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眉头紧锁,心中似有千百个念头在翻滚,却又抓不住一丝头绪。她只觉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
武修文见她心不在焉,眼珠子一转,笑道:“芙妹,咱们离全真教也不远了,不如上山瞧瞧杨大哥去。”郭芙眼睛一亮,刚刚的烦闷瞬间抛到九霄云外,兴奋地一拍手:“那还等什么,走!”说罢,一马当先,策马而去。
武修文望着郭芙远去的背影,回头看了眼,敦儒,迟疑道:“大哥,我怎么觉得刚刚不该提杨过?”武敦儒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觉得呢?还不快跟上,再磨蹭一会儿,芙妹可就跑没影了。”武修文忙点头,催马紧随其后。
待到全真教时,已是傍晚时分。郭芙满心欢喜地走进大门,一眼便瞧见赵志敬低头扫地。赵志敬听见动静,抬头见是三个陌生面孔,心中本就因被罚扫院门而憋着一股气,正愁没处发泄,见有人来,眼珠子微微一眯,大声喝道:“你们是谁?怎敢擅自闯入全真教?不想活了吗?我劝你们赶紧滚,我还能饶你们一命,不然……哼哼,你们知道后果的!”
郭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冰冷地盯着赵志敬,衣袖下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从小到大,除了杨过,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她说话,她正要冲上去,却被武敦儒一把拦住。郭芙不解地看着他,只见武敦儒朝她摇了摇头,走上前拱手道:“前辈,我们无意冒犯,只是今日路过此地,想起四年未见杨过兄弟,特意前来探望。”
赵志敬一听“杨过”二字,气就不打一处来,语气更是冲得厉害:“好好好,我当是谁,原来是来帮那小杂种出气的!我今日就偏不让你们见面!”
郭芙小脸被气得通红,指着赵志敬破口大骂:“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了,不然我饶不了你!”赵志敬却不生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郭芙,一脸唏嘘:“你不会是她的老相识吧,这么激动。”郭芙怒气上涌,拔出佩剑便朝赵志敬砍去,口中骂道:“你竟敢如此编排我,找死不成!”
赵志敬不慌不忙,一个侧身躲过,口中还不停地挑衅:“怎么,被我说中了,老羞成怒了?”郭芙气得浑身发抖,口中喝道:“给我闭嘴!”两人交手数招,起初郭芙还能勉强抵挡,但到后来,渐渐被赵志敬压制,几乎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听到动静的全真教众人纷纷赶来,看到眼前这一幕,皆是欲言又止。还是王阳子出声喝止:“志敬,回来!”赵志敬见师父来了,愤恨地瞪了郭芙一眼,走到王阳子身前拱手施礼,退到一旁。
王阳子这才将目光移向三人,微微皱眉道:“不知三位来我全真教有何贵干?一来便对我徒儿大打出手。”郭芙冷哼一声,道:“我本无意冒犯,只是路过此地,前来探望杨过。没想到一进门,你身后之人就出言不逊,全真教的规矩,便是如此吗?”
王阳子微微一怔,随即问道:“敢问姑娘是何人?”郭芙扬了扬头,傲然道:“在下郭靖黄蓉之女,郭芙。”王阳子听闻,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恢复如常,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原来是郭靖之女,失敬失敬。今日是我徒儿冒犯了三位,还请三位海涵,既往不咎。”
郭芙见王阳子如此态度,心中气也消了大半,点了点头道:“此事就此作罢。不知杨过如今在何处?”王阳子叹了口气,摇头道:“哎,杨过那孩子,四年前便背叛了师门,投入了古墓派。”
郭芙听后,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想起来了,四年的梦,杨过也和现在一样,叛逃出全真教去了古墓派,在哪他会遇见一生挚爱小龙女,难不成我真的会一怒之下砍去杨过的手臂。
郭芙想到这,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却说不出话来。武敦儒见状,忙上前一步,拱手道:“王道长,杨兄弟怎会背叛师门?这其中必有误会。”
王阳子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当年杨过因故与我全真教结下梁子,后又与尹志平师徒起了冲突,一怒之下便投入了古墓派。此后便再无音讯,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郭芙听完,更加确定那梦是真的,她现在脑子很乱,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全真教,大武小武见状,拱了拱手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