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我的骏马停了下来,伸展着美丽的脖子,嘶鸣着奔向傍晚。我向你问好我向你问好,我雪松般的庇护所!你是和平的使者,你远离尘世,一尘不染,带着黑色的珍贵腰带!

    一个湖泊和一座花岗岩城堡静静地坐落在长达数日的雪松林深处。城堡为永恒而建,巨大而坚固,有巨大的诺曼角楼和一扇门。这扇门通向宽阔的白蜡石台阶,台阶通向黑色的无底湖。冰灰色的守卫听到并认出了我的骏马。他小心翼翼地穿过铁门,跨上青色的台阶。他从沉重的铁链上松开国王的船,用一只桨静静地划过镜面般漆黑的水面。他抱起我,往回走。我们把船放回铁链上。

    我们在铁门的门槛上坐下。树梢的低语在晚风中渐渐响起,暮色在河岸的树干间悄然降临。看门人把老人的头枕在两只硬邦邦的手上,久久地、平静地凝视着夜色。我们面前是长满青苔的台阶和一动不动的湖泊;两边矗立着神圣森林的千年高墙,在遥远的湖边形成了一个黑环。时光在我们耳边飞逝。

    水面之外,一束微光在树梢之上颤动,逐渐升起,逐渐变大,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如一轮满月般从森林中飘出。从我们的座位上升起,它的光芒缓缓洒向湖面,直到圆形的水面无影无踪地漂浮在纯净深邃的光芒中,一动不动,就像一面无边无际的镜子。

    银月从深不可测的深处凝望着我们,光华不减。

    守护者目光坚定地注视着镜中缓缓变幻的月亮。他的表情很悲伤,我感觉到他想和我说话。我问他,但我很快就把声音压低到耳语,在孤独的森林里,我被他们的大厅吓了一跳。我问他:"你很悲伤。你在想什么?"

    他没有转过视线,只是微微低下白皙的头,叹了口气。他说:"一千年前,我坐在这里的台阶上,眺望着湖面。但是,在水中央,也就是现在月亮剪影的地方,漂浮着一艘殡葬船,船上燃烧着鲜红的火焰。燃烧的船的倒影映红了整个湖面。而躺在船上的就是我最后的国王"

    老人用长袍蒙住了头。过了一会儿,他揭开了自己的面纱,胡子上仍有水珠。他叙述道:"过了一会儿,我把最后一车尸体推出了这个楼梯,烧了起来。里面躺着一位身着华丽紫色长袍、美若天仙的白雪公主。

    我最后的王后"。雪松林发出深沉的咆哮。圆月悲伤地注视着无底的水面。"我爱这一个"

    -- --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守着这座城堡" "坐在楼梯上度过寂静的夜晚但你很清楚这一点,因为你叫过我的名字,也是千年来唯一一个进入这个避难所的人。你也有你房间的钥匙!你想进来吗?"

    我们关上身后的大门。卫兵从戒指里拿出手电筒,照着楼梯上的我。你这古老的楼梯青铜吊灯你铺着瓷砖的走廊,当我踏过它们时,皇家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卫兵在最后一扇门前停下,弯下腰,让我独自离开。我踏进这间古老的房间,感受到往昔的问候,多年前我还是个腼腆的男孩时,也曾在这里感受到同样的问候。这是我们最后一位王后的房间!猩红的地毯,狮头高扶手椅,金银珠宝的女人玩物。一个异教徒的战利品神站在寝宫中央,头戴金色头巾,怀里抱着王后的小竖琴。就是这把竖琴,用它悠长的音符让湖面和沉默的天鹅连夜陶醉!就是这把竖琴,为白发野猪的歌声伴奏!

    在阴云密布的暴风雨之夜,他湿漉漉、亮晶晶地冲出颤抖的湖面,穿过熟睡的仆人,在黑暗、猩红的房间里与爱的王后温存。他用长蛇剑刺穿最后一位国王欢快的胸膛。在咆哮的暴风雨之夜,他亲吻了王后红润而充满爱意的嘴唇。

    乌木竖琴悬挂在沉默之神的臂弯中。我久久凝视着它那纤细奇异的造型,珍珠齿、翡翠眼的龙头,还有那细细的琴弦,呼吸着过去那不朽的、压倒一切的时光中不可估量的命运和激情。

    窗户没有窗帘,我躺在飞檐上。阶梯和湖水就在我脚下。守望者忧伤地坐在台阶上,用眼睛饱和地注视着湖的深处,在他铁质的胸膛里珍藏着他不朽爱情的燃烧之海。守望者、湖泊和森林千年不死不灭,在魔法中迷失,在世纪之环中守望,上方是不死不灭的平静圆月。每一次呼吸都是永恒之杯中取之不尽的美酒,每一次心跳都是寂静之海中无声无息的浪花!

    近处,水面上出现了一道白光,就像一道闪亮的条纹。它停了下来,扇动翅膀,是一只大天鹅。天鹅慢慢地划走了。向湖中远去。在那里,它停了下来,几乎看不见它的身影,它傲慢地升起,然后沉入湖底。

    一阵甜美美妙的声音在城堡和湖面上回荡,我不知道这是天鹅的歌声,还是爱的黑竖琴唤醒的声音。

    但守望者已经站起身来,昂首挺胸,陶醉而幸福地注视着这白色的奇迹,张开双臂,静静地伫立着,耳边传来甜美的声音。我也是,幸福而悠扬的寂静让我心凉透了。

    卫兵抬头看了一眼问道。我点点头,锁上王后的房间,然后走下宽阔的楼梯。小船已经解缆。我爬上船,老人将无声的船桨深深地插入黑色的潮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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