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松田阵平一夜未归,刚到警校就翘着尾巴去黑脸的两人面前晃悠一圈,被两人按在地上一顿“教育”。
降谷零黑着一张俊脸,诸伏景光温柔的脸也阴沉的能滴墨一般,他们就不该对自家心智不坚定的漂亮笨蛋抱什么幻想。
“哦?昭答应跟你交往了吗?”
会心一击。
“看来没有。”
又是一击。
“加油吧,没有名分的阵平酱!”
嘴硬地好像一点不在意的两人嘲讽完某人,转头就电话狂轰某个正在睡觉的小色鬼。
他们以后再也不会笑着给他掖被角了!
等到上课,情敌归情敌,再气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五人志趣相投,彼此脾气都很对胃口,还非常该死的有默契,臭着脸打倒了其他小组,仍然把后背交给对方。
“怎么了,怎么了?从今天松田回来,他们三人就像吃了炸药一样,降谷和松田就算了,怎么诸伏也突然这么幼稚了?”一脸懵的伊达航完全不懂这种暗流涌动的氛围叫修罗场。
萩原研二无奈耸肩,替幼驯染遮掩一二:“偶尔闹一闹不挺好的吗?”
傍晚睡醒的酒井昭看到冷酷抱臂坐在床边盯着他的男生,脸色阴沉的像即将要来袭的暴风雨。
“你怎么都不抱我呀?”
降谷零看着满脸无辜的男生,冷着脸给他套上了卫衣,别误会,感冒了会传染,他只是不想自己感冒而已。
“你和松田怎么回事。”
“没怎么呀。”酒井昭下床找充电器给手机充电,一亮屏就看到爆炸般蹦出来的信息和未接来电,没管。
酒井昭双手揽住黑皮竹马的脖子,窝进男生怀里撒娇,眼睛亮亮地:“他是要跟我交往,但我没同意哦!”
“哦?还要我夸你没再给自己找个好玩的男朋友是吗?”降谷零双手撑着床,就是不愿意抱一下怀里渣得理直气壮还撒娇卖乖的某人,“景光都不想理你了。”
有事来不了生气但也不舍得气到这种地步,莫名其妙背了黑锅的诸伏景光感觉背上一沉。
从小到大谁不是哄着惯着,一点重话没听过,何况是不想理他,就是讨厌他了。
“我都没再找男朋友,三个难道很多吗?”
“三个?!!”
“美国那个,你不知道吗?”
“你什么时候说了?笨蛋!”
“你说我是笨蛋呜呜呜呜呜呜。”酒井昭才不记得他说了没,但他现在两只耳朵都听到零说他是笨蛋,这是抵赖不了的。
“因为你喜欢他?”
“也不是吧......”酒井昭眼里还含泪,就抬着张清纯无辜的小脸,小嘴能把人气死,“因为他身材好,长得帅,对我也很好,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他。”
不知道喜不喜欢,但床上没少嘶哑尖叫着喊“爱你,最爱你了”的酒井昭表示,男人床上的话都是骗人的呀。
从小,这笨蛋一撇嘴,零和景光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就是无聊了,说喜欢没多喜欢,说不喜欢又有朦胧好感,必须得有人把他捧在手心、含在嘴里,才开心才乐意,才能长成一朵永不枯萎的娇艳的花。
“手机给我。”乖乖交出手机的酒井昭看着男生手指飞快地划着屏幕,这是偶尔不定期的查岗,常发生在他被人要了联络方式之后。
降谷零双手圈过还窝在他怀里的笨蛋,翻着各种软件和记录。
“下不为例。”反正又不舍得说多难听的话,因为这种事情分手,不是更给别人上位的机会,再说怀里的是个容易被哄骗的漂亮笨蛋,他们从小就知道了。
不过他们也不是没有脾气的软柿子。
“其实,我给你带了礼物哦。”
降谷零笑眯眯的拿出一个首饰盒,脸上是一贯阳光帅气的笑:“一定要一直带着哦。”他知道这时候说什么,小昭都不会拒绝他的,甚至眼泪汪汪的感动。
一条满钻手镯,流光溢彩,不容抗拒的戴在男生纤细白皙的手腕上,贵气逼人。
酒井昭有点不情愿,像戴了手铐一样:“虽然我不喜欢戴首饰,但这次例外哦。”
“嗯,就这一次,一定不要摘下来哦。”降谷零意味深长的拉长尾音,“以后小昭你去哪里,我和景光都不会过分担心了。因为这是我们特地给你亲手做的护身符。”
“好哦。”
是夜,只有星星还在不睡觉,望着路灯和醉酒不回家的人。
也有从晦暗无望的梦里惊醒的人,松田阵平从床上坐起,额头细密的汗珠和大口喘息的呼吸声,爆炸,火光,楼,摩天轮,研二......只能听到他在被爆破的楼下声音嘶哑绝望地喊着“研二——!”,还有好像因为要找出杀害萩原研二的炸弹犯而为了救无辜民众殉职在摩天轮里的他。
只梦到这些以及炸弹细节的松田阵平平息急促的呼吸声,冷静下来,一夜无眠。
是单纯的梦?可是炸弹细节他记得清清楚楚,可是除了炸弹细节外,什么也没有,只有殉职的他和研二,连第三个人都没出现过,像古希腊神话中的预知梦一样。
还有半年不到......
次日,诸伏景光跟酒井昭在居酒屋。
“为什么小昭突然想来居酒屋呀?你的酒量可是很差的哦。”诸伏景光微微歪头,清丽温柔的脸上总是带着让人舒服的笑意,至少在面对小昭是这样,总是眉眼弯弯的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依靠信赖,因为某人就吃这套,爱的不得了,在景光面前更软。
“景光笨蛋,当然是这家烧鸟特别好吃呀。”
小昭才是笨蛋,我知道你是小馋鬼,逗逗你都没发现。诸伏景光摸摸口袋里的盒子,即使觉得现在氛围不合适,但看着吃得很开心的酒井昭,还是珍重地拉过酒井昭的手。
“你愿意为我戴上戒指吗?小昭?”
是一枚镶嵌小颗钻石的玫瑰金戒指,每颗小钻边镌刻着缠绕的藤蔓,跟酒井昭的左手中指完全吻合,明明不是求婚,酒井昭还是能感受到面前男人秘而不宣的浓稠爱意,和盯着他的眼瞳里倒映着身影。很久以前,或许是小学第一次在讲台边,酒井昭牵着他的手走向座位时,每次他看牵着父母手玩闹的小孩时突然像小兔子一样钻进他怀里仰着可爱小脸的小昭,亲他脸的小昭,甜甜地说最爱景光的小昭,很多很多时刻的小昭刻在他只有一颗的心脏上,数都数不清。
“当然啦!”酒井昭乖巧地伸手让男人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戴上戒指,“景光你在手抖吗?”
“嗯,有点紧张。”
诸伏景光眉眼如画,看着赏心悦目的,酒井昭觉得自己都能多吃几串烧鸟以表敬意!
“嘴上都是油,都当老师了,看着比小学生还嘴馋。”
酒井昭习以为常的凑过脸让景光给他擦嘴角:“你和零也是呀,我都工作当老师了,你们还把我当小孩子,不是嘛?”
“是呀,是呀。”诸伏景光好脾气的温声应着,“如果小昭不需要我们了,我和零要伤心死了,一定会像小昭一样变成小哭包的。”
酒井昭当然知道,自己有时像个小废物和小米虫依赖着他的两个竹马,他两个总是没有安全感的竹马才会愿意放他像个小胖雀一样飞远一些,哪怕把绑在小胖雀腿上的线放在两个竹马手上,他们都要担心线不牢,不结实,总要拉回自己的小胖雀爱惜的抱在怀里,捧在手里,这摸一摸,那亲一亲,再仔仔细细检查线结不结实。因为从未拥有过,两个小苦瓜总觉得不真实,像在做一场美好绮幻的梦,小昭没一处是他们不爱的。
酒井昭喂了诸伏景光一口自己的不含酒精的柠檬气泡水:“喝几口,景光,我不想喝这个了,有点涩口。”
“那这杯我喝,你再点一杯。”
吃完晚饭的两个人牵着手走在街边,酒井昭幼稚地晃着两人牵着的手荡秋千一样。
“哎!真的嘛?景光你找到小时候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了!”酒井昭知道景光半夜经常惊醒,好像他一直是被困在橱柜里看父母被杀害的六岁小孩。
“不过也多亏了零和松田他们,才能确定凶手身上的纹身。”
“那高明哥哥一定也知道了吧。”
“嗯,总算解决了心头大事,我和哥哥一起买了花去祭拜父亲和母亲。”诸伏景光捏了下两人交叠的手,“下次和我一起买束花去看爸爸妈妈好吗?”
酒井昭抬手展示手上的戒指:“当然啦,你送了我戒指,零送了我手镯,意义差不多啦。”
“肯定你和零也给自己买了戒指吧,不过你们的是玫瑰金纯色的,没有任何装饰的素戒吧?”得意洋洋的酒井昭仰起笑的又甜又软的小脸,一副我看透你们小心思的表情。
“嗯嗯,小昭说的完全正确,应当给予奖励。”
被亲了一口的酒井昭摸脸:“这才不算奖励呢,你们本来就是我的,我想亲就亲。奖励应该是......”
“晚上景光不回学校,陪我夜不归宿!”
“回家吗?”
酒井昭拽着他的衣袖,满脸神秘:“景光不想和我试试厨房吗?”
“每次你系着围裙做饭的时候,我就在想,可惜呀,景光这么、这么好的身材,就不应该穿衣服呀,难道八块腹肌的景光不比饭菜好吃吗?那张料理台,我看高度就......”
大街上就满嘴虎狼之词的酒井昭被红着脸颊的诸伏景光按在了胸口,堵住了嘴。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清纯漂亮的小昭,怎么有时脸皮薄薄的一逗就害羞,但自己兴致勃勃地要尝试的时候,黄黄的胆大包天,还在马路上呢。
也可能是景光比脸皮厚一些的零容易害羞,如果他跟零说厨房不错,料理台高度也好适合做坏坏的事情,零一定比他还情绪高涨,会再带他要把某人早就觊觎许久未下手的客厅的沙发也要一起试过,狠狠欺负肚子酸酸涨涨的可怜小昭。
“这就回家试一下。”脸红红的诸伏景光当然同意了。
等到趴在料理台上的小昭腿软的站都站不住,雪白绷直的脚背虚虚踩在男人结实的小腿,忍不住用带着哭腔撒娇:“不行呜呜呜呜呜......换个姿势吧......老公,老公!”
“男人不能说不行哦。”细细密密的吻又落在红痕斑驳的后背,美丽的蝴蝶骨展翅欲飞。
等换了地方,床上侧躺着的两人,清纯漂亮的小昭背部紧紧贴着大他一圈、完全把他笼罩在怀里的男人的胸膛,呻吟声细的小猫一样,可怜极了。
嘴里塞着手指说不了话的男生无助的晃着脑袋,眼尾绯红,泪滴欲落不落,呜呜呜地哭咽着,脑子混沌地想,原来景光不是不吃醋,只是又藏在心里,嘴上不说不问,然后换一种温和的方法甜蜜地惩罚他。
露出的后脖颈被男人带点病态的啄吻,每一处都没放过。
即使酒井昭要上班,他黑色头发也能遮住后脖颈暧昧的痕迹,遮不住就更好,让觊觎他的人知难而退,不要总是把目光放在别人的老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