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那位要结婚了。
婚期已经发布了，邀请函也已经发出去了。
白月景瞧着手下的人递上来的邀请函，将这邀请函撕碎了。
“什么啊，郁宁这家伙就这样心软答应了？”
手中的邀请函被他撕成纸片在空中飘扬，“我要出去，给我备车。”
白月景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男人，“你没听见我跟你说话吗，我要出去！”
……
“近日，楚氏集团的总裁楚欲锦，在网络上发布了自己的婚讯……”
顾清庭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屏幕上的男人，鞋尖随着主人的动作一晃一晃。
前几天，他跟兄长的斗争终于拉下了帷幕，他借了楚欲锦的力量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赢了下来。
他终于不需要再坐在轮椅上了。
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份邀请函，刺眼的红色让顾清庭皱起眉头，这个东西太影响他的视线了。
男人拿起邀请函就要丢掉，却又在瞄见了上面的郁宁二字停了下来。
郁宁……
那个像是猫儿一样的alpha，确实貌美，利用这个alpha跟楚欲锦做交易简直不要太轻松。
男人的手指在郁宁这个名字上浅浅摩挲着，但那次醉酒确实是意外，身上带着酒气脸色坨红的少年醉倒在自己怀里。
那一刻，他居然冒出了一个不该有的想法。
野猫性子野一点很正常，被他捡回来也纯属意外，但那家伙身上全都是那人的味道，刺鼻刺眼。
他讨厌楚欲锦，就像是楚欲锦也讨厌他一样，同样的起点，如果不是因为他出车祸了导致双腿受伤，否则现在就不会是楚欲锦一家独大了。
“郁宁……”
少年的腰腹纤细但不缺失力量，他到今时今日也能记得那股触感。
只是可惜了，他是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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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要忤逆我吗！”楚夫人来得那一刻扬起手给了楚欲锦一巴掌，“你为什么非得要这个男人，为什么不听劝！”
楚欲锦脸颊火辣辣的疼着，双眸晦暗，“母亲，我只要他，alpha又怎样，现在的技术这么发达，想要将一个alpha改造成omega太简单了，又或者将腺体摘除，今时不同往日，想要将一个人困在自己身边，有太多种方法了。”
楚夫人被他这番话气得怒火中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孩子居然会有一天这么的偏执，只是为了一个alpha。
“你要把他变成omega，还是想要把他的腺体摘除？”楚夫人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孩子的感受，楚欲锦，我这么多年来教导你的全都被你抛在脑后了吗？”
楚欲锦接过管家递过来的冰块，反身坐在沙发上，语气平淡但暗藏偏执，“我什么时候说这些是要对他做的了？”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这两种手段要用在郁宁身上。
他舍不得。
他查到了郁宁之前的过往，也发现郁宁所说的话并不都是谎言，比如他需要钱，再比如他腺体受伤。
他无法想象郁宁腺体受伤的那时候，会有点疼，他是想要把人留在身边，但他不希望少年为此受苦。
楚夫人好似要被气晕过去了，这比让郁宁做更让她难以接受。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她和她的丈夫是alpha，所以这孩子的取向也变成了alpha吗？可是……可是那人最后毫不犹豫地抛弃她走向那个oemga！
“好，如果你这么爱他，我不会再阻拦你了，但那个孩子会像你爱他这样爱你吗？”
“那个孩子，恐怕对你的爱意不及你对他的十分之一吧。”
站在二楼的郁宁听得一清二楚，他从未想过楚欲锦竟然会想这么做。
少年悄悄露出半个脑袋瞧着下面的场景，十分之一吗？
好像确实如此，他根本就没有那么爱楚欲锦……吧？
“母亲，有些话没有说出来的必要，我等等还有事情，不能送您了。”
楚夫人拎着包走了，坐上车的那一刻她紧紧握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子，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郁宁目送着楚夫人离开，他正准备悄悄回屋，却被楚欲锦叫住了。
“下来吧，我让人买了你爱吃的东西。”
郁宁闻言乖乖转身下去，“……明天就新年了，真的没关系吗？”
楚欲锦摇摇头，“没事的。”
郁宁瞧见了他侧脸那一块的红肿，没想到楚夫人下手力道这么重，郁宁走到他身边，舌头上有许多话语想要吐出来，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沉默了几分钟之后，郁宁接手起冰块，“我帮你吧。”
少年眉头蹙起，将冰块举起来放在楚欲锦脸庞边上，“有必要吗？”
他有些迷惘，郁宁很清楚地认识到，他除了这张脸之外一无所有，他不像楚欲锦身边的其他人有着好的家世，也没有优秀的学历，除了一张说得过去的脸蛋之外，什么都没有。
少年语气中的怀疑让楚欲锦皱起了眉头，“郁宁，不要怀疑自我。”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郁宁应该会很幸福地生活着，但那样子的话他就碰不到郁宁了，所以还是就这样吧。
“怀疑自我？”郁宁重复了一遍，“你好像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我能够让你义无反顾。”
是因为爱吗？
“楚欲锦，你不怕哪天我拿着钱跑了？”
楚欲锦扭过头看着他，“不怕，因为我很有钱。”
郁宁听着他这么说，忽然就笑了一下，“那可说不定。”
楚欲锦瞅着人走上楼，冰块在他手中慢慢融化，他永远也不会告诉郁宁，他确实不会把那两种手段放在他身上，但这不代表着，只有这两种。
暗室里的药已经足够多了，不管是春｜药、身体无力剂或者安眠药，他都已经备好了。
说起来最近投资的那个实验室的研究应该也快出结果了，他允许自己残缺，但不允许郁宁逃离他身边。
他果然是个疯子啊。
第二天下午，郁宁收到了一些人的消息。
其中白月景约了他想要在市中心的咖啡馆见面，顾清庭也约了他见面，还是同一家咖啡馆。
白月景……
那日的疯狂还历历在目，以至于现在还有点面红耳赤。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
咖啡馆下午的人还很多，郁宁一眼就瞧见了白月景，桌子上似乎还摆放着什么东西。
“下午好啊，这是给你准备的新婚礼物。”白月景把桌子上的东西推过去，“明天我就被强制送出国了，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郁宁接过礼物，“强制送出国？”
“是啊，因为楚欲锦这家伙不肯放过我啊。”
郁宁看着面前跟自己有些相似的脸，“……抱歉。”
“抱歉什么啊，你知道了对吧？”白月景抿了口咖啡，神色荒诞，“早知如此，我就把你留在我自己身边了，那些个人跟你只是形似，一点也没有意思，说实话，如果哪天世界进化了，我还挺想试试你的。”
面前的人朝着他笑了笑，“那天，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包里的药，订好的啤酒，可结果被楚欲锦坏事了，这家伙怎么不去死呢。
“……我早该想到的。”
阳光倾洒在室内，面前的位置已经空了，白月景是什么时候起的心思，他怎么那么晚才察觉到。
正当少年懊恼之际，面前又坐下了一个人，是顾清庭。
“方便拼桌吗？”
郁宁抬起头，是顾清庭，他已经摆脱了轮椅，成为了顾家目前的掌权人，但说实话，他并不想见到这个人。
“不要露出这种脸色，怎么说我也算是半个救命恩人。”
“暴露了我位置的救命恩人？”
“毕竟我需要他，你的位置暴露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你就提前把我的位置暴露给他。”郁宁准备起身离开，“顾清庭，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顾清庭瞧着他到动作并不打算阻拦，“我没说我自己是个好人，但救你是事实。”
郁宁轻笑一声，嘴里小声嘀咕着暴露我不也是事实嘛。
少年推开店门走出去，光影也在此刻分裂，顾清庭那部分被阴影笼罩着，阳光落在了他对面的位置上。
“是啊，都是事实。”
连带着那一晚那一刻的想法，都是事实。
……
今晚下了一场大雪，郁宁站在落地窗前瞧着屋外的风景，男人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来，郁宁想要转身，被人摁在了玻璃上。
“今天做了什么？”
“我以为你知道。”郁宁的下巴被人捏着抬起，“你身上的酒味……”
楚欲锦吻了上来，酒精味直冲大脑，连带着郁宁都有些晕乎乎的，觉得自己大脑里似乎在冒着粉色的泡泡。
喘息声和水声此起彼伏。
郁宁偏着头承受着暴戾的吻，他觉得嘴角那一块肯定已经破皮了。
少年咬了男人的唇瓣。
楚欲锦被迫松开了郁宁，唇瓣上的牙印还挺明显。
“你知道吗，alpha可以怀孕，只是几率太小。”楚欲锦掏出一粒蓝色的药丸塞进嘴里，而后凑到郁宁跟前，在他抗拒之中将药丸顶进了他的舌根。
“咳咳……”郁宁吞下去了。
“今晚试一下，好不好？”
郁宁被抱起来丢在床上，眼前一片昏暗，伴随着窗外响起的烟花，他也飞上了天空。
不知道是因为药物的原因，还是酒精的缘故，手掌经过的每一处地方都像是有无数的种子在等待着破土而出。
“楚欲锦…不能…那里不行！”
滚烫的岩浆将他几乎融化，他挣扎着爬出来，却又被岩浆再次吞没，紧紧包裹着，没有流露出一丝痕迹。
掌心落在鼓起来的小腹，“就一整晚，都待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