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翻阅着手里的卷宗,选择性无视了面前的美洲黄毛。
美利坚手持搅拌棒,漫不经心地搅动着杯中的可乐,随后又信手丢入一块冰块,乍一看倒像是在品鉴咖啡。或许是因他动作幅度过大,几滴可乐跃出杯沿,溅落在一旁洁净的纸张上,晕染出几团棕色的水渍。
黑色的毛绒脑袋终于抬起,目光直直对上那双冰蓝色的眸子,语气冷淡地说道:“美副队,这里并非茶水间,烦请出门左拐。”言罢,将那张染上污渍的纸张抽了出来。
美利坚仰头灌下一口可乐,随即单手揽过瓷的肩膀,把玻璃杯凑向对方嘴边。遭到拒绝后也不恼,只是双手捂在心口,满脸难以置信地看向瓷,表情夸张地叫嚷道:“哦!亲爱的,你难道是想让我待在那杂乱逼仄的地方,听那对小情侣对我评头论足吗?”
“反正别来烦我。”瓷用力推开身上的树袋熊。
瓷力气不小,他被推地向后倒,坐着的椅子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刺啦’声。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刚想再次贴上去,屋顶上的呼叫铃就叮叮叮地响起来。
扫了一眼正闪着红光的呼叫铃,不屑的撇了撇嘴,“指定是那头蠢熊干的。”
抓了把自己的金发,将瓷的卷宗团成一团,“好了甜心,现在我们有得忙了。”
用上红光了……估计有点麻烦。
两路人马四个人在会议室门口碰面。
美利坚凑到瓷耳边,朝衣衫凌乱的英法挑了挑眉,一点也不小声地说:“小情侣刚激战完呢~”
先有反应的是法兰西,脸上的红不知是被美利坚气的还是怎样,“嘴巴放干净点,谁、谁和他了。”
“怎么,你们难道没打架吗?”
话是没错,可听起来就是怪怪的。
边上的英吉利没说话,但眼尖的瓷注意了他红温的耳朵。
三十分前,茶水间。
如美利坚所说,与其它场地不同,茶水间算是这里最小的地方了,估计当时建的时候就不打算让他们待这里摸鱼。
“喂,你踩到我了。”
英吉利低头看了看蹭到对方鞋面的皮鞋,又看了看挑事的法国人,没觉得有啥,但他今天不想和这个笨蛋吵架:“对不起”
态度不算差,但法兰西厌极了他这副死人脸。抬了抬下巴,“没听清。”
这回英吉利接完咖啡就走,看都没看他一眼。
目中无人的家伙,越看越烦。
长腿一伸,法兰西勾起一个带些顽劣的笑,他迫不及待看伪绅士全身洒满咖啡的囧态了。
不过事与愿违。
二十多年的训练让英吉利练就了过人的反应力与平衡力。他在瞬间稳住了身形,但咖啡还是洒了出来。
瓷砖地板的很滑,在他转身想要给罪魁祸首一拳时不慎踩到了那滩咖啡,脚底打滑眼看摔地上了。
秉承着‘在死敌面前绝不出糗’的底线,他硬生生将用两根手指死死扣住饮水机凹槽让自己不至于在四月拜大年。
法兰西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一边故作震惊:“哎呀呀,咱们大名鼎鼎的英吉利先生吗,怎么这样狼狈。”一边将手里刚接的热水缓缓浇淋在他的双手之上。
英吉利被烫的死疼,不慎脱手。
正想进行嘲笑的法兰西猝不及防被扯住裤脚,连带着一起摔了下去。
宽松的阔腿裤一扯就掉。
“白色的。”
?????
会议室大门被从里推开。一身制服的俄罗斯冷着脸,扫了一眼四人:“进来。”
“好了俄国佬,有屁快放。”
这欠揍的死德性一听就知道是谁。
三人虽没有像美利坚一样直接问,却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主位。
“C区研究所研究样本泄漏,现涉及人员已达三百二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