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宫女小步走上前,给各位贵女奉上最新的桃花酿,南卿见大家都称好,也举杯尝了一点,“怎么样诸位?东宫特供”
南晟肖扫过下面,一眼就看到南卿。
“我说怎么单子上没有这道,原来是皇兄亲自开的小灶”南羽齐闻了闻酒,“浅尝暖煦春风,其香醇厚绵远啊”
“你这个贪杯的如意了,回去让你太子兄长再送你两坛,喝个酒就馋成这样”南帝数落他。
南晟肖出来解围,“不光老五喜欢,我看承平也喜欢的很,一直没放下呢……”
“哦?承平,来说说怎么个好法?”南帝来了兴致,端起杯子嗅闻。
“……”好好坐着也能被点名,南晟肖非要挑这种时候试她深浅,真是避无可避。
“桃夭映霞,芳馨漫溢,确实是好”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黎玉程举杯敬酒,南晟肖眸色在二人间打转,半晌举起酒杯,“看来黎卿也喜欢,行了,陈忠,等会儿从我那儿再拿去两坛”
“是”陈忠在一旁应声。
蒋琬水袖掩面,酒液入喉,牙齿却轻咬在杯壁,以黎玉程的角度,分外清晰。他立即一僵,眼神逐渐沉黑,一言不发地坐下了。
砰的一声,巨响把上面几位都震了一下。
南帝不动如山,挑眉饮酒“何卿,想如厕走后门”
“哈哈哈”
“噗”
不大不小的玩笑缓解了尴尬。何奎粗人自然不会因此不开心,只是今日这莽汉又不知道闹什么幺蛾子。
“回陛下,臣不是闹肚子,只是想跟黎大臣请教一个问题”何奎直指目标。南晟肖放下酒杯,“何将军应唤黎,使臣……才对”
“害,老夫不懂这些门道,说错之处望陛下,太子,海涵”行了一礼给了上面两位面子,何奎豪放地一拍桌,“黎使臣相貌堂堂,听说曾与虞帝战平手,我是个老武痴了,今日不知有无荣幸跟黎使臣过几招?”
一听虞帝,想说什么的南帝不说了,假意阻拦:“远道而来哪有让人先比武的,胡闹”
何奎哪会听不出,立即道:“请陛下恩准,不然老夫寝食不安啊”
直接耍赖了,南帝笑得和南晟肖如出一辙,“这,黎卿,何将军老骥伏枥,不然你们……”
黎玉程虽不知道这天家父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终归不是好事,俄顷思虑繁多。
“黎使臣不用为难,初来乍到难免小心,何将军一时新鲜的主意,随他怎么闹”南晟肖接下话头。
袭连暗道一声假大方,“明明想看得要死”
黎玉程品出点意思,并不是南帝授意,此番应该也不是太子的想法,就是这个何奎自己的打算。
如此,倒是能迎一迎,初来乍到连何奎都不应战,使馆努力要废掉多半。
“那就……点到为止?”应下了。
“好,好,就那个点,点到就是”何奎一骨碌站起身。
下面人有热闹看,窃窃私语,有几个被何奎的样子逗笑,气氛吵嚷开来。
几个宫人把中间场地清出来,方便大家观赏。
黎玉程和何奎只是把袖口、下襟绑起防止勾连,点到为止而已,一切从简。
何奎狞笑着抱了抱拳道:“承让”
立即起手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