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摸底考没有分考场，周二晚自习的周练时间替换成了数学考试。笺老师把试卷递给排头，蔚浠是21号，刚好坐在第一排，还是讲台旁的位置。蔚浠摁动圆珠笔，写好名字后晚自习铃声便打响了。

    试卷四页，蔚浠囫囵写完前面几道选择题，有些是高中将学的知识，不过蔚浠开学前临时抱佛脚听了几节补习课，也勉强做得出来。蔚浠做题很快，有的题目思考一会没思路就跳过，这点上她倒是很会分配。还有三十几分钟，蔚浠已经答到压轴题。瞥一眼最后一题的题干，又是二次函数和坐标系之类的，蔚浠果断选择先做前面空下的解答题。  蔚浠克制住反复按笔的习惯，看着面前由于油墨不足而印刷模糊的题目，她脑中混乱，莫名焦躁从脚底蔓延全身。临近考试结束，笺老师倏然起身，走向蔚浠这边。她踱步朝最靠门的1号去，垂眼看他的试卷。她又沿第一排一路看过来。蔚浠连忙由伏案空想的姿势坐直，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样。笺老师走到蔚浠桌前，不知是不是在看她的试卷，蔚浠感觉到些许不自在。但面对卷面上的空白，不写也不太好。蔚浠于是提笔，工整写下一“解”字，又将已知条件全部写进∵里，虽然肯定不对，但至少写了。重要的是态度。

    120分钟很快过去了，蔚浠接过后桌传来的试卷，笺老师站在讲台前，蔚浠站起来把试卷递给她。蔚浠回到考试的座位，拿走文具盒草稿本。旁边几个男生在讨论试卷，蔚浠听到他们在说哪题是两解还是三解，她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第二节晚自习笺老师安排自习，蔚浠还是先写了语文的抄写作业，毕竟这个不用动脑子，用来作考完试的过渡是很好的。

    蔚浠抄得手疼脖子酸，她合上语文书，抬眼看见笺老师在讲台上改试卷。笺老师两鬓的刘海垂下来，如墨线洇于宣纸上，素净而纯粹。

    次日，下午有班会课，笺老师把改好试卷发了下去。118分，还行。笺老师一个个把同学叫上讲台分析试卷，尤其是分数不高不低的，蔚浠果不其然被喊到了。

    蔚浠把试卷递给笺老师，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的手心。蔚浠低着头。

    “你这个大题过程差不多是对的，”笺老师看了一遍试卷开口。“这里誊错了……考试的时候心静下来。”

    “嗯……”

    “行，多练练基础，下次起码125吧。

    “好……”

    笺老师的声音细细的，和上课的不苟言笑不同。蔚浠回到座位上，脸颊透来一阵炙热。

    “oi你考多少。”蔚浠回头，看见江莞托着腮。

    “102。”

    “好孩子，为你点赞。”蔚浠抑住嘴角。

    “滚啊，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江莞白了她一眼。

    摸底考只考了三科，考完笺老师统计了排名，蔚浠顺下去一个个找自己的名字。16名。比分班进步了五名。其实挺好的了。蔚浠的目光又看向表头，第三是叫陈愿，江莞同桌。

    “bur密码的陈愿你成绩这么好啊，”江莞才意识到。“心寒……”

    “你还心寒上了，要点脸。”陈愿鄙夷。

    “求带求带，陈愿我是你的狗。”蔚浠双手合十就是套近乎。

    “一群啥子六百六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