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薄雾，洒在宫城县立体育馆的穹顶上。青叶城西的队员们列队入场，看台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及川彻走在队伍最前方，指尖轻轻摩挲着胸前的队徽，目光扫过对面场地——狢坂高校的队员们正在热身，桐生八的每一次扣杀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紧张吗？"岩泉低声问。

    及川勾起嘴角："兴奋得要死。"

    三上雪站在场边，最后一次翻看笔记本。她的指尖停在某一页——那里记录着狢坂每一位球员的微小习惯，每一个可能被利用的破绽。

    "选手入场！"

    裁判的哨声响起，双方队员列队行礼。桐生八站在网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及川："你就是那个'县内最强二传'？"

    及川笑容不变："今天过后，就是'全国最强'了。"

    桐生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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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局，比赛开始。

    及川站在发球区，球在掌心旋转。他深吸一口气，抛球，跃起——

    咻！

    一记高速旋转发球直冲狢坂的后场。自由人小鹿野勉强将球垫起，但一传不到位，狢坂的进攻节奏被打乱。

    "好发球！"松川大喊。

    青叶城西趁势组织进攻，及川的托球如手术刀般精准，岩泉的扣杀重重砸在对方场地。

    "15-13，青叶城西领先！"

    狢坂很快调整战术。桐生八在四号位要球，面对双人拦网依然暴力扣杀得分。

    "啧，这家伙是怪物吗？"花卷甩了甩发麻的手腕。

    及川拍拍他的肩："别硬接，看准时机。"

    三上雪在场边快速记录：「桐生八扣球路线：直线75%，斜线25%」。她向及川比了个手势——"斜线"。

    下一球，及川故意放慢进攻节奏。当桐生再次起跳扣杀时，岩泉和松川的拦网突然向斜线偏移——

    啪！

    球被直接拦回！

    "拦网得分！"

    桐生落地时明显愣了一下。及川转身冲三上雪眨眨眼，后者推了推眼镜，嘴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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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局，战况胶着。

    狢坂的王牌副攻白马芽生开始发威，他的快攻屡屡突破青叶城西的防线。

    "20-19，狢坂领先！"

    关键时刻，及川祭出秘密武器。他假装要传给岩泉，却在最后一刻将球轻轻拨向二号位——

    "二次进攻得分！"

    观众席沸腾了。狢坂的教练立刻叫了暂停。

    三上雪将水递给及川："白马起跳前会看你的左肩。"

    及川挑眉："所以刚才那球..."

    "他预判错了方向。"三上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岩泉揽住两人的肩："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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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胜局，气氛白热化。

    比分交替上升，双方队员的体力都已接近极限。及川的衬衫被汗水浸透，呼吸粗重，但眼神依然清明。

    "28-27，青叶城西赛点！"

    最后一球，及川站在发球区。全场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他看向场边的三上雪。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笔记本合在胸前，眼中是全然的信任。

    及川深吸一口气，抛球，跃起——

    咻！

    球如流星般划过球场，直奔狢坂的后场死角。小鹿野拼命鱼跃，球擦着他的指尖飞出界外！

    "比赛结束！青叶城西获胜！"

    欢呼声如海啸般爆发。队员们疯狂地冲向及川，将他高高抛起。在起起落落间，及川看到三上雪站在人群外，泪光在她眼中闪烁。

    当庆祝稍歇，及川穿过人群走向她。三上雪打开笔记本的最后一页，上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恭喜你，全国最强的二传手。」

    及川笑着将她拥入怀中，在万众瞩目下吻了她的额头："军功章有你一半。"

    三上雪把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太肉麻了。"

    他们的脚下，是共同征服的战场；而前方，还有更远的路要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