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没有不认识胡屠夫的。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位卖猪肉的。有人卖猪肉,只能平静过一生。胡屠夫显然不是这样甘于平淡地过一生的人。他杀猪的手法,很是特别。可以将猪肉与骨头彻底分开。有点庖丁解牛。他卖猪肉,已经卖了二十年了。今年他五十岁。
他在敞篷下,将不同猪肉,切开,用称重开始秤斤两。
来买猪肉的人很多。男女老少。胡屠夫也见怪不怪。有一位人,他却经常注意。因为这个人,都会在一天中固定的时辰。来买猪肉。胡屠夫等到日落的时候。会专门给这位男子留一块儿。那么,会是什么样的人,来买猪肉呢?
胡屠夫也对这位男子感到好奇。他试图从这位男子的装束来猜测。这位男子年纪不大,也不小。浑身结实。有三十五岁。他的一半脸,总是被头发遮挡住,露出另一半脸。他穿的衣裳,很是破旧。看上去硬邦邦,不像是用布料裁剪而成,而是一块书皮。
一回生二回熟,胡屠夫和他聊起来。问他:“你怎么每天下午六点来买猪肉?”男子听了,先愣住。他惶恐的脸面,没有一点笑容。好似别人发现了什么。三十五岁的男子脸上,出现落寞的哀伤。他神色暗淡,眼神空洞,道:“不满大哥,家中母亲,命在旦夕。她最爱吃五花肉。现在上了年纪,牙齿零落,吃肉,都不方便了。家中贫困,小时候,父母年轻,为了养育我,她们省吃俭用,不奢侈花钱,去买猪肉吃。现在生命即将凋零。身为儿子,我要让母亲,天天吃猪肉。”
胡屠夫听到了,感动落泪,又道:“你的母亲,已经衰老,牙齿都没有了,你怎么让她吃肉呢?”这男子道:“我将买来的肉,全部碾压嚼碎,做成肉汤,喂母亲喝下。”胡屠夫赞扬道:“好孝顺的儿子。”
胡屠夫日复一日的卖肉,这位男子,忽然,从某一天已经不再来买了。什么时候不来买的呢?胡屠夫已经不记得了。胡屠夫被生活中琐碎的事情,给占据着,哪里会有时间去细细想来,什么时候那人不来的呢?
直到有一天。一行官兵,来到胡屠夫的门店。对他喊道:“卖肉的,你是姓胡的吗?”胡屠夫一脸茫然,停顿片刻,应声道:“是的,军爷!草民姓胡。您老找小的,有什么事情吗?”几位官兵,互相瞧了瞧,其中一位官兵,对他道:“之前是不是有一位男子,每天都来你这里买肉?”胡屠夫想了想,道:“是的!那位男子,是个大孝子!他母亲病了,他来买肉,让他母亲吃!不过,后来,他已经不在来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本人了。军爷,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官兵的脸,立刻骤变,凶狠道:“我们不找他。是来找你的。你确定他之前每天都来你这里买肉吗?”胡屠夫笑脸道:“肯定的!这一条街,就我一个人卖猪肉!”官兵直言不讳对他道:“现在我们要抓你回衙门一趟。”胡屠夫一听,心中惊恐。忙问道:“军爷,小的犯什么罪了吗?小的,可是老老实实卖猪肉的!”官兵道:“那个男子买了你的猪肉,让他母亲吃了。经过仵作鉴定,他的母亲,因为吃了你的猪肉。才中毒死去!”
胡屠夫又一惊讶,脸面已经铁青。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道:“小的,可以配合官爷调查此事情。你要是说,他的母亲,吃我的猪肉,才死去,小的,真是冤枉啊!小的没有在猪肉里面下毒。这里的街坊邻居,都吃在下的猪肉,也都没有事情。你可以打听打听,在下一向是守规矩的好人,怎么可能在猪肉里面下毒呢?”
官兵道:“是不是你下的毒,我们不知道。我们奉了县老爷的命令,来捉拿你。你有什么事情,去找县老爷说去。”胡屠夫知道自己惹上事端了,面对官差,他也不能说不走,毕竟他只是一位平民。他道:“官爷,我先去屋内,给老婆交代一下事情。一会儿,我跟你们走。”
官差道:“给你时间,快去吧!”胡屠夫回到家中,将事情原由告诉了妻子梦梅,梦梅听后,泪水涟涟,泣不成声,道:“相公,你没有做过这等事情,为什么还要答应官差,陪同他们一起调查呢?你当面就要拒绝啊!我们是普通百姓,知道那当官的没有一位好东西。你今日跟他们去了。即使你没有做出这等事情来,他们胡编乱造,强行让你招供,那便是好吗?”胡屠夫道:“娘子放心,我要是一日之内,回不到家中。你便收拾行囊,去龙环镇的卧龙山,找高德红老先生。你将我的事情给他说了。他自会帮忙!”说完,他拿出一个玉佩,放到梦梅手中,苦口婆心道:“这是玉佩。高德红先生,见玉佩,犹如见我。他一看,便知。”梦梅收下玉佩,道:“我记住了。你快去快回吧!”
来到卖肉的摊子边,胡屠夫见官差还在。便走了过去。那两位官差,也没有给他上镣铐,而是并排朝县衙走去。走到县衙之后,县老爷没有直接开堂审案子,而是将胡屠夫关在了牢房中。胡屠夫在牢房中,仔细揣摩官差给他说的话,说那男子买了他的肉,才让他老母亲中毒死亡。胡屠夫自己心里知道,他的肉,绝对没有问题,那么是谁给那男子下的毒药呢?
他在牢房中的几天,一直在想这件事情的破绽。过了几日,县老爷开始开堂审理案子。胡屠夫被一位官差待到大堂之上。只见有一位仵作在旁边,还有一具尸体,在大堂之上。大堂之上,发出尸体的臭味,在场的人,包括大人在内,都捂着鼻子。县老爷是一位过了五十五岁的人,他的黝黑胡须,耷拉着,足足有二十厘米长。他问身边的师爷,道:“这尸体,怎么这么臭,比平常的要臭很多!”师爷道:“大人,这位老妇人,是中毒身亡,这毒药很是奇怪,人吃后,不仅尸体不会腐化,还会发出难闻的臭味!”县老爷道:“这是什么毒药?”师爷道:“大人,在下也不知道。等仵作验尸吧!”
县老爷对着仵作道:“吴仵作,现在开始验尸体!”旁边站着的师爷,快要睡着一样,他打个懒腰,叹气道:“你们终于要开始了!我都要睡着了!”说着,开始对着尸体,进行验尸。其他旁边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瞧着。捣鼓了半天,吴仵作,眼镜惊奇,他自己愣了半天,吃惊的模样。他缓缓道:“老爷,这尸体中的毒,是天下奇毒。来自拜占庭帝国的!”县老爷听后,眼镜睁得比吴仵作还要大,眼珠子都要快掉下来了。他问道:“拜占庭帝国的什么毒?怎么会传到我们大唐王朝的?你快给我仔细说说!这让我感到很是好奇!”旁边的师爷,很是了解情况,他娓娓道来,说:“县老爷,唐朝开创了万国来朝的局面。这种局面是开放的强大,一个事例足以说明唐朝的开放,在唐朝朝廷做官的外国人多达三千余人。甚至大唐王朝的宰相可以是波斯人,大唐王朝的郡王也可以是异族人。由此可见看出唐朝开放自信的心态。这种开放和自信是以强大实力做基础的。一个朝代如果只是国家强盛,百姓的生活依旧贫穷,这并不算强大。唐朝的强盛在于从天子以至庶民,都有很强的幸福感。这一点可以不参照官方史料记录,毕竟那样有王婆卖瓜之嫌。”
县老爷听后,回忆道:“在公元 661 年,唐朝有件挺有趣的事儿出现了。这一年,唐高宗李治派了使臣,把末代波斯王子卑路斯封为大唐波斯都督府都督。之后,这个波斯王子还领着剩下的波斯贵族,逃到了唐朝。身为波斯的末代王子,卑路斯为啥能得到唐朝的敕封?当时的波斯究竟咋了?这末代王子被敕封以后,最终是啥样的结局呢?作为县老爷,我也不清楚原由啊!”
吴仵作道:“毒的名字叫河海冰莲。能解这种剧毒的解药,是在北寒山。”县老爷闻言,道:“这人还没有死吗?”吴仵作道:“回老爷,这位妇人,她中了毒药,进入一种窒息状态。她还没有死,只是进入一种长眠不醒的假死期。”师爷问道:“那我们可以将解药找到,把她救活了吗?”吴仵作道:“这种毒,不是一天两能够得的!需要日复一日,进行慢性吞噬,才可以起到作用。请问老爷,这人是何人害死的?下毒药者是谁?也许他有解药!”
县老爷望了望胡屠夫,对吴仵作道:“就是眼前之人,杀猪卖肉的,胡屠夫!”说着,用手指了指胡屠夫。虽然胡屠夫长的满脸胡渣子,长的壮实,一看那双血眸子,不像是好人。吴仵作对胡屠夫道:“是你下的毒吗?”胡屠夫当机立断,摇摇头,道:“师傅,不是我下的毒。我连这位大娘,面都没有见过。我怎么会下毒害她呢!我和她一点也不认识。”吴仵作见胡屠夫一脸诚恳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再说假话,吴仵作默默点头,又朝县老爷说道:“老爷,这位妇人的家人亲戚可在吗?”县老爷道:“她的儿子在县衙,但是不是她的儿子报的案子。”师爷接着道:“是一位男子。这位妇人和儿子的邻居,报的案子!我们也把他请过来了。”转过身,对门外喊道:“请张望天。”只见一位穿着朴素的年过半百的人,颤颤巍巍走了进来了。他对着县老爷,行了礼,看了看躺在地面上的老妇人。他脸色凝重,阴沉一阵,又道:“回老爷,小的张望天。”县老爷问道:“你可认识地上的老妇人?”张望天道:“她叫姬玉娜,是小的邻居。”县老爷又问道:“是你报的案子吗?将详细过程,给我们说说。”张望天道:“回老爷,是小的报的案子。那天,小的起的早,天刚亮。我见邻居家的灯光还亮着。我和姬玉娜的房屋是对门,我一打开大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他儿子黄博的哭声。我当时很是好奇,去推开他家大门,一看大门没有上锁,我就撞着胆子,走了进去。因为姬玉娜和他儿子黄博相依为命,没有其他家眷。我走进去之后,见姬玉娜已经七孔流血,屋子里都是臭味。黄博见我走了进来,也不慌张,而是朝我发出求救,说,张大爷,你救救我母亲,她,她没有气息了。她,她今天晚上,子时,还痛苦喊叫。”张望天说了一会儿,情不自禁想起那晚的画面。他的眼泪也流下来,他抽噎一会儿,又道:“我就问张望天,你母亲怎么死的!他颤抖给我说,她也不知道,母亲为何死了!我一边问,一边看了看,地上的猪肉,我扫视屋子内一圈,看到房子内,全是猪肉。我问他,这些猪肉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多猪肉?他说。母亲喜欢吃猪肉,现在上了年纪,我满足他的愿望。我看了看猪肉,这些猪肉,和我买的猪肉,肉质看上去不对,颜色也不对。我就拿起了地上的猪肉,一看就知道,猪肉里面有毒。小的敢确定那猪肉有毒,是我家从事的职业,就是卖药的!所以对一些有毒的物质,很是敏感。”
师爷听后,又问:“那你看过,有没有动现场?”张望天道:“回老爷,小的,怎么敢动呢?我见那黄博已经心痛已久,也不敢怎么说一些安慰的话,而是等到天一亮,立刻来县衙报案了。”师爷对县老爷道:“老爷,他真的是天一亮,就来县衙报案了。”
胡屠夫激动一下,抢话道:“你当真看到的全是猪肉?”张望天一看胡屠夫也在场,他认得胡屠夫,他道:“胡屠夫,你怎么也来这县衙了?”说完之后,他立刻意识到什么,又问:“难道那些猪肉。是你卖给他的吗?”胡屠夫这个时候,才想到,原来那个一直来买肉的男子,是这位老妇人的儿子,他这个时候,知道了,为什么官差会认为这位死去的妇人,是吃了他的肉。才死去的!胡屠夫道:“是我卖给他的,但是,他的母亲不应该是吃了我的猪肉,才死去的。我卖的猪肉,都是卖给所有人的。我的猪肉,也是昨晚现杀的肉。”张望天相信胡屠夫说的话,他的猪肉,也是从胡屠夫那里买的。张望天道:“那天早上,我看到的情景就是那样子的!满屋子的猪肉。”胡屠夫道:“听你描述,应该是黄博买了很多我的猪肉,只是没有一天吃完,而是放在了屋子里。”
县老爷听后,大概明白了,他对师爷道:“师爷,黄博现在人在哪里?这是他的母亲,他定当知道一些事情。”师爷道:“回老爷,黄博现在在牢房中。”县老爷听后,感慨一下,道:“怎么也把他关在了牢中了?”师爷道:“回老爷,我们官差去黄博家里,发现他家满屋子猪肉味道,他还一直神神叨叨,嘴里说一些什么上官燕儿,你别来害我母亲,你要找的人是我,你找我好了!你害我母亲干什么!然后,官差将他当成嫌疑人也抓进牢中。”县老爷听后,对师爷道:“还不快点,将他带到大堂之上。”师爷对着旁边的一位官差,小声儿嘀咕一阵子,只见一位官差,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带来了黄博。黄博的精气神一点也不好,脸色很难看,像一颗枯萎的黄瓜!
胡屠夫心道:没想到卖猪肉,卖出了人命来。自打第一次见到你,还以为你是一位好顾客,天天来光顾我的生意,哪里曾想,你这人买了我的猪肉,让你母亲吃了,还吃出来了人命了!
一面想,一面打量黄博。见眼前的黄博没有几日前的神采,而是神色暗淡,哀伤于脸,胡屠夫心中自然知道,无论是谁,死去了亲人,都会悲恸,有些人因为悲伤过度,还会窒息过去。男人虽然不像女子那样,多愁善感,苦泪涟涟,但是他不说话,心底却是已经伤痛不止,滴血万滴了!县老爷,问道:“黄博,地上躺的,可是你的母亲,姬氏吗?”黄博恍惚一阵子,他才抬起暗淡的眼眸,看见自己的母亲在地上,瞬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即扑倒在地,哗啦啦哭了起来!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嘴中一直喊着:“母亲,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好好照顾到你!我真该死!真该死!”说着,他还不停地摇头晃脑。县老爷见了,当场制止,并继续发问道:“黄博,你将母亲怎么死的,告诉我们。你看看眼前的卖猪肉的,是不是你买他家的猪肉?”过了片刻,黄博才说道:“是他,是他家的猪肉!”胡屠夫也没有嘴上否认,猪肉不是自己家的,因为这些猪肉的的确确是他们家的。但是胡屠夫现在诧异的事情是,他家的猪肉没有毒药,更没有像吴仵作说的河海冰莲,这么奇怪的毒药。自己怎么会有呢?
其实,连县老爷都感觉不是胡屠夫下的毒药。县老爷问道:“黄博你要看仔细了。这位是本县卖肉的胡屠夫。你是买他家的肉吗?因为我们查出来,你家母亲死去,中的毒,是极其罕见的河海冰莲。”黄博听闻河海冰莲,表情立刻骤变,变得恐惧起来。他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气来,道:“回老爷,猪肉是胡屠夫家的买的!”胡屠夫也接过话来,道:“县老爷,他的的确确是每天的下午固定时间来我这里买肉,后来一段时间没有再来过了!”黄博死咬住胡屠夫,指着他的鼻子道:“老爷,就是他!母亲吃了他的猪肉死了!”师爷又问:“你说吃了他的猪肉,你母亲就死了,可有证据?无凭无据,可是要坐牢的!”张望天接话道:“老爷,你可以问问黄博,他嘴中说得上官燕是谁!”一听提到上官燕,黄博的神色明显变了,变得脸面铁青铁青的。黄博心道:不能让他们知道上官燕!上官燕虽然和我有仇,但是我们两代人家的恩怨,怎么能让外人知道呢?我心里知道,母亲中的是上官燕的河水冰莲,也不能告诉县老爷,就让县老爷审判,定个屠夫的杀人之罪吧!胡屠夫啊,胡屠夫,你不能怪罪我啊!谁让我母亲吃了你的猪肉死的呢?
黄博突然喊道:“老爷,家里面还放着胡屠夫卖给我的猪肉!县老爷,现在可以找人,将我家的猪肉带过来,让仵作检验,看看肉里是否有毒即可!”胡屠夫眼中寒光烈烈,心中气愤不已。虽然胡屠夫不甘于平淡过一生,但是他还不至于去下毒毒死人。胡屠夫为什么不甘于平淡过一生呢?全是因为他家的父亲。小的时候,他的父亲没有让他上学,他到现在一个字也不认识,他怀恨在心,但是又不能做出什么。所以他卖肉卖了大半辈子,将自己的希望寄托给自己的儿子,胡习江了。然而胡习江学有所成,却出走家乡,在外省开始发展,不顾胡屠夫夫妻二人。他们二人,一直骂胡习江为白眼狼,忘恩负义。
骂的时间长了,胡习江连家都不回了。胡屠夫见这儿子也不孝顺,便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去大奇山当英雄。离他们县比较远的地方,有一座大奇山,山上倭寇土匪很多。他想着去当一个寨主。于是,在他卖肉的期间,他不断练习刀法。
现在他又想到自己的愿望不能成真,不由得暗自叫苦。胡屠夫当场破口大骂,道:“小子,你不能污蔑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什么说我在猪肉里面下了毒!”说完,胡屠夫心想:如果县老爷定了咀,那可是死罪。我哪里还能够去的了大奇山?
黄博和胡屠夫闹翻了脸,便道:“让县老爷从我家里取来猪肉,一检查便知道了!”黄博说得理直气壮,满脸坚定。黄博心道:“无论无何,不能让他们查出来是上官燕下的毒!上官燕在两个月前,来到我家里,表面是为了探望母亲,问候母亲,实则来报仇的!她趁机在猪肉里面放了河水冰莲,让我母亲每天吃一些,吃得时间久了,母亲就七窍流血。母亲死去了,我才意识到上官燕来的目的了。然而,为时已晚。我和上官燕的仇恨,需要我亲自去江苏找他去!想必上官燕现在已经在江苏了!”他一口咬定是胡屠夫,也是为了早点破案。要是不破案,他还需要坐在牢中,母亲的丧事,怎么办理?况且县老爷,也需要做个最终的决定,不能当误太久!
县老爷派了几个官差,去他家取肉。过了半天,只见几位官差,带来了一筐子的猪肉。吴仵作对着猪肉查看一下,张望天也围着一筐子猪肉,瞅了瞅。最终,两人得出来一致的结论:这一筐猪肉都具有大量的河水冰莲毒药。他们两个拱手而立,异口同声道:“回老爷,猪肉里,真的有河水冰莲!”说完之后,县老爷立刻龙颜大怒,他对着胡屠夫道:“大胆刁民,你还能狡辩吗?”胡屠夫心中叫苦,一肚子委屈。他道:“县老爷,这猪肉里面的毒,也不见得是我下的啊!他们已经买过去好长时间!”黄博当即辩解,道:“你的意思,是我亲自下的毒吗?毒死了我的母亲吗?”他立刻转身,对着县老爷道:“大人,在下是一位孝子,怎么能够对自己老母亲下毒手呢?请大人明见!”县老爷听后,觉得黄博说得在理,便对胡屠夫道:“物证俱在,你还要说什么?”胡屠夫百口莫辩,低头不语。
张望天和吴仵作低头,等待县老爷判案子。这时候,县老爷又问胡屠夫,道:“你还有什么要陈述的吗?”胡屠夫心道:即使我一直为自己辩护,你们也是认定我是凶手。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还好,我出来之际,给夫人交代,去找人高德红老先生救我!我现在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承认了,等到高德红老先生找到更高一级的大官,再来替我改判。
思饭此处,胡屠夫也只有默默点头,先招供了。县老爷见胡屠夫还算老实,没有动用刑具,心中不免也是轻松自在。见这件案子,已经水落石出,县老爷退堂,将胡屠夫押回大牢,等候上一级的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