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期行无奈,轻叹一口气,缓声说着:
“行,什么,宝贝?”
这个时候小刨子倒是又不说了,真是难以捉摸的刨,喜恶永远拿不准。
小刨子跳了跳,对姜期行说着:
“你自己去看呗,我说得再多,也不如你自己去望一眼。”
姜期行是有些累了,想着小刨子先说出来到底是什么,再去决定要不要去寻那个‘宝贝’,但这个倔石头倒是怎么都不肯再讲了。
姜期行本来就拿小刨子没办法,只好回去找杨槿她们,几人相互对视了,额,好几眼吧。
反正一眼是看不过来的,如此简单的事情的默契还是有的,几个人也没讲什么话,就都朝着小刨子所说的那个地方走。
杨槿满脑子都是“好累好累好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啊,走得我难受得很,脑袋也疼,腿也疼,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就算现在有什么坏人出来,我也只能慢慢地看向他,盯着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本来什么也做不了的我却还在向前走着,命运苦涩,注定而已,我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
终于,在杨槿要骂出声之前,看到了那个方形顶洞口,还未走到,杨槿就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正寻着那声音是从哪儿发出来的,突然一团小小的、圆圆的黑影就窜了出来。
杨槿被吓得赶紧随意拉一个人就跑到他的身后,没成想是林锦清,林锦清反应过来,但也没看清那团黑影是什么,害怕得很,喊着林缃照的名字:
“缃缃,快,快到柳仰身后。”
杨槿很无语,柳仰,柳仰习惯了,柳仰~我也来了~~~
小石头刨在姜期行的荷包里听见外面吵吵嚷嚷地,想看看有什么热闹看,没想到,真没想到,这几个人的胆子还不如我这个小石头大。
小刨子跳到姜期行头上,说着:
“你们,你们看一看,那到底是什么嘛。”
杨槿捂着自己的眼睛,说着:
“不看不看,看不见就不存在。”
在杨槿身后的林锦清回着:
“我也不看,我,我不看。”
被林锦清拉在身旁的林缃照并没有说话,也不想说,就看着林锦清这个样子,觉得好玩得很。
小刨子无奈,只见那团黑影已然到了杨槿身旁,发出轻轻地呜呜声,后来有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扯着自己的衣角。
杨槿睁开眼睛、向下望去,是小狗,是,杨槿看见这只小狗,眼眶瞬间溢满了湖泪,它怎么和我之前养的小狗一样。
全是都是黑色的毛,只有胸口有一点点白毛,当真是一模一样。
杨槿想起之前在家中时养的那只小狗,以前总是觉得它长得很‘黑’,也很粘我。
家中的其她人都不粘着,只粘着我,虽然总是因为它的过分热情而烦恼,有时候还会不耐烦地快快跑走,可它似乎从未介意过。
家里人怕它闷得慌,就时常解开它的链子,放它自己出去玩,很多次我回家都会偶遇到这只小黑狗,它也总是乐此不疲地跟着我车子后面回家。
可就在一个很平常的晚上,我家里人告诉我小狗丢了,丢了好几天了。
杨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怪不得,怪不得这几天总觉得少了什么。
也是在这个时候,杨槿发现自己习惯了小狗黏乎乎地贴着它,突然之间失去这份黏乎乎的陪伴,杨槿觉得身旁的世界似乎是空缺了好大一块。
可是杨槿在深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反思过,自己确实没有表现出与小狗相配的热情,只觉得小狗的喜欢理所当然,并且要一直喜欢下去,一直.....
杨槿也确实没想过这份喜欢结束的如此突然,也没想过之间将这份喜欢当作累赘的杨槿,现如今,失去之后,还会怀念这份喜欢。
也是,这世界上再这般喜欢我的小狗也不会再有了,就连失物招领也只是很模糊的画像,没有人会找到我的小狗的,我也找不到。
后来我找了它几次,也只是几次而已,在我走过的路去寻了几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后续了。
再后来,也没有再提到它了,家里也有了新的小狗,本来只是随意让别人要来的小狗,可有珠狗在前,家里人总觉得不如它,怎么看都不合适。
便又送了回去,后来家里人照着小狗的样子寻了一个小狗,也是通体的黑色,只是这只小狗的白毛在腿上。
但终归是不一样的,没有一只小狗像它那样,只认识我们家中人,也知晓什么时候该提醒我们,什么时候它也可以休息。
杨槿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关注新来的小狗,这只小狗也是如此对杨槿,后来杨槿常年不在家,见这只小狗的面也越来越少。
......
杨槿望着那小狗出神,而那只小狗就在杨槿身旁摇着尾巴,轻声地呜呜着,像是小孩儿在哼唧的声音。
两只前爪牵动着,想要扑到杨槿的腿上,杨槿见此瞬间泪涌出框,小狗,我的小狗也是如此这般,我的小狗回来找我了。
可小狗虽前爪腾空着牵动着,却一点都没有碰到杨槿,似乎是害怕杨槿会不喜欢。
杨槿蹲下身子,接住了小狗,摸了摸它,轻声说着:
“你来这儿啦?”
小狗哈着气,吐着舌头,尾巴摇得更是欢快了很多,越来越快,似乎是在回应着杨槿所说的话。
随后,小狗转头向那方形顶洞口跑去,一边跑还一边看着杨槿,似乎是在喊杨槿跟上它。
杨槿跟上小狗进了洞内,走过一条河,上面摆着一块块石头做成的路,看着不稳,踩上去倒是一点没有晃动。
小狗跑到了一处空地,空地中央处,锁着一个人。
杨槿看清了那人是谁后,飞奔向前跑到他的身旁,手扯着那锁链,妄想把那个锁链给挣脱开,可尝试多次未果。
也是,人的肉体凡胎之骨,在不借助外物的情况下又如何能砸开这般粗的锁链。
况且,杨槿越是用力去扯那锁链,那链子倒是缠得他更紧。
林锦清几人随后也到了,他看清楚那人之后,怔愣在原地,不敢上前,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
杨槿轻轻地抚了抚那人的眉梢眼骨,拭去他渗出的血,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
“方思无,我来寻你了。”
“方思无,哪日,你不是身着玄衣,好好地站在我面前,还把我丢出去了吗?怎么现在在这里?”
“方思无,你肯定也知道我认出你了吧!你那么厉害,肯定知道了。”
“方思无,你醒醒看看我好不好?”
......
杨槿一直在和昏迷中的方思无讲着话,可方思无的情况确很不好,柳仰把过脉,深惊最好便是送他出去,尽快送去医治,不然后果难以料想。
可,谁又知道出去的路呢。
“啊~~~”
小刨子也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石头刨上沾了很多土和杂草,也没来得及往林锦清身上蹭蹭就连忙和杨槿说着:
“怎得伤得这般重?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好人,快喂他吃我给你的那个红色荷花纹样的药瓶中的药,可缓上一缓,够他撑到我们出去了。”
杨槿把那个瓶子拿出来,喂方思无吃了进去,可是方思无昏迷之下,撬不开嘴,杨槿心中焦急,林锦清也着急,直接拿过拿药,手捏着方思无的脸,自己先送入口中,喂给了方思无。
杨槿看着动作如此之快的林锦清,额,行,能吃进去就行,林锦清和方思无的感情还真好,遇到事情是真的能顶上。
小刨子无语地看着林锦清,说着:
“其实,有一味香也可治方思无,我也给好人拿上了,搓一搓就可起香,放到鼻前熏一熏就好的。”
杨槿几人都一愣,齐齐看着小石头刨,小刨子不喜欢这么多人看着它,奇怪得很,问:
“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还没说完,你们就不听了啊。”
哎呀,算了,也没什么,方思无从小到大不知道给林锦清收拾了多少麻烦,现如今让他喂药,怎么了!他应该的!
杨槿又让柳仰再摸一次方思无的脉,小刨子跳到方思无的身子上,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柳仰摸过之后,此时已然没有刚才那般凶猛,暂时了无大碍,但外伤过于严重,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缓和过来。
小刨子也说着:
“好人,我探过了,方思无体内的伤已然都修复完好,无大碍了。但这外伤需要留着,但没关系,出去之后我再给你一个药,让他涂上,不出三个时辰定然会好上十之八九。”
听此,杨槿心中的大石头才放下了一点点,但也不能让方思无一直都被吊锁在此处吧,杨槿看了看小刨子,又看了看别处,小刨子登时有一种坏坏的预感,很不好,一定很不好,颤声问着杨槿:
“好人,你,你现在是不是饿了,我知道哪里有好吃的果子和野物,我,我这就带人去哦。方,方思无也需要吃些肉,我们,我们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