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红梅在枝头落了雪,末了颜色,冬日里也并无艳阳,失了雨昕,自打那日淋雨后,她幼时的咳疾复发,宫里传人来医,也是不见半点好转,日子久了,咽血红了几个手帕,痨病也愈发重了,她以父亲的名义寻了他来,他固然看出了她的把戏,推脱着最终还是来了,只是不曾言语罢了,她万分欣喜,正要遣散丫鬟,他却转身离去,“先生要走了?”她终日被病痛折磨着,嗓子早已沙哑的不成样子,喉间升起的痛感引的她又猛咳了几声,染红裙下雪,露着点红,他闻声顿了顿,眉头不觉的皱着,还是自顾自的迈出了大门,她望不见他回头,脸上的颜色又苍白了几分,勉强堆出的笑让干裂的嘴唇渗出了血,嘴里不住的喃喃着“罢了,罢了,那便走吧…”冰凉的风不留情面的刮着她的脸,血红的梅花摇曳着落到了她头上,她和她脑中混杂的思绪一同跌在雪中,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