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个普通的下午，韦恩老爷从床上睁开眼睛，然后一切就变了。

    他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多出了一段破碎的记忆，而他从正义联盟里面唯一一个没有超能力的纯种人类变成了恶魔。他遍寻那段记忆，终于找到一个莫名熟悉的身影，面容模糊的恶魔叹了一口气，告诉他如果看到自己就说明撒旦已死，他会在接下来的三年里逐渐找回力量变成恶魔。这听起来像是一个诅咒，或者预言。

    “……”布鲁斯神色严峻地用蝙蝠洞的仪器自测了五遍，然后打电话让扎塔娜对自己又进行了两遍检测，最终在尾随而来的康斯坦丁仿佛天崩地裂的目光下安详地接受了自己现在是个半恶魔，而自己在几千年前是恶魔七君主之一的事实。

    “记忆留下的并不多，”布鲁斯说，“我现在能记起来的只是一些阿斯莫德的记忆碎片。而据我所知阿斯莫德消失在三千年前。剩下三千年的记忆呢？”

    没有人说淦哦你特么在当时和地狱毫无关系的情况下为什么居然有一个阿斯莫德的档案——他可是消失了三千年啊——因为他是蝙蝠侠，而且如果真的有人这么问了他会冷笑着告诉你，事实是他的信息搜集现在确实起了作用。

    康斯坦丁在嚎叫，最靠谱的扎塔娜耸耸肩，”也许这是从地狱爬上来的代价？“她沉思着，”我们已经试过刺激你的记忆了，如果一点碎片都没有留下来的话，是不是有可能确实没有这段记忆？天哪，“扎塔娜长叹一口气，“天哪，我和阿斯莫德是青梅竹马……不过怎么说，你知道阿斯莫德有□□公子和复仇公子的名号吧，这点还真是微妙的符合你的设定，布鲁斯。”

    ……是谁在黑夜里振臂高呼我是黑夜我是复仇，是谁？

    蝙蝠侠假装浑不在意，”我们需要更多资料。”他把目光缓缓移向已经开始往电梯挪动的康斯坦丁，“地狱的。”

    “……”把灵魂卖给不止一个魔鬼的地狱神探嘴角抽搐，“你想我死？”

    布鲁斯莞尔一笑，“我哪有这能耐？放心吧，地狱和天堂这会乱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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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侠的解决方法很简单：摇人

    这听起来很不“蝙蝠侠”，毕竟蝙蝠侠自称自己“work along”，但拜托，从第一只小鸟来到他身边后他就没资格这么说了，这些年来韦恩大宅像是加上了什么buff一样，满哥谭有能力的小孩都在往韦恩家涌，更别说他还加入了正义联盟——你真以为自称自己只是顾问就不是正义联盟的一员了？

    所以蝙蝠侠不仅会摇人，还非常擅长摇人。但是目前的情况很棘手，他几乎没有记忆，而且测试出来的力量和任何一个地狱君主相比都远远不及，这大概是逃离地狱付出的代价之一，毕竟阿斯莫德——从残存的记忆中看——是切切实实被封印在地狱之中。那么他现在就是一个又美味，又弱小的……大补品？以地狱的情况看，这几乎就是在身上高亮标红了一行大字：吃我，我超美味。更大的问题是：他身体的变化实际上只是“回归本我”，也许扎塔娜能驱逐负面的魔法因素，但她没有办法阻止他成为“更好的、更强的”自己。

    那么有些能够有能力缓解这个问题的罪魁祸首，就应该付出代价了*阴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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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骗过了那个没脑子的地狱之主，让他觉得我有威胁——自愿用自己的魔力封印我吗？”

    布鲁斯韦恩笑得杀气腾腾，“三千年——我才舒坦了三千年——这身该死的皮囊又被穿回了我的身上，连带着地狱的烙印一起。如果地狱里的人找上门来，我就拉着你一起回去。你要知道……你们的把戏也没那么难看破——你也不想你和那位天使的努力被辜负吧？”

    如果他和亚兹的“诡计”被识破，那就只有一个灰飞烟灭的结果……这个该死的家伙！克劳利自认倒霉，怪不得撒旦那么容易就被打回了地狱……原来是大部分力量在封印阿斯莫德……沾了这家伙的便宜。但他是怎么知道的？那时候他不应该还没有记忆吗？

    因为他是蝙蝠侠？哼……

    就他现在这半人半魔的气味，明明连力量都没有恢复全，就找上门讨要说法……他是看准了自己不会杀了他灭口？克劳利眯起眼睛，那他可就看错了……我可是一个恶魔！事关亚兹，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克劳利冷冷地盯着布鲁斯韦恩，金色蛇瞳饱含威胁地缩成针状，恶魔紧紧盯住猎物的眼睛，“你在……威胁我？让我用我自己的力量来保护你？”

    布鲁斯韦恩轻笑一声，似乎对克劳利的威胁毫不在意。他缓缓走到克劳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披着贵公子皮囊的怪物同他对视，脸上居然还带着点笑，看上去轻松得不得了。

    “不错。”

    恶魔在心里咂了咂舌，不爽地把自己砸进了沙发里，“……你想让我用时间法则帮你压制你的魔力？”

    戏精一下收回了自己脸上扭曲的微笑，矜持地挑一挑眉，“你应付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