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弦认命的迈开小短腿,晃晃悠悠费了吃奶的劲,从门槛上翻出来了。
倚着门槛顺了口气,心里骂骂咧咧,靠,真是加班加昏头了,有重新选择人生的Bug,都不求选择个开挂人生了,最起码选个正常的成年人或着成年妖也行啊,这个妖崽崽也就算了,貌似身体素质好像也不咋过关的样子。
诶,白初弦深深叹了一口气,感觉好像再不吃饭,这个倒霉身体怕是真能折自己手里。
慢吞吞得从地上爬起来,白初弦顺着红烧鸡的香味寻去。
绕了九曲十八弯,白初弦来到了一个厨房,扒在门口扫了一圈。
只有一个清秀绝美的少年,在烧火做饭,胡萝卜随着他手中刀的起起伏伏,变成一根根细长均匀的胡萝卜丝,这熟练的刀功一看就知道,这小伙子在做饭上面是一个练家子。
咋还有人哦。
白初弦揉了揉自己干瘪的肚子,可是真的好饿啊。
一只猫咪慢慢悠悠晃到白初弦脚边,然后这两只大眼瞪小眼。
嘿嘿嘿,计上心头。
为了本姑凉的肚子,就勉为其难得就用一下你吧。
白初弦蹲了下来和小猫一般高,摸了摸小猫毛绒绒的小脑袋,小猫舒服的发出了两声喵呜,还在白初弦的爪子下蹭蹭。
“小猫猫,你也饿了吧,咱两合作合作呗。”
“喵呜。”
看着小猫猫水汪汪的眼睛,仿佛是听懂了白初弦的兽语。
随后,一条完美的抛物线被扔进了厨房。
喵呜!!!
小喵咪进了厨房上窜下跳,掀翻了锅盖,打碎了瓷碗,碰乱了筷子。
原本还沉静在做饭里的少年郎,看到四处作乱的小猫咪,熊熊的小火苗在眼睛里迸发。
拿着锅铲朝小猫咪追了过去,整个厨房鸡飞狗跳,上演着一场人追猫的闹剧。
白初弦瞅准时机溜进了厨房。
随着猫咪从窗户越出,少年追到窗户前气愤得跺了跺脚。
少年抓着铲子回到了菜板前。
咦?
这旁边的饭盒怎么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呢?
算了算了不管了时间快来不及了,赶快把后面的菜弄完。
少年抄起锅铲在铁锅面前大刀阔斧得开始做茶。
然而躲在一旁的食盒里,某个偷吃东西的小贼,貌似
把自己是来偷吃这个忘的一个二净了。
白初弦躺在食盒里大吃特吃,一盘红烧鸡被吃了个精光,吃饱喝足之后的白初弦表示咋好像有点困勒?
当最后一锅菜成功出炉之后,负责天衍宗弟子伙食的长老,浩浩荡荡带着一队外门弟子来厨房,领取弟子伙食。
“阿闲,做完了?”张老捻着嘴角一撮小胡子,笑眯眯得看着正在忙碌中的少年,仿佛在看着可以给自己养老送终的儿子。
名叫阿闲的少年,随手抄起菜桌上的毛巾,擦了擦额角留下的汗水,对张老大喇喇的笑到:“张师叔,已经弄完了,您带师兄们拿过去就好了。”
“嘿,小子,我前几天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咋样?”张老打发外门弟子去拿食盒,自己则和景闲溜到一边嚼耳朵。
“啥?你前几天和我说啥了?”景闲倚着厨房门口的柱子,嘴角叼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狗尾巴草,一副吊儿郎当装傻的模样。
看到景闲这副模样,张老就气不打一出来:“你你你,你这臭小子,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说你跟着一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关的师傅,你师兄常年在外游历,你说你在这天衍宗来了也有七年了吧,心法都不念完整两句,你还不如考虑考虑跟我呢?”
“呵,那还是算了吧,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景闲看着眼前胖墩墩的老头,一副循循善诱谆谆教导的模样,叼着狗尾巴草的脑袋果断摇了摇头,“老头,我这样在后山砍砍柴,为大家做法,闲来无事再去山上的小溪旁钓两尾鱼,小溪旁支一个火架子,小鱼一烤,撒上一撮十三香,再配上我盛师兄桂花树下的桂花酿。那滋味,神仙来了也难换,岂不快哉。”
张老听着景闲的描述,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整个天衍宗都知道,景闲是玄清掌门闭关前,带回来的最后一个关门弟子。只是一带回来,掌门就闭关修炼了,景闲也就被丢给了盛朗然去教导。
只是景闲也是出了名的顽劣不堪,五岁的景闲不是在盛朗然的书册上留下无数墨汁,就是在盛朗然的院子里踢蹴鞠,更有甚者在盛朗然的床上留下了童子尿,日夜吵闹。
折磨得盛朗然一到可以下山历练的时日,撇了景闲,逃也似的离开了天衍宗,除了不定时的送些书信例行讯问景闲功课并且表达一下微末的思念。
再加就是解释师兄是多么的忙碌,忙着除魔卫道,师弟你好好照顾自己没事别来找我就行了。
此后景闲又被丢给辞辛教导,辞辛也是被景闲烦的头疼,就把他和众多弟子放在一起教导。
谁会想到曾经安安静静的净书院,打景闲来了以后,从此斗蝈蝈声不断,那些枯燥的心经道法,被景闲编成奇奇怪怪的顺口溜,后来天衍院更是传遍了辞辛上课时搞怪的画像。
辞辛碍于掌门的面子,不好发作只能罚他去后山劈柴。
可这家伙倒是好玩,劈着劈着,就跑去做起饭来了,这不做不要紧,这一做好像确实味道还蛮不错的,从此景闲也就待在里后山,和这的管事长老张大酒关系玩的不错。
“你这臭小子,不知好歹。”张大酒被气得直跺脚。
“张大酒,晚上请你喝鱼汤!”景闲带着笠帽,拿起钓鱼竿,拎起小鱼篓,一步一晃得扬长而去。
独留张老在院子里气得吹胡子瞪眼,和一众憋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