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叮、叮、叮。”闹钟每隔10分钟便在阿乐的怀中响一次,这已经是第五次了。阿乐迷糊着双眼,鼓足力气,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

    他只有二十分钟的收拾时间。洗头,洗脸,刷牙,剃须,然后再穿上那身帅气的衣服出门。一个小时后,他要到达目的地去参加一个活动,某公司的开业庆典。作为主唱歌手的他坚决是不能迟到的。

    阿乐在最后一分钟赶到了约定地点。早起一直是他难以克服的陋习,有时他曾想,要不晚上干脆就不睡,这样早上就不用痛苦了。他气喘吁吁地扶着舞台钢架四处巡视,他倒不是在找寻主办方,因为对他来讲,既然到达了活动现场,就意味着今天这个钱基本落进口袋了。他在寻找一个人,一个女子。他看到了她,在舞台的另一侧,一个瘦瘦高高,扎着高马尾,手中拿着化妆盒的女孩,她也在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女孩名叫雨林,是一个舞蹈演员,也是他此次演出的合作对象,同时兼化妆师。

    “早上起得有点迟,不好意思。”他跑到雨林面前,摸着头发忸怩着说道。

    “没事,你坐好,我给你化妆。”雨林抿嘴微微一笑,嘴角漏出两个可爱的酒窝。昨天,阿乐为了自己化妆的事伤尽头脑。此次演出,主办方也是第一次,竟然忘了安排化妆师。但上台不化妆怎么行,这不仅丢主办方的脸,也丢自己的脸。在排练室,雨林看出了阿乐的愁意,主动提出,她以前学过,可以承担化妆这个工作。雨林的这个行为,算是解决了阿乐的燃眉之急。

    阿乐面对雨林坐着,雨林先是给他涂了脸,然后是眉毛,再是口红。雨林鼻孔中呼出的气体刚好落在他的脸上,他感觉脸在发烫,心跳加速。

    其实阿乐对雨林还算陌生,他们只认识了一个月不到。这次演出也是他们的第一次合作。

    与雨林的相识,要从上个月月底说起,那天,房文找到了阿乐说要给他介绍一单大生意。房文是阿乐的好兄弟兼经纪人。他告诉阿乐,这次的演出和以往不同。甲方因公司性质的原因,不仅需要乐队来烘托气氛,还需要一位舞者共同来完成庆典活动。阿乐此处,便打断了房文。要是以往,找一位舞者,那是小问题,但恰巧这段时间是全年中演绎工作者最忙的时候,时间又紧迫,再去找一位舞者,他真不知道该找谁。不过,最后还是在房文的推荐下,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那就是刚从外地回来A市工作的雨林。

    “舞蹈专业毕业的科班,人还长得怪好看。”房文向阿乐这样介绍的雨林。

    阿乐已经化好了妆,此时,距离庆典还有二十分钟。他在舞台上搬运着各类乐器。在搬运乐器的同时,他的眼睛还不时看向远处正在复习舞蹈动作的雨林。两个月和雨林的排练相处中,雨林给阿乐的感觉是一个不爱化妆,简单的女孩。今天的她画着浓浓的妆,穿着精致的演出服,给了阿乐极大的反差感。他回想起房文的那句话,心中暗想:“确实人还长得怪好看。”

    阿乐想着竟停在了原地,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雨林。而此时雨林的眼睛也刚好扫过来。两人四目相对,雨林以为是自己动作做得奇怪,便不好意思地将动作缩小。而阿乐自然也觉得不好意思,便回头继续搬运着他那写有“清风”二字的乐器。

    “清风”是阿乐乐队的名字,乐队由鼓手阿辉,吉他赖明,贝斯五威,键盘茜茜组成,当然还有经纪人房文。清风徐来,阿乐希望自己的音乐如清风一般,能捎去人的烦恼与苦愁,躁动却不失典雅。

    初见雨林便是在清风排练厅,雨林与房文一同进的门,嘈杂的排练厅迅速变得安静下来。阿乐初见雨林既没有一见钟情,也没有两情相悦。第一眼,他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儿,穿着一身青花瓷旗袍,脸上画着若隐若现的淡妆。雨林给阿乐的感觉是多了几分含蓄,少了几分直率,在乐队排练室这样躁动的艺术氛围里还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演出开始了,阿乐熟练地介绍完自己的乐队。对于阿乐来讲,这是整个庆典最为重要的环节,他希望大家能记住清风的名字,知道有那么一群人在这个小城市为了梦想而奋斗、打拼。一个半小时总共演唱6支歌曲,中间穿插雨林的舞蹈进行衔接,阿乐轻车熟路地完成了庆典活动的所有环节,按照甲方的要求,庆典的最后将由雨林带来一段个人独舞结束今天的活动。

    雨林上台前将自己手机递给阿乐,她想让阿乐帮她录段视频留作纪念。阿乐左瞅右看终于找了一个正中央绝佳的好位置。他摆好手机,打开相机,看着视频里翩翩起舞的雨林,他的心脏再次跳动的厉害。他的脑袋在进行着一些幻想,此刻他竟突然很想去了解雨林,与她相识相爱。陡然,主持人刺耳的“再见。”两字将阿乐从幻想中拉了回来。他放下手机,起身,又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熬夜看的那部纪录片中的一句话“佛经曾说,万物皆生,皆是缘分。”难道这就是佛经中所说的缘分?他暗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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