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缓缓打开,爱丽丝站在门口,怀里抱着那本日记,身后是一排卫兵。她没有急着进来,而是对两人打了个稍等的手势。
她将日记交给身边的一名侍从,附耳嘱咐了几句。侍从点了点头,带着卫兵离开了,留下一片安静。
爱丽丝独自走进房间,微笑着邀请两人坐在小茶几旁,开始为他们准备茶点。她动作缓慢而优雅,仿佛每一步都经过了精心的计算。
“我知道你们来这里想要什么。”爱丽丝的声音平静中透着一丝叹息,“但我得告诉你,这件事情是做不到的。你不能太贪心,不然就会失去一切。”
她低下头,将茶具重新洗净,然后开始倒茶。她的睫毛微微颤抖,像蝴蝶翅膀一般脆弱而轻盈。
“我本来就不赞成你去梦里拿东西。”她抬起头,目光直视知知,“梦是一个界限,它让我们可以安全地想象而不失去自己。一旦你打破了这个界限,你的梦会耗尽,而你自己也会迷失在其中。”
知知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我就要这一样,带走了我就再也不来打搅你们。”
“就算我想给你,你也带不走。”爱丽丝摇了摇头,“人无法想象无法想象的东西。你也不能从梦里寻找梦的答案。”
“但我的梦已经快枯竭了。”知知的声音低了几分,隐约透着焦虑,“我需要更多的梦。”
爱丽丝摇了摇头,说道:“你我都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原因。你心中对这本日记已经怨念太久了。但是你不应该试图在梦中寻找它。
“但我别无选择。”知知抬起头,目光倔强:“我已经无法从现实中获得这本日记了,梦是我唯一的机会。”
爱丽丝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不用我劝,你也应该明白的。你应该慢慢放下,去接受自己无法改变的现实。”
“可如果我偏要勉强呢?”
“不要太贪心了。”爱丽丝站起身,转身走向房门,声音低沉却坚定,“你们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知知眯起眼睛,目光冷冷地盯着她的背影,忽然开口:“你把日记放哪儿去了?”
爱丽丝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放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从未真正属于你,也永远不会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