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

    [许府门外]

    “公子,我家主人有请。”门前的小厮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南宴一行人步入府中,径直被引至正堂。堂内,一位须发皆白的男子早已端坐等候,神情间带着几分急切。

    南宴上前拱手行礼:“许大人。”

    许敬晟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随即开口问道:“不知是哪位持有我许家的玉佩?”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莫祎辞微微福身,恭敬回道:“许大人,玉佩在民女手中。”

    许敬晟神色微动,目光凝住她片刻,随即试探地问道:“姑娘可名‘戚许’?”

    莫祎辞一愣,旋即摇头:“非也,小女名唤莫祎辞,想来许大人是认错了。”

    “不,不可能!”许敬晟神色骤变,语气里已带了几分急切,“这玉佩乃我许家祖传之物,翠玉只传许家长女,而白玉则予长子。姑娘所得之物,正是许家翠玉!”

    莫祎辞心中微微一震,侧首望向南宴与覃双,似是在求证什么。

    她顿了顿,低声道:“我曾听阿娘说过,我并非她亲生,是她在幼时拾回养大的。至于我本是何人,确实不得而知。”

    许敬晟闻言,眼中浮现一抹难掩的激动,沉吟片刻后忽然问道:“姑娘锁骨处,是否有一枚拇指大小的褐色胎记?”

    莫祎辞神色骤变,诧异地望着他:“您如何得知?!”

    许敬晟猛地起身,朗声吩咐道:“来人!速请戚府慧娘前来!再将张婆叫来!”

    一旁的管家闻令即刻退下,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两人便被带至堂内。

    刚一进门,许慧便急切地问道:“可是念儿有下落了?!”

    许敬晟深吸一口气,稳住激动的情绪:“尚不确定,但八九不离十。让张婆验过胎记,便能知晓。”

    莫祎辞闻言,微微颔首,随张婆入了侧屋。片刻后,张婆满眼激动地回到正堂,声音有些颤抖:“许大人,胎记形状与当年无异,应是您的外孙女无疑!”

    话音落下,许敬晟与许慧的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喜悦。

    许慧激动地上前,一把将莫祎辞拥入怀中,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念儿,娘的念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当年是娘无能,才让你流落在外……”

    莫祎辞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得轻轻拍抚着许慧的后背,柔声安慰:“娘,没事的,我从未怪过您。”

    许敬晟见女儿情绪激动,吩咐道:“张婆,先带慧儿下去歇息片刻。”

    “是,大人。”张婆连忙扶着许慧,“小姐,随老奴去整理一下衣装吧,您看,都哭花了……”

    许慧被搀扶着离开,屋内顿时安静了几分。

    莫祎辞望向许敬晟,双手交叠于身前,微微弯腰,双膝略屈,郑重行礼:“如此说来,您便是我的外祖父?莫祎辞见过祖父。”

    许敬晟大笑着上前扶起她:“快起快起,与祖父何须多礼?”

    莫祎辞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手中翠玉上,若有所思地问道:“祖父,既然翠玉是我的,那这白玉……?”

    “白玉乃你兄长许承昱所有。”

    “兄长?”莫祎辞略显惊讶,“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承昱在军中效力,前些日子来信,说是边境有小股部落滋扰,需驻守调度。不过并无大碍,想来半月便能归家。”

    这时,许慧已整理好衣装,重新回到正堂,目光温柔地望着莫祎辞:“念儿,如今找到你,娘怎舍得你再离开?可愿留下,与娘同住?”

    莫祎辞微微一顿,心中略有迟疑,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南宴。

    许慧见状,略有不安地问道:“可是要先回戚府,见见你的父亲和祖母?”

    莫祎辞摇摇头,缓声道:“母亲,实不相瞒,现下女儿在宫中任职,虽只是洒扫小职,却也算在官家手下做事,不便擅自离职。”

    听到这话,许慧神色微黯,眼底泛起一丝失落。

    “阿念,”南宴忽然出声,语气带着些许轻快,“不若我替你回禀圣上,圣上素来宽厚仁善,必定会准许的。”

    莫祎辞斜睨他一眼,微微一笑:“那既然如此,想来宫里少一位太医,也是不妨事的吧?”

    覃双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主子,不如让我陪师妹先安顿下来,待几日后再回宫?”

    南宴轻哼一声,故作不悦地瞥了他一眼:“爱回不回。”

    随即,他正色向许敬晟拱手道:“许大人,圣上曾命我尽快回宫,先前耽误些时日,如今不得不启程,便不便多留。”

    许敬晟点头:“圣命不可违,既如此,老夫命人备些柘延特产,公子路上尝尝。”

    南宴笑道:“谢过许大人美意,那小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莫祎辞望着他们,嘴角微微扬起,心中泛起一丝温暖的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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