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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地好风光,茫茫烟云里,商队的车马经过集市,停在一处酒肆前。

    “长兄,今夜就在此处歇脚吧。”袁隗把马绳交代店小二,直径而入。

    袁逢下了车,塞给店小二一锭银子,随踵而至。

    车马劳顿,袁逢的房间和袁隗紧挨着,吃不惯楚地风味,各自在房间用了晚膳。

    月明星晓,正欲入睡,响起一阵笃笃敲门声。门扉往两侧一拉,是弟弟袁隗。

    “深更半夜,你穿得这般显眼作甚?”袁逢站在门内,如是问道。

    袁隗斜倚门边,老神在在地说:“听说楚地的姑娘貌美风情,兄长难道不想见识一下吗?”

    袁逢闻言一愣,未语面先红,薄斥道:“烟花之地岂可沾身,倘若父亲知道,你又要挨板子了。”

    袁隗就不喜欢他这股扭捏劲儿,明明心痒难耐,还要装出一副假正经的样子。

    “走吧,走吧。”袁隗强拉他的袖子,把他拽出门,“就当是给我作伴。”

    01

    楚国王宫。

    宫女跪服在地,屏息凝神,如临大敌。

    糕点晚膳洒了满地,正殿中昂贵的青铜器樽被摔了个粉碎。

    “使者不日就要抵挡王宫,等上了泰和殿,递交了求亲文书,你就是断食也得给本宫嫁到汝南去!”

    王窈掀开金丝凤凰锦被,翻身而起,使气扯下满脑袋的珠钗,“母后若是嫌臜我了,合该一早把我掐死,也不必把我嫁到那见不得人的去处去!”

    皇后气得身形发抖,凤冠上的尾翼泛着荧荧金光。掌事姑姑连忙稳住她的身子。

    “从今日起,你给本宫闭门思过,没有本宫的懿旨,谁也不能放公主出去!”

    “若是误了婚事,这其中出了岔子,便是我也保不了你们。”

    话音至,皇后甩袖离去。

    殿内满地狼藉,侍女轻云从凌乱中寻出一条生路,凑近了她,“公主。”

    王窈不回应,轻云只好再道:“殿下。”

    王窈缓缓抬首,姣好面容有两道泪痕,泪水洇湿了玉枕。

    “母后当真是不心疼我,舍得把我一个人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轻云轻拍着她的后背,用袖子拭泪,心疼道:“娘娘也是不得已,如今朝野危在旦夕,此番联姻也是为了稳住局势。”

    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何况还在偏远之地。

    如若真的嫁过去,此生无福和父皇母后相见了。

    而现今圣旨已下,皇命难违,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谁又能左右的了?

    公主趴在床案边,几日米水未进,素面朝天,发红的眼尾更惹人疼惜。

    她陡然想到一条法子。

    “轻云,我们逃吧。”

    “只要我逃了,父皇母后就没有办法,这婚事也成不了。”

    轻云的手被她握住,看着她的眼神,点头答应了。

    轻云自小有功夫傍身,又在宫中安置数年,知道怎么躲过禁军和侍卫。

    王窈换上轻云给她的男装,当夜从宫中逃了出去。

    走在官道的大路上,王窈不敢掉以轻心,小心跟在轻云身后。

    公主逃跑的消息很快传遍皇宫,此事惊动陛下和娘娘,连御林军都出动了。

    很快王窈便体力不支,轻云只好用腰带绑着她,以免在人潮中失散。

    策马的御林军抵达长街,眼看就要被发现,王窈抬头看见一处楚馆。

    王窈拉着轻云冲进楚馆里,迎面闻到一股脂粉味,呛得她睁不开眼。

    同此,御林军持着腰牌闯进了进来。

    楚馆瞬间被骑兵包围,姑娘和男人们纷纷作鸟兽散。

    而她和轻云被躁乱的人群冲散。

    此时的袁逢如坐针毡的和袁隗挤在一起,袁隗和小娘子相互喂着酒,袁逢自觉不便,只身到廊外透气。

    王窈一路跑上阁楼,迎面和袁逢撞在一起,两人双双跌地。

    带有女子体香扑面而来,袁逢傻了片刻,从此在他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惊鸿一面。

    听着楼下的急促脚步声,和御林军呵斥的动静,王窈咬咬牙,拉着袁逢闯进一处无人的房间。

    “脱衣服!”王窈慌忙解着腰带。

    “你说什么?”袁逢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我说脱衣服!”王窈着急重复,她已经脱下外裳,解了下发带。

    “你,荒唐!”袁逢气得咂舌,颤抖得说不出话。

    “说我荒唐,你来这种地方又是什么正人君子吗?”王窈讥他一句,强势攥住他的手,把人拉上床。

    “无礼!”袁逢不肯上床,固执闭上眼睛,他已经知道王窈是女儿身。

    见他倔强不动,王窈跳下床,“我遭人追杀,就当是求你帮帮我。”说完,便吻了上去。

    这话说得诚恳,外面如此动静,饶是他再迟缓,也能明白起了事乱。

    王窈再拉他的时候,袁逢没有反抗。

    王窈脱得只剩一条里衣,她只要靠近袁逢,袁逢触电似的躲开了。

    “动起来。”

    “什么?”袁逢面红耳赤,简直不敢乱动。

    “你们男人和女人上床的时候,不都要动起来吗?”她在宫中见过太多了,那些妃嫔都是这样讨父皇欢心的。

    “还有你的衣服,都脱掉。”不顾袁逢的反抗,王窈替他解去衣衫,无情扔在地毯上。

    “你.......唔!”

    温软的唇瓣覆上,袁逢像是被定住了般,僵硬得不动了。

    少女的吻青涩而仓促,带着清甜的气息,散发着挥之不去的香泽。

    袁逢的手不知不觉环上了少女的腰。

    门扉粗鲁被人踢开,看着房间里起伏的两人,门外之人稍作片刻,砰地一声关上了。

    待御林军走后,王窈浑身脱力地趴在袁逢胸口上。

    刚才亲得太久,她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她穿好衣服,床上的袁逢像是失了魂儿一般,王窈如何叫他也没有反应。

    “谢谢你。”

    最后一句道别说完,王窈就要去找轻云。

    哪知袁逢发了癔症,猛地下地,抄起香桌上的花瓶狠狠摔在地上,捡起碎片就要割腕。

    “袁逢有错,无颜再见汝南族亲。在下轻薄了你,这便以死谢罪!”

    “等等!”自古有忠贞烈女,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般纯贞的男子,心里不由地多了几分赞赏。王窈拦住他,抢过碎片,“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带我走吧。”

    “你说你是汝南人,我想跟你走,去哪儿都可以。”

    “我双亲是乡下山民,要把我嫁给山匪,我不愿意就逃了出来。”

    “如果我被抓回来,就给嫁给山寨里的糟老头子。”

    “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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