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两人走后,茶渡坐上警车,科迪看了一眼茶渡有些担心的说:“这样行吗?把一切都交给他们…不需要监视一下吗?”
茶渡胳膊搭在车门上,随意的说:“我认识他们很久了,没有必要,况且他们很擅长这种事。”
科迪憋不住话,又问:“那个…尼古拉斯先生,他耳朵听不见,没事吗?”
茶渡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夹在手上:“你会担心,也很正常,但是科迪,你可不要小看他,那家伙虽然耳朵不好使,眼睛可犀利着呢!如果你在说机密话的时候不遮住嘴,全都会被他挖走,所以在那家伙在的时候千万别干任何坏事。”
科迪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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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克斯仍旧独自坐在能看到便利屋窗口的楼梯上,她手中捏着白色的手帕。
一个熟悉的背影忽然映在她碧色的眼眸。
沃里克露出白牙:“嗨!如果没事的话就一起走走吧!”
两人安静并排走,沃里克突然停下。
爱丽克斯沉默了一会才慢半拍的抬头看向沃里克,沃里克点燃一根烟,等待爱丽克斯开口。
爱丽克斯斟酌用词:“我们其实见过好多次了,但是还是第一次这么面对面聊天。”
沃里克:“今天的事情很抱歉,一直很忙没顾得上你,现在想问问你的想法,你想去哪里?”
爱丽克斯摇了摇头:“巴里已经死了,但是,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是他们购买的商品。”
沃里克被爱丽克斯的凶器晃了一下眼,缓过神后说:“这是多少个月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
啧,人好,颜好,胸大,个子高,声音还好听,简直是极品,沃里克吸了一大口烟叫自己冷静一下。
爱丽克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自觉的握紧手心,局促的说:“很抱歉,这个…被我弄脏了。”
沃里克眼神一凝,没想到她还留着:“没关系,他给你,就是你的了”
爱丽克斯比划了两下手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他,你可以帮我转告一下吗…”
沃里克惊讶的说:“真意外,你懂手语?”
爱丽克斯摇摇头:“学你们的,只会一点。”
沃里克吸了口烟,眼中回现资料里的信息,外地买来的女人,孤身一人,习惯听命于巴里,或者被习惯,他问:“你为什么要做那种家伙的女人?”
爱丽克斯抬起的头又低下,黑色的长发遮住了脸颊:“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爱丽克斯用手背遮住眼睛,不敢看他,也遮住快要落下的泪水:“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我…”我太脏了,不配和你们在同一屋檐下。
沃里克转身向爱丽克斯相反的方向走去,声音越来越远:“跟你说声…不好意思,巴里的组织也被我们清理了,你已经无处可去了。”
该试探的已经试探完了,爱丽克斯只是被逼迫,背景清白,真是个可爱的女人啊,可恶的尼古酱一定是发现了这一点才那么积极的出手。
越来越远的声音听在爱丽克斯如同惊雷之响,便利屋是干什么的,她在最近的位置看着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我真的无处可去了吗……”
…………
一条隐秘的小街道,血色与刀影并存,尼古将刀法发挥到极致,这套刀法他在某个世界中已经学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如今不过是重新开始,又有何难?
巴里的左右手携带十几个小弟,在巷子里犹如被猫玩弄的老鼠。
一个个吱吱呀呀的逃窜,毫无章法。
尼古目漏冷光,挥动武士刀,脖子上的牌子顺势飞出,有眼神好的小弟大喊一声:“带,带牌子的!快跑!!”
街道上的老鼠窜来窜去,他们本来就是外来人,对巷子不熟悉,被有心的尼古逼到小角落,有聪明人举着枪躲在墙角,却被斩于刀下。
其余的混混们纷纷开枪。
七步之内,枪快还是刀快?
满地的尸体是最好的答案。
剩一个巴里小弟和三个喽啰,巴里小弟穿着体面的白色西装,资料上的照片不可一世,此刻却跪地求饶:“慢着慢着!我投降!我知道巴里的财产在哪!我都给你!”
尼古将尸体拖到一处,擦擦脸上的血,不耐烦看他唇语,正准备一刀了结,身后传来一声枪响!一枪崩在一个喽啰的脑袋上,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两个喽啰应声倒地,剩一个白色西装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为何这声枪响让一个80%的聋子给听到了,因为沃里克这个滚蛋在他耳边开枪,还不带消音器。
尼古用手指扣了扣耳朵,本来就聋,再来几枪真变成龙的传人了。
沃里克埋怨的看着尼古:“喂!玩的挺爽嘛你,不是说了在我回来之前好好等着吗?”
尼古无语:[谁让你那么慢]
沃里克比尼古还无语:“哈?不是你说找女人谈话太麻烦,所以甩给我了吗?这会还怪我太慢了!”
尼古:[你没杀了她吧?]
沃里克提起女人声音都温柔了不少:“谁像你啊?她看起来挺‘开心’的,还说谢谢你的手帕,对了,是用手语哦~”
不愧是女孩子,就是细心。
混混见两人聊的热火朝天,趁其不注意,偷偷磨蹭着想要拿掉到远处的枪。
被眼尖的尼古发现,飞身过去一刀断其右手。
沃里克笑容阴森森的,贴近混混的脸说出名台词:“看在你一副不知道的傻瓜样子,我就告诉你吧,违反这条街规矩的笨蛋,以及糟蹋女人的滚蛋,我们俩最喜欢你这种人了,非常喜欢,简直爱的要死。”
混混的视角中,沃里克和尼古一个拿着刀,一个举着枪,个个面带微笑:“所以那什么…你就放弃吧。”
混混娇弱的说了句:“呀咩…”
一声枪响送他下了地狱。
…………
爱丽克斯反应过来沃里克的话时,就已经往混混经常呆的地方跑去,跟随地上的血迹,一路找到了尼古他们。
爱丽克斯喘息着,看着地上长长的拖拽痕迹,一步一步,走到尼古面前,却没看向他,她低着头,颤抖着,内心这一刻仿徨,无助,害怕,还有一点未被发觉的痛快。
沃里克靠着墙,对爱丽克斯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他甚至会好奇这个女人会做什么呢?控制她的组织没了,她会开心吗?还是会愤怒?
“你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跑掉呢。”跑掉才是正常人的思路吧。
爱丽克斯跪坐在一对尸体面前,这里面有一个巴里的无头尸,尼古为了掩盖早上就杀死的人,从便利屋特意拎过来,让巴里和小弟们团聚。
“我已经快要放弃了,没了巴里,还有第二个巴里,可是,,,他们都死了,事到如今,你要我怎么办!!!”
爱丽克斯最后一句话近乎怒吼出来,她痛苦无助,用埋怨恩人的方式宣泄内心的仿徨。
她盯着远处的枪,手脚并用,爬着过去,拿着枪上膛。
尼古知道剧情并未阻拦,沃里克抱着手臂,以他对女人的了解,起码知道爱丽克斯不会是想杀死他。
应该不会自杀吧……
爱丽克斯拿着枪,对着巴里的尸体开了7枪,直到弹夹清空,一边打,泪也如雨下。
沃里克内心暗叹,却莫名松了口气,不是自杀就好。
每一枪,都带着对巴里的恨!对世界的恨!对她这些年来恶心遭遇的恨!
爱丽克斯扔了枪,哭着慢慢走开,心中仿佛漏了个大洞,卸下了多年心中的仇恨,大起大落之下,她精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