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大家开始搭帐篷,来瑶和周怅帮忙,她俩有经验,要不然两大男的得手忙脚乱。
林漾蹲在地上往地下钉钉子,来瑶则帮忙点着灯,配合默契,“小心砸到手,不然你的职业生涯就毁我们这了。”
“怎么会,我这么厉害。再帮我递个钉子”,来瑶慌忙递过去。
老来和老杨正站在玻璃门门口吃瓜,老来突然冒出来一句“还挺登对”
老杨顺着回“是吧,我也觉得”
“就是有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我不觉得”
老来回头看了眼老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杨禾和周怅,“你真有病”,背着手转头走了,只剩老杨还沉迷在两个小孩的“甜蜜”打闹中。
看着帐篷逐渐成型,老杨笑盈盈的眼神突然变严肃对着他们大喊“你俩的帐篷倒是搭的挺好,我的呢??”
搭完帐篷,四个人累摊在帐篷前的草地上,七横八竖的。
来瑶开口问“你们俩之后去哪?”杨禾抢答“我爸说要回北京训练,对了你俩不是要去旅游吗?我和林漾来你们这玩了,不如你们去北京找我们吧?”
“是个不错的选择,听说最近北京有地方在开烟花秀,小瑶,你不是很喜欢烟花吗?但是北京太远了。”周怅手指点了点来瑶的肩膀。
“确实很远,有点放心不下老来自己在这。”
林漾闭着眼始终没说话。
后来大家都去休息了。
老杨他们临走的前一天中午,老来向老杨打听林漾的背景,老杨也没藏着掖着,“这孩子说来也惨,小时候没了妈,跟小瑶和你一样跟着他爸生活。后来看这小孩挺有天赋,就把他挖我这来了”
“他妈咋去世的?”
“跳楼自杀,他妈是医生,听说当年做完一场手术就从医院楼上跳下来了”
“有人传是林漾他爸家暴,也就因为受不了这些闲话,爷俩搬北京去了,其实他爸人挺好的,应该不会家暴。”
俩人沉默了很久很久,老来用沙哑的嗓子开口“你知道我老婆当年怎么走的吗?”
“不是难产吗”
“不是,是当时医生失误了,大人小孩都没了命,当时医院说要给赔偿,说给两百万,我没接受。”
“本来想打官司,当时那个医生找我,说她该死,给我跪下了,求我不要打,说要多少钱都行,我也给她跪下了,我说人命是钱能偿的吗”
“我说完她就翻栏杆跳下去了,我起身去拉她,还没来得及伸手,已经没用了,后来我就没追究,就这么过去了,对外说是难产。”
说到最后已经哽咽,眼里都是泪。
老杨叹了口气。“这俩孩子咋办,小瑶不知道吧,你还打算让她知道吗?”
“看他们俩发展吧。”老来把眼泪擦干。
其实那天老来和老杨谈话的时候,被来瑶听到了,她无声地回了房间。
直到林漾他们走的前一天,林漾一整个下午都没在客栈,等到大家吃饭,他才匆匆从山下赶来。
知道今晚这顿饭就是散伙饭,大家情绪并没有很沉默,格外欢快,只有来瑶和林漾各自沉默。
期间林漾好几次偷摸看来瑶,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太对,饭后还专门问了周怅他不在的时候客栈发生什么事情没有,周怅回忆了一下也只摇摇头,林漾也没多想。
又是黄昏时刻,老杨把大家伙召集到客栈门外的休息区,搬了一箱啤酒,那有一个木桌子,大家都围在那,各自说着自己的打算。
一杯又一杯酒下去,不知道是酒精起了作用还是情到深处,气氛变得沉默,没有人说话,只剩下小口吞咽酒的声音。
大家都看着远处,突然身后响起一声烟花的轰鸣,几人纷纷转过身,烟花正好在半空中炸开,在山顶的位置,烟花与他们很近很近,似乎触手可及。
这是来瑶第一次以这种视角看烟花,不用抬头就能看见花火。
星星点点,似花瓣坠落,似流星闪过,一连串一连串的烟花在来瑶眼里绽放,林漾转头看她,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
你说你喜欢看烟花,我就为你放了,是我们绚烂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