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入

    世界已披上一件墨衣,大片大片的乌云沉沉地压向下界,引人窒息,空气也早已湿润,飘起蒙蒙细雨,泥土地面变得泥泞,森林似乎因为水分过足有倾颓的趋势,时而刮起阵阵狂风让夜晚的森林更为幽暗,原本近处平整干净的街道也充满了森林泥土的气息。距四战已过十几载,不知是四战造成的环境破坏而导致天气失常,还是有“人”对这个世界别有用心,天空时常会出现雨滴,或是倾盆大雨,或是像今晚的细雨。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缓慢地走在林中,细看,他的右半边脸布满伤痕,让本有些幼态的脸增几分气势,月光照射在兜帽下的阴影覆盖了双眼,他的眼中掺杂着阴欲、死气和一些烦躁,不知是在想何事,步伐也愈加快速。

    “带土。”一声呼唤在他后面响起。

    男人脚步微顿,眉微微皱起,略作犹豫,最后还是转身。

    “卡卡西,”男人轻念他的名字,嗓音沙哑,像破旧的乐器,“你没事。”

    “是,我没事,你……”名为卡卡西的人微微低头,面罩也不能掩盖他的丧气,正要回答却被带土打断。

    “哼,我就知道。”

    “我不是……”

    “你想说什么,是对于你过去的愧疚,还是因为鸣人没有改变这个忍界制度而代他向我道歉?”带土再次打断他,声音也愈加不耐,“果然,鸣人的思想太过理想化,说什么要成为火影改变忍界,看他和佐助一副颓废、‘温顺’的样子。而且,他也只不过是用武力维持忍界表面的和平,封建落后的思想制度仍然存在,人依旧在杀人,各国之间随时会因为木叶以后战力的削弱而爆发战争,忍者又再次失去同伴、亲人、老师、爱人,底层人会因为那些垃圾的利益导致生活困难,”他的双眼微眯,猩红的写轮眼随之快速转动,声调上扬,“甚至是死!”

    两个月前

    “想起卡卡西那个家伙……”

    “带土!你的身体!”

    带土正和野原琳闲聊过去的趣事,当谈及卡卡西时,野原琳便发现带土的身体忽然变得透明,她惊呼提醒带土,带土最终只见琳慌乱与担忧的神情,眼皮便越来越重,意识也沉沉睡去。

    来自森林的绿叶气息在鼻尖徘徊,带土忽地睁开眼睛,一片翠绿闯入眼眸,先前所见的“净土”已无影无踪。

    “这里是……木叶。”有些惊讶,但凝神后带土便起身,走出树林,细细观察,喃喃道。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带土便迅速藏到一颗树后,见三个十二岁左右的孩子在说着什么。

    “要是佐良娜你的父亲和我的交换一下就好了。”一个黄头发、蓝眼睛、两边脸上带有类似猫咪胡须的男孩在暗戳戳地提议。

    “你怎么还在说这样的话。”回应的是戴着眼镜的黑发女孩,她无奈地扶头叹气。

    “不管博人你的父亲是谁,我还是喜欢你哦。”最后一个孩子笑着对第一个男孩说道。

    那个孩子,好像鸣人,难道是鸣人的孩子?带土看见博人,心中猜测,下意识地想扶身前的树,要碰到树的手却穿了过去,带土眼中有些惊愕——他并没有开启虚化。沉思一会儿,貌似明白了原因,带土奔向几个孩子的面前,他们无视他径直向前穿过他的身体。

    看来我来到四战很久以后了,身体竟然还是灵魂状态,带土苦笑,又打算去看看卡卡西鸣人。

    火影楼高层内部,偌大的房间里一个脸颊两侧有胡须的金发男人靠着火影桌坐在地上,不管是脸上还是眼里都是一片疲惫之色,夕阳的余晖从玻璃照进屋内,使屋内不至于太阴冷,但也为这里添一份孤寂落寞。

    “鸣人”,鹿丸推开门,“博人他们已经完成任务回来了,你回去吧,不然博人又要骂你不着家,剩下的交给我。”

    “鹿丸,谢谢你。”鸣人扯起嘴角,慢慢起身向他道谢。

    “得了吧,今晚好好休息。”鹿丸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快回去。

    鸣人这么忙?竟然总是不回家。回想博人所说的,又见证了这些的带土不禁感叹火影职务的繁忙,庆幸自己没有当上火影,但又回想水门老师和三代火影,疑惑这事务怎么会比十几年前还会多,木叶发展也还不错。

    接着,他又去日向家瞧瞧,听说日向雏田与鸣人在四战后不久遭遇一些事后就成婚了,几年后就有了博人,然后又有了漩涡向日葵。而日向一族素有鸟笼来约束分家,除了死亡,别无他法去除鸟笼,真是一个恶心的“规则”,带土想看看鸣人改变如何,却又目击了一起悲剧:

    “父亲,你怎么样了,父亲!”一个男孩正焦急地扒拉着他的父亲,面色苍白,大滴大滴的眼泪流出,顺着孩子的手滴落,牵引着带土的心。

    “你身为分家不应该对我们存在逆反心理,哪怕一丝。”一名长发的中年男人平静地说道,眼睛微眯,注视着那位父亲,透着不屑与冷漠。

    “对……对不……起……”那位父亲断断续续地回答,但握紧的双手代表他的不甘。

    长发男人转身离开,给这对父子留下一道背影。

    看到这,带土也能猜出个事情的大概,无声,他慢慢离去。

    也许是不可置信,或是其他的原因,带土并没有前往旗木宅,而是到其他国家,去验证心中所想。

    “忍者只为大名服务,怎么会理我们这些小人物呢。”

    “各个家族之间外斗、内斗不断,苦的可是我们这些穷人!”

    “我的丈夫死了,被抓去当什么斗士给斗死的!其他男人见我没了依靠就……”

    “我也不想偷的,可妹妹快饿死了……”

    ……

    这些都是国家最隐秘、最不为人知的地带,甚至是不起眼的小国常常发生的事,边缘小国始终处在被欺压的境况,这也导致国内阶级分化严重,下层人的生活环境脏乱不堪,常常担心温饱问题,民众起义时有时无,忍者只是大名的统治工具,人与人之间少有情感联系。

    这些情况与四战前的一样,又似乎有点不同。

    雾影村内,带土望着绵绵不绝的雨,心中五味杂陈,有滴稍大的雨落至雨水积起的水洼里,激起一丝波澜,后雨渐渐变小,乌云渐渐散去,雾影村的天空有转为晴天的趋势。

    但天有不测风云,雨又变大,乌云重新盖住蓝天,有狂风骤雨之势,树木摇曳着,树叶相互摩擦,破坏了原有的宁静。带土微微低头,空气出现一股漩涡,抹去了他的身影。

    现在,带土的身体能被他人肉眼所见,不再透明,也能够使用写轮眼,而他这次的目的地,是木叶。

    旗木大宅,大门紧闭,现在是工作时间,所以几乎没有什么人经过。

    六代目火影,贡献挺大啊,名声也挺响亮,带土不屑地想着。

    “你是……带土?”一道熟悉的声音轻轻呼唤带土的名字,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对他可能是什么人所变的警惕。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起,带土就立刻开启写轮眼进入神威空间,徒留卡卡西一人愣在原地,等他想去追,带土已离开多时。

    而这一招神威也彻底打消了卡卡西心中的疑虑,难掩心中的喜悦,卡卡西准备了一计……

    完蛋,怎么就忘记我已经实体化了呢,而且还跑到卡卡西家门口,看来警惕性降低了。带土在神威空间里捂脸独自生闷气,还是自己的,决定远离木叶。

    但不久,便传出了卡卡西先后遭遇恶性疾病和外敌偷袭的消息,并且着重强调危在旦夕,生命垂危。

    不断告诫自己这只是个引诱他的陷阱,现在卡卡西已经卸下火影的职位,木叶实力和医疗技术也很强,不会有哪个不要命的去偷袭,而且……

    但耐不住担忧还是去了,他打算在一个夜晚悄悄进去,结果显而易见,在到达医疗院门口时遇见卡卡西,然后,他逃,他追。

    “我可是刚经过鸣人的一番‘说教’,相信他能做到才放弃无限月读,转眼就目睹了他的成果,这种现实可真打脸。”带土有些讥讽地笑了笑。

    “带土,抱歉。”最终,想说的话只有这四个字。

    “你不需要道歉,鸣人也是,你们也不过是忍界的小部分而已,况且忍者制度也已根深蒂固,能改变的不过只是表面。”

    “那……你和我回去吧。”有些犹豫,卡卡西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这个垃圾的世界我无法待下去,我要利用神威去一个新的世界,去找新的救世路径。”

    “新的……世界?”

    “没错,以前……的十八年里我已经能用单只写轮眼穿梭各个不同的世界,但过于耗费体力与查克拉,我也只去过一次,但现在我有两只,也更容易……”带土不急不慢地解释。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

    本想拒绝,毕竟光辉的六代目火影怎么能和四战发起人在一起呢,但看到卡卡西原来的死鱼眼睁大,眼中带有不容拒绝的坚定,树叶因为风飘落,“沙沙”的声音在耳边作响,似乎在替卡卡西求情,带土语未尽,话锋一转。

    “算了。”

    “带土……?”

    “还不快过来!”

    抑制住激动,卡卡西脚步轻快,快速跑向带土,想去牵他的手,但又觉不妥,停下动作。带土则无视他的小动作,直接抓住他的肩膀,发动神威,两人消失在忍者世界。

    现在只有雨声和风声,衬得世界更加安静,似乎从未经人踏足,土地的凹凸起伏却证明着有人来过。此时,一个人影拨开蒙蒙迷雾,慢慢从林中走出……

新书推荐: 与冷面将军互穿身体后我造反了 暴君的金丝雀今天成功逃跑了吗 他失忆骗我 破碎能量体如何相爱 我遇到的不是太阳 你比星光昂贵 守护你的纯洁无瑕 谜之小剧场 存活六十天 择仙不挽(寻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