,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发泄够了自己挂。”

    通话被立刻挂断了。

    Guy看着剧本冷笑,他哥真是疯了,为了找个男人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可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吗?现在来装什么深情,既要又要的人到头来只会一无所有。

    “Iced Americano.”Irene将一杯冰美式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坐上化妆台,撇下眼皮睨着他,她今天画的中国流行的裸色眼妆,少了些强势。

    “谢谢宝贝儿。”Guy拿过咖啡喝一口,起身吻住Irene渡到她嘴里,唇舌交缠,发出腻人的水声。

    Guy亲吻完,舔了舔唇角,指腹在Irene唇上揉过,被Irene狠狠咬了一口,“啧,perilous woman,delicious taste.”

    Irene嗤笑,道:“Foolish man,shoddy goods.”

    Guy哈哈大笑,轻佻地拂过Irene脸颊,道:“这样才是你嘛,乖宝贝儿,这个眼妆不适合你。”

    “哦?”Irene拉开椅子坐下,直接拿起Guy的卸妆水和眼刷开始改妆,声音冷清哑魅,“你上次酒吧吻的小姑娘就是这种吧?我以为你喜欢。”

    “偶尔换换口味,吃醋了?”Guy凑近她,指尖捻起女人的长发打转,“玩玩儿而已。而且,又不是第一次。”

    当渣男就像他这样渣到底才爽啊,大家各取所需,非要强求感情却连自己都做不到忠诚,不可笑吗?

    Irene换好烟熏狐狸眼妆,侧目而视Guy,红唇勾起,把勾着她头发的手拿开,手背在Guy脸上轻拍了几下,眯起眼睛道:“我们也是玩玩儿,你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Guy挠挠她下巴,在Irene脸上又重重亲了几口,“就喜欢你劲儿劲儿的。”又凑在耳边小声道,“尤其在床上。”

    嗒!

    黑色尖头高跟鞋踩上陈昭禹坐着的椅子,卡在两腿之间,Irene看着男人危险地邪笑:“我对你在床上就不是很满意了,今晚吃点药,再早泄就给你废了。”

    Guy冷汗还没擦,Irene就收回了脚,起身叫来化妆师:“给他准备准备,快开始了。”

    化妆师点点头,看着两人一时竟分不清谁才是助理。

    Guy一边闭眼上妆一边问Irene:“让你打听的人,有消息了吗?”

    “没有。”Irene看着手机,头都没抬。

    “啧,怎么办事的,这么久没一点消息。”

    “那你该去找侦探。”Irene舌头抵着腮帮,口吻嘲弄。

    “说你两句都不行啊,谁惯的……”

    嘭!

    回应他的是Irene大力的关门声。化妆师手上一抖,粉都卡了。

    陈昭禹手指敲击椅子扶手,扯了扯嘴角:“脾气真大。”

    *

    前几幕的剧本已经确定好了,闵莜不用再到现场看着,具体拍摄或是更改的小点会有导演以及其他编剧负责,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补完这段时间的课。

    虽说大三课减少了许多,但是考试没变啊!眼看着十一月快结束了,马上就是十二月,十二月一来,期末考试还会远吗?!

    图书馆静音舱,闵莜看着手边高高垒起的专业书,胆战心惊,不禁哀叹人生多艰命运多舛,就差性上心头提笔来首《行路难——非线性编辑》。前段时间堪景时间并不固定,经常是临时变换行程,课上的也很散,笔记都是借的室友的补的;正式开拍后是周一周二在剧组商榷好一周的拍摄内容,其他时间上课,周六休息,周天有专业课老师补课。

    “有不懂的?”对面的杨复青问道。

    “啊?……不是。”闵莜说。

    “那想什么呢?看你发呆半天。”杨复青抽了本笔记本,拿笔在上面勾画。

    “哎——!”闵莜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想死。”

    杨复青低着头,手上不停,说:“谁叫你非要逞强,剧组学校两头跑,哦,还有你在外边那个家,三头跑。”

    “怎么说得我像个渣男一样?还‘外边那个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玩包养。”闵莜说着,没忍住联想,包养谁?任沉木?

    我去,闵同志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

    闵莜闭了闭眼,及时止损。止任沉木的损。

    “你可不就渣男吗,自己在外面潇洒浪荡,留我和森林几个苦守寒窑。”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诺,浪荡哥,”杨复青打断闵莜,把笔记本递给他,“你记我勾画的内容就行了,都是历年的考点,记住这些应该就问题不大。”

    刚还气势汹汹的闵莜这会儿欢欢喜喜接过笔记本,双手向上低着头,夹住嗓子道:“叩谢隆恩。”

    杨复青拿笔打他手,没好气:“戏精,快转去隔壁表演专业吧您。”

    闵莜得了便宜就知道卖乖:“那可不行,要是再也见不到你——”

    杨复青笔尖一顿,眸光闪了闪。

    “那就再也没人给我抄笔记了!想想就可怕。”

    “哼。”杨复青冷哼一声,继续复习。

    静音舱里没有时间,只有光线强弱提醒时间的流逝。

    “终于!”闵莜伸了个懒腰,往后随意一靠,“累鼠我了。”

    “所以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呢?”杨复青拿着平板冷不丁出声。

    他其实真的不太明白闵莜为什么把自己填充得这么满,据他所知,闵莜家境并不差,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却也绝对够他有个闲适宽裕的生活,他也不是觉得闵莜不该做这些,年轻爱拼是好事,可是也得有度,有必要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自己吗?有必要……连朋友都忽视吗?

    他抬眼看着闵莜,道:“你只是个大学生,没必要这么逼自己。”

    闵莜放下书,正色道:“大杨你知道吗,你说这种话让我觉得你像封建余孽。”

    杨复青错愕,“什……什么?”

    “你不知道吗,那种封建思想的人最喜欢用这种话术来驯化女人,比如‘你只是个女人,没必要识字’、‘你只是个女人,没必要读书’。”闵莜将凌乱的桌面整理好,“这是一种蔑视,贬低,你刚刚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

    他笑了一下,继续道:“当然我不是指责你,你也是处于关心,但是我不太喜欢这种话。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是一定要一直做正确的事,而是要一直在做,只有自身毫无斗志的人才会害怕别人的进步……不过我们本来就不同。”他抿唇点点头,“嗯……理解。”

    闵莜将笔记本递过去,说:“谢谢你的笔记。”

    “什么啊……”杨复青接过本子,“说这种话也太伤人了……”

    “抱歉,我真的不是针对你,就是表达下观点。”闵莜保持抿唇浅笑。

    “知道了,”杨复青飞快收拾好书包,站起身,“先走了。”

    “再见。”

    杨复青走后,闵莜一个人在静音舱一直呆到晚上十点,不能不走了,再不走就闭馆了。

    走出图书馆才想起来今天只吃了一个牛肉饼,闵莜摸着肚子,觉得人类身体真是神奇,没想起来只吃了一个牛肉饼的时候感觉不到饿,一旦意识到就会立马陷入极度饥饿状态。

    食物……

    我需要食物……

    这个点学校食堂早关了,闵莜想了想,决定去校外买。

    ——431兄弟之旅——

    [MY:兄弟盟我出去买点吃的,给我留个门【抱拳】]

    [帅过杨洋:OK,浪荡哥。]

    [MY:拱。]

    [森林:刚巧我也饿了,好兄弟给我带个对象【爱心】【爱心】]

    [森林:要七分甜的]

    [此处无声胜有申:我也要!我也要!我没森林那么挑,有就知足。]

    [帅过杨洋:你俩自行内部消化吧。]

    [此处无声胜有申:呕吐jpg.]

    [森林:已截图,下次喝多了看这个直接就能吐。]

    [MY:笑死了。]

    [MY:有声儿之前追的那个呢?]

    [此处无声胜有申:你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裂开】]

    [森林:说多了都是泪,有声儿流泪,我就心痛得笑嘻嘻]

    [森林:你幸福我就完蛋了jpg.]

    [帅过杨洋:早点儿回来,等你开团。]

    [MY:收到jpg.]

    [此处无声胜有申:咱们好久没一起打游戏了,今晚通宵!]

    [森林:谁先睡谁孙子]

    [此处无声胜有申:谁怕谁?]

    [森林:等你哟~@MY]

    [此处无声胜有申:等你哟~@MY]

    闵莜收起手机,走着夜路,忽然笑了一声。

    他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遇到了很好的室友,大家都很支持他帮助他,哪怕有段时间少有联系,发条消息依旧打得火热,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

    西门出去有一条小吃街,闵莜刷脸走出去,刚走到公路边,斜后方一辆黑色轿车忽然近光灯闪烁几下,发出鸣笛。

    闵莜没管它,继续往前走着,后面传来一道男声。

    “去哪儿啊,闵老师?”

    闵莜停住脚步,回头,看见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皮鞋率先落地,Guy撑门而出,穿着长款驼色针织开衫,倚靠门边,身段挺立修长,男人英气的面容笑得却很痞,

    “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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