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了,凉风吹起了落叶,也吹起了少年的风衣。
少年在一个村子里环绕了几回,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村子里的人很少,只有几个人稀稀落落地坐在这个园子的附近。
少年轻轻地扣了一下老木门的门钹。
这个园子叫“回园”。一座苏式的园子。
过了一会儿,一个老人缓缓地打开了门。
“少年人,来者何事?”
“寻梦,替人寻梦。”
“替人?”老人的声音很沙哑:“请进,少年人。”
老人缓缓地打开门,少年人点头致谢。
少年人叫江西畔,昨天他还是某个大学的高材生。今天,他就带着母亲的遗物和母亲给自己留下的一封信,还有一张奇怪的地图。糊里糊涂的地找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
“等等!少年人。”老人拽住了江西畔,从口袋中拿出一条布条:“人老了,老是忘记。您别见怪。”随后,江西畔的眼睛就被蒙住了。
“牵住了,他会带你去找你真正想要找到的东西。”老人把江西畔的手放在一个人小手臂上,小手臂很粗,是个男人。
失去明亮的失衡感让他无法靠自己的意识来感知方向。江西畔感觉布条应该是一条很厚重的布条,眼睛被遮住后,尽管是真睁开眼睛,也是乌黑的一切。
“故在人里,亦在过去,胜在未来……”
老人的声音?声音好小,好想听清后面在讲什么。为什么走这么快?慢一点就好了,就可以听清后面那些。
江西畔不知道走了多久,甚至感觉走出了那座园子。
他刚才在走的路上一直在分析老人的前句。
过去?未来?反义词?
呃,高材生也就剩下点高了。毕竟我江西畔185,完美男人的身高。
“嗞~”开门的声音。
领路人提醒江西畔有个门槛。
还真是个男人,感觉不老。
领路人将江西畔带到一个一张椅子,讲他坐下。
江西畔坐下:“然后呢?”
无人回答?人呢?
江西畔摸了摸盖在眼睛上的布条。摘下来?还是不摘呢?
万一摘了就在缅甸的诈骗窝了?蒙着眼睛死了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哇,乐观的高材生!
“摘下来吧。”
江西畔一把摘下布条,安全感一下子就全部回到身体中。
江西畔抬头,没人?向右转,还是没人?向左转,有人,瞎子!
“你看得见我吗?”江西畔在那个“瞎子”面前挥了挥手。
“你这样是不礼貌的。你也得尊重一下残疾人嘛!我看得见你,一个穿着黄色风衣的十八九岁的少年。”那个“瞎子”的声音柔柔的,可以说是有气无力的。
“不好意思,我看见你的瞳孔是白色的,就以为你是个盲人。都是刻板印象惹的祸
“同学你怎么称呼?”江西畔问。
“孟槿楼,槿花的槿。”孟槿楼抬眼对上了江西畔的眼睛。
他的眼睛是很好看的,眼睛里像是一片雪山。和他人一样,冷冷的。
“江西畔,东西的西,河畔的畔。”
“江先生你知道来这干嘛的嘛?”孟槿楼问。
江西畔摇摇头:“有人托我帮忙,找到一个地方帮一个人,寻梦。其他的都不知道了”
孟槿楼眉毛微皱,眼神复杂。不过只是一秒的事,孟槿楼就恢复了常态
“那个人是你吗?”“寻梦又是什么?
“孟槿楼微笑:“是我!你能来到这应该也费了不少力了吧,你今天就在回园里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聊。”
没等江西畔回答,孟槿楼就推门而去。
江西畔:“那我住哪啊?孟先生。”问句是无人回答的。
这园子可真是奇怪啊!孟园主也像是躲我一样,着急忙慌的。
“江先生,园主叫我带你去客房。”又一个穿长袍的人。
原来早有安排啊!
“摇铃铛干嘛?”孟槿楼看着一群长老
“园主,我们刚才都听到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当你的影子进入黄粱一梦是最好的选择了。”一个胡子好长的老人说
“对啊对啊……”
“是啊是啊……”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
“就为说这个事摇铃铛?”
“姬家本来就欠我们的啊!”胡子老长的老人又开始讲。
“大长老,当年的事是你们的事啊!”孟槿楼坐在靠椅上,他是园主。这些老人都是院子里老人,也是悬粱一梦的老人。
“知道了,知道你们急,也不至于摇铃铛吧”?孟槿楼讽刺地说了出来。
“那带着他进去吧,毕竟你们这么想。”孟槿楼环视所有人。
老人们像是很满意孟槿楼的做法,纷纷点头。
孟槿楼叫身边的人过来:“明天早上八点去叫江先生,带来后院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