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英绵擦着湿润的卷发从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出来。
他的下/身松松垮垮地围了条浴巾,如羊脂般光滑细腻的后背有几道鲜红的抓痕,格外显眼。
“你去洗吧。”
床上的女人闻言抬头,她笑着“嗯”了一声,路过危英绵的时候还顺势抓了一把对方的胸肌。
危英绵没什么反应,趴到床上开始玩手机。
这时,女人的手机铃声响了。
“电话。”他起身,把手机拿到了浴室门口。
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祁新。
“你帮我接一下吧,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女人回道。
“好。”
危英绵接了电话,那头是一个清冽爽朗的少年音,问女人去不去看潭哥的乐队表演。
“她在洗澡。”
“一会儿我让她回电话。”
他短短的两句话,就击碎了对面的一颗纯洁少年心。
对方连着“哦哦”了两声,愣愣地挂了电话。
危英绵扬唇一笑,眼底闪烁着恶趣味的光泽。
另一边。
穿着一身黑的祁新激动地摇着身边人的肩膀。
“我靠我靠,怎么对面是个男人接的,而且声音还挺温柔的,玥姐这是铁树开花了吧!”
“不一定就是男朋友,也有可能是……”旁边人猥琐地比了个手势。
“别吵。”沙发的另一端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成功让化身为尖叫鸡的祁新熄了火。
曹潭皱着眉,把罩住脑袋的外套扔到了一边,他的额头饱满、鼻梁高挺,笑起来的模样渣苏味很浓,但是冷起脸来也很吓人。
藏在阴影里,被昏暗的光一衬,像极了电视剧里偏执腹黑的大boss。
“什么事这么激动?”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低哑,颗粒感很足,无意拉长的尾音格外勾人。
“玥姐耍朋友了……”旁边人朝他暧昧地挤了挤眼。
“我当什么大事呢,无聊。”曹潭不屑一顾地笑了笑。
他靠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百无聊赖地刷着朋友圈。
嗯?通过了。
曹潭直起身子,认真浏览着危英绵几个小时前更新的朋友圈。
黑色的桌子上摆放着两杯红酒,旁边散落着玫瑰花瓣,外面则是漂亮的夜景。
啧,看不出来这人还挺有情/趣,想必和老婆的关系很好吧?
只是……合法夫妻还需要去酒店开房吗?
曹潭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
关我屁事,反应我又不睡直男。
……
周日下午,危英绵准时来妈妈家里接回了孩子。
因为早年留学霓虹的缘故,他的前妻也是霓虹人。
离婚的时候,为了争孩子的抚养权,危英绵的一半财产都留给了对方。
前妻靠着这笔钱在银座开了一间高级夜店,自己则成为了幕后老板。
两人分开时很体面,没有闹得太难堪,所以至今还联络着,前妻偶尔还会从故乡飞过来看看他和危施琅。
危英绵家里很有钱,虽然早年留学的时候曾经破产过,逼得当时走投无路的他下了海。
但有钱人的破产到底跟普通人的破产不一样,没过几年,危家就东山再起了,甚至比之前还要有钱。
为了不让自己太过清闲,危英绵开了几间花店、咖啡店和甜品店,虽然聘请了专业的店长,但偶尔也会过去视察一下。
除了照顾孩子和开店,危英绵的其他精力都放在了配音行业,国内的配音市场虽然没有霓虹国发展的好,但还算有趣。
危英绵无聊的时候会去给一些广播剧配音,通常是言情,但偶尔也有耽美剧找上门来。
霓虹国腐文化发达,耳濡目染久了,危英绵也或多或少了解过。
他对耽美剧无感,也无所谓上下的问题,挑角色时攻音受音都会配,最近他的手头上就有几本,只是还没有敲定选哪个。
主要是剧本里的一些船戏,配着会很尴尬。
对着女孩子是没什么问题的,这是他的强项。
但是一想到要在录音室里,跟另外一个男性配那种剧情……
莫名觉得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