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世家都会这么疯狂,会跟着一起造反,毕竟他们回看刘家,不是还活着吗?
哪怕苟延残喘的活着,那也是活着。
家里没有被灭族。
不少男丁入狱后交了一笔钱,也被放了出来。
但跟着一起反叛,却会是被灭族的下场。
当然,有冷静的人,就会有疯狂的人。
遂州的方家和渝州的黎家决定联合在一起造反。
方家家主方兴秘密前往渝州,与黎家家主黎元皓商谈了好几个时辰。
然后两人定好了造反的日期,并且简单的约定了双方的行动计划。
第二天他们开始广收粮食。
因为现在大唐全国动乱,所以多地世家都在囤积粮食,两家的行为并不突出。
又过了五天,两家都准备完毕,于是开始动手。
他们同时向他们所在的官府发动攻击。
然而。
遂州还好,没有太多防护。
但渝州不同,作为一座重要的城市,与外界存在水路相同,所以自然被墨信严防死守。
而把守渝州的将领是徐晃。
徐晃可不是一个只会蛮干的将领。
当他发现城内出现动乱后,第一时间就组织士兵发起反击。
黎元皓亲自带着上千家奴、佃户和泼皮,只取衙门。
结果才走到半路,就听到衙门已经严防死守。
他们缺乏攻城器械,来到衙门外,没有梯子,也没有可以撞开大门的大锤。
只能在衙门外,与墙头上的守军激情对射。
然后安排人到附近的民宅里,抢一些梯子回来。
这一番折腾浪费了不少时间,足够徐晃带着人从城门处一路杀来。
最先意识到大事不妙并且开始逃跑的就是那些泼皮。
他们原本只是收了黎元皓的钱,才答应跟着一起闹事。
但是现在眼看着闹不起来了,他们哪还不跑。
而他们一跑,整支队伍的士气就直线下降。
结果徐晃才刚刚带着人抵达,两边还没有短兵相接,黎元皓的队伍就全面溃散了。
很多人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
黎元皓的队伍瞬间乱成一锅粥。
徐晃便不客气。
挥着巨斧,就杀入人群中。
其实他很憎恶这些闹事的人,因为他们闹事,便会让墨信觉得他治理不好渝州,居然还能让人闹腾起来。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杀得酣畅淋漓,跟在他后面的士兵也乐于打这样的顺风战。
完全就是砍瓜切菜般,每个人都可以大杀四方。
除了少数倒霉蛋,被对方的流箭射到而受了伤之外,大多数人都是毫发无损便斩首好几个。
他们唯一觉得不好的就是,敌军人太少了,不够分。
而且没过多久,敌军之中就有大多数人开始跪地偷袭。
徐晃盯住了体胖腰圆的黎元皓。
纵马过去,轻松摆平黎元皓身边的护卫。
黎元皓吓得跪倒在地,连呼饶命。
徐晃想了想就没有杀他,而是让人将他捉起来,免得墨信对他还有别的用处。
于是渝州的动乱出现得快,结束得也很快。
捉住了黎元皓,扣押了一众俘虏,徐晃就带着人杀进了黎府。
黎府上下都做着成功的美梦,完全没人想着先虑败后虑胜,所以他们的男丁很多都跟着黎元皓一起去闹事了,留守在黎府里的人基本都以妇孺为主。() ()
这些妇孺看到大兵冲进府内,还嚷嚷着:“你们干嘛?知不知道这是哪里?我们黎家也是你们能得罪的?”
然后徐晃根本没给他们留面子,谁叫得最大声,就当场斩杀。
毕竟对墨信有用的人,可能就是黎元皓一人,至于其他人,墨信肯定没兴趣。
因此他也就不客气了。
很快,黎府就被彻底控制住。
还敢叫嚷的人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所有的黎家人都被赶到了一个院子里,然后徐晃指挥着士兵开始抄家。
另一边。
遂州的方家顺利夺取了遂州官府。
他们变得更加狂妄。
觉得墨信等反贼完全不过如此。
只是他没有在意过,守在遂州的官兵都是李白曾经的下属,利用自身名望跑来遂州拉起的农民兵。
这样的士兵完全没有见过血,连正规的阵列都不懂,就别提战斗力有多差了。
当遂州失守的消息传出,守在遂州东南边合州的于禁觉得自己总算有了发挥的机会。
于是初出茅庐的他当即让人快马加鞭,前往成都向墨信请求出兵的命令。
然而不等墨信的命令过来,自大的方兴就带着兵马前来攻取合州。
毕竟合州就在遂州和渝州之间,拿下合州就能让三州相连。
这也是他和黎元皓一开始的计划。
同时合州也是一个水路的通衢之地,与外界存在两条水路相连。
拿下合州便能进可攻退可逃。
于禁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激动坏了。
自己还愁私自出兵会违背军法呢,结果你们自己就送上门了?
于是他毫不客气,带着兵马就前去迎战。
他利用之前学过的知识,指挥着军队急行军赶往赤水县,然后在赤水县与方兴的人马相遇。
双方都是匆匆而来,谁都没有以逸待劳的说法。
但是于禁的人马井然有序。
而相对应的,方兴的人马乱糟糟的,只有一个勉强可以看得过去阵列。
在兵力上,双方旗鼓相当,都是只有数千人。
其实于禁的兵马很多也没见过血,只不过因为有过训练,所以他们都懂得什么叫做令行禁止。
于禁决定在野外和方兴的人硬碰硬。
双方摆开阵型。
于禁先让弓箭手招呼方兴的人。
方兴那边只有个别猎户拥有弓箭,所以完全无法形成有力的反击。
刚刚一开始,方兴这边就是一边倒的挨打。
不少士兵开始有异动。
惶恐的情绪在他们之中蔓延。
方兴看过一些兵书,所以懂得在这样的军队里安排督战队。
要是没有督战队盯着,恐怕他的士兵此时已经散了。
但这样挨打终究不是事。
方兴一挥手,大声道:“全军冲过去!只要能砍下一个敌军人头,就赏一贯钱!杀得越多,拿得越多!杀呀!”
他觉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但他并没有安排人员身先士卒,起到示范作用。
喊完话,他本人也是留在原地,没有其他反应。
然后整个军队就有短暂的停顿,片刻后内部爆发出各种议论声:“将军刚才在说什么?太吵了,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