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终于放学了,同桌,希望明天还能见到你。”
“明天见。”孙简妍和李萌萌告别后,孙简妍回到棺材铺,外婆已经端好饭菜在桌子上,西红柿炒鸡蛋、爆炒猪肝和芹菜炒牛肉。
“妍妍啊,在新班级里还适应吗?”外婆拿起白蜡烛点燃放桌子上,孙简妍端起饭就是干。
“外婆,他们班之前的班长全是死亡了后便再接上一位,这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这么多,她要诵经诵到何时啊,外婆只是笑了笑,脸上两坨红晕,晕地更开。
“不急,事情总会浮出水面,只要好好待在1919班就行。”
“外婆,我还没讲是哪个班呢。”
“外婆的本事大着了,吃完了和我一起去捡尸吧。”最近尸体数量增多,她忙不过来。
吃完饭的两人戴着口罩,背着书包来到一条绿色的河流,散发着一股臭味,尸体腐败的味道很刺鼻。
孙简妍跟在外婆身后,苦不堪言地捂住口鼻,知道臭没想到这么臭,她吃的晚饭要吐了。
外婆提着红灯笼,在河堤旁捞到一具男尸,尸体在河水里泡久,整个呈巨人观。
“妍妍,快,快掏出盒子,今日收到了一颗黑心。”
孙简妍听话地掏出黑金盒,外婆徒手掏出黑心放入匣子,然后把尸体的仪容整理干净。
他的脸熟悉,不是程序的脸吗,“外婆,这他和我同学长得一模一样。”
“有什么稀奇的,妍妍跟紧了。”孙简妍背着程序的尸体,外婆早就在棺材铺里准备好了一副上好的红棺材。
程序喝下保姆递的牛奶,乖乖回房躺在大床上睡觉。保姆打开门,上前用手探他的鼻息,确定是没气了。
给老夫人汇报,“老夫人,公子确实是进入梦乡了。”整个房间只有一盏红灯亮着,老夫人穿着一身寿服。
下面坐着程序的父母,同样是一身寿服,程嘉嘉和孙希。
“母亲,儿子和儿媳先告退了。”他们两个僵硬做礼,老夫人点头让他们退下,保姆给他们让路。
老夫人:“我儿何时回?”
保姆:“老夫人,还得静心等待,这会要去找到和公子一样的尸体,方能实施复活之术。”
说着拿出他在程序牛奶中下的追踪果,“老夫人,这是我给公子吃的果子,待公子灵魂浮出便会有一条光线指引我们去找。”
老夫人很满意道:“你要比之前的几个有用,小命暂时留下了。”
保姆害怕应承是,他不敢和前面的比乔,前面的大佬失败的经验让他捡了个便宜。
伺候这老女人比伺候皇帝还难,他又不是太监,欲哭无泪。
程序感觉他灵魂飘飘然,他看到了床上的自己,然后不受控制地往一个方向飘去,后面的光线也随着一起。
保姆带着一众保镖跟着这条光线,位置来到了元街上,晚上完全是灯火通明,吆喝声不断。
搓澡堂,酒吧,KTV什么的,路边一路的烧烤小摊,还有站在路灯下的人等着红绿灯。
前面的光线转弯,要是离远了会看不见了,他推着司机,“快追啊,踩油门。”
司机指着前面的绿灯,“这是绿灯,不能开。”保姆哪管这么多,他干脆挤到前面,一脚踩上油门。
正要过马路的行人,“不是你有病啊,绿灯开什么车。”
司机只敢死死地抓住方向盘,保姆的脸好狰狞,一朵菊花往反里拧。
一路飙升,在一家棺材铺面前停下,保姆拿出小镜子整理整理飞起来的头发,他这一头飘逸的长发续起来花了多少钱。
把脚从油门上移开,底下还有被踩扁的司机的脚,司机小心捧起轻如薄翼的脚,他要找管家报销,呜呜。
保姆拍拍手,保镖们立马示意,把车门一拉开,气势一开不信他们不交尸体。
保镖甲有点尴尬,棺材铺旁边开的小店,里面的人如同看神经一样看他们,然而卷帘门没开。
“那,那个道士先生,棺材铺的门好像没开。”这话如同一道雷,保姆立马把车门关上,徒留已经在外的保镖们。
保镖乙撮撮保镖甲,“大哥,我们做了这单还能走不?”他老实看不过一男人穿着女仆衣服在外面晃悠。
要不是这长发,他们兴许还以为是个妹子,保镖丙:“想啥呢,我们跟程家签了长久合作。”
孙简妍费力背着一个近一米八的大汉子,她的背要弯了,“外婆,我可以申请休息一下,好累。”
外婆捧着小匣子,一手拿着铜钱剑不断地在戳戳,“孙女,坚持会,到了前面的柳树下就可以休息了。”
柳树,柳树在哪啊。
前方就只有外婆提着的红灯笼,她看不清乌黑的环境,尤其是她的皮肤上感觉到了男人的呼吸。
让她立起鸡皮,呼吸越来越重,背上的人似乎也变重了许多,程序被吸进一具尸体。
他不能控制身体,好像有个人在望着他,忽地头一昏。
程瑾醒来,他手轻轻绕到孙简妍脖子前,“是哪个小娘子救了在下?”
边往她耳边吐气,孙简妍在内心告诉自己,这是具死尸,外婆突然开口道:“你把他放下吧。”
“外婆,不是要到柳树前吗?”怎么突然变卦了,外婆把红灯笼提到她眼前,让她去看旁边是不是有棵大柳树。
孙简妍抬头看去,还真是一棵青翠垂柳,她把尸体摆放在柳树下,程瑾虽然控住不了手脚,但是嘴巴没闲着。
“小娘子,在下是程瑾,不知你的芳名是?”
外婆神神叨叨地围着大柳树转圈,孙简妍鼓着包子脸,不理他。
程瑾:“在下想如厕,不知可否放了在下?”为了让她相信,肚子那块不停扭动,一副尿急的样子。
孙简妍叫外婆,“外婆,他要上厕所。”外婆凶光射来,“他要尿直接尿裤子上。”
“抱歉啊,我没办法。”她耸着肩,转过身,“快点吧,我不会偷看你的。”
程瑾见她不上当,只好牺牲下美色,桃花眼对着她放电,整个身子像只求偶的鸟,扭转着腿和腰。
“小姐,转过来看看奴家嘛,奴家不美吗,嗯?”
孙简妍:“我没有偷看人隐私的习惯。”她越是一本正经,程瑾便越是要她妥协。
“奴家可是会跳胡旋舞,可美了。”
“只要你,松开奴家的禁制便跳给你看。”
外婆把柳树绕了数十圈,用铜钱剑捅进树心,挑出一颗绿色的树心,然后从匣子中拿出黑心脏捏碎。
撒在树心上,两者糅合,最后变成一颗适口的药丸。她把程瑾的嘴小心掰开,将药丸放进去。
程瑾眼睛瞬间变红,“臭女人,你给我吃了什么?”他努力起身要掐死这个老女人。
外婆用铜钱剑轻轻将他推到,“你还是省省心,在这里你的手段一切都没用,包括你学的狐媚之术。”
原来程瑾不死心,同样给外婆施展刚才的动作,被她看穿了,“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唤醒?”
孙简妍听到外婆的声音,开心转过身抱住她的胳膊,“外婆,想你了。”
“真是个孩子,你来看着外婆的操作,他现在是在我们身上施展简易的狐媚术。”
孙简妍认真看着外婆的手法,一个结印打在程瑾头上,他头上隐隐约约有粉色的烟雾升起。
程瑾漏出尖牙,“放开我,死女人,放开我。”外婆顺道把他的牙打回原状,用稻草撮的绳索捆住他。
把绳索的一头给孙简妍,“妍妍,你牵好不要他跑了。”
孙简妍接过绳索,把绳索在手腕上绕上两圈打个结,“外婆,他是谁啊?”
外婆继续用她的铜钱剑戳空气,“他呀就是个小狐狸,刚好被人看上了,求我办件事。”
孙简妍为他一阵默哀,一般找棺材铺做事,私底下不是正常事。程瑾正撕咬着绳索,见她看过来,带上笑容眨桃花眼。
“小姐,原来芳名叫妍妍啊,我也叫你妍妍。”故意夹着声音叫她,孙简妍顿时不看他了。
太看不下去了,哪怕是张程序的脸,程瑾一路上不停地用语言勾引孙简妍,“妍妍,奴家牙疼。”
然后就是坐地上,“妍妍,我腿疼了,你背我走好不好?”
不然就是,“妍妍,我们是上一辈子的缘分,天注定的了。你放了我,我保证不逃。”
保姆在车里仰头睡觉,戴上护眼罩,保镖们轮流守着大铺门。
孙简妍忍受不了了,她用外婆教的破魅术,试着将印记打上他的大脑门上。
程瑾见她理人了,“妍妍,你终于理我了,你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程瑾不把她打的金印放在眼里,这威力还没有老女人大。
孙简妍打完赶紧调头,不看他的眼睛,总觉得他的眼睛在放闪电,可怕。
保镖甲见到光线出现了,他拉开车门把保姆抱下来,“道长,道长,光线出现了。”
保姆听到光线两字,机灵劲起来,把护眼罩随手一丢,丢在了保镖乙的头上,他嫌弃地丢垃圾桶里。
“光线,光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