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再一次回到剧场时，舞台上的扮演他和知知演员已经进入了城堡。舞台上的伊万丑态百出，惹得底下的观众欢笑连连。

    面无血色的伊万走到知知面前，颤抖地对知知说：

    “可不可以告诉我真相”

    “真相，你要知道什么真相？”知知双手抱着黑伞，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

    “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的朋友会在台上？为什么你梦里的舞台能把我和他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还原出来？为什么外面的月亮也变了？”伊万几乎站不住了，一只手扶着知知一边颤抖地问：“是不是整个世界都是你的梦？连我也是？”

    “哎……”知知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这些破绽我自己都没注意到，没想到梦里的你会比我还聪明……比我以为的更聪明，甚至聪明得让我觉得，这一刻我才真的失去了掌控。”

    知知又扭头看向舞台，“不过谢谢你的提醒，我想我有更多的把握了。”

    她的话音刚落，身上的长裙逐渐褪去了原本的黑色，变得越来越鲜红，手中的伞柄突然迸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像一道利剑刺穿了剧场的黑暗。与此同时，观众席上原本安静的观众突然纷纷站了起来，动作僵硬而整齐。他们齐刷刷地朝知知涌来，脚步声像潮水一般，聚集在她身边，把她围得水泄不通。

    “这么急着要阻止我了吗？”知知冷笑一声，抬头扫视着围上来的人群，语气中满是嘲讽。

    “你快走。”她低头看向伊万，声音冷硬却带着一丝罕见的柔和，“他们是冲我来的，不会为难你的。”

    “最后一个问题。”伊万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他的脸上苍白得毫无血色，眼神中透着绝望和倔强，“当你梦醒的时候，我会去哪儿？”

    知知的脸色变得有些伤感，她难过地看了伊万一眼，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沉默了。随后她猛地拎起伊万的衣领，将他向后一扔。伊万的身体撞过几名观众，踉跄着倒在了人堆之外。

    “这就是我之前一直不告诉你真相的原因。”知知缓缓转过身，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酷。

    她举起黑伞，对着人群高声喊道：“让开，哪怕是在梦里，我也不想伤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