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搬家搬到前男友楼下怎么办?在线等!急!!!
搬进新家的第一天,苏佩抱着自家猫走进电梯,抬头就看到了里面站着一个男人,对方戴着一顶渔夫帽,一身休闲运动套装。
看清是谁的瞬间,她脚趾差点当场抠穿电梯底板!
简直想掉头就跑,可身后冰冷的电梯门已无情地合拢,彻底断了她的退路。
苏佩只能强装淡定,面无表情转身去按楼层。目光扫过亮起的“8”……她绝望地闭了闭眼。
FUCK!这也太他爹的巧了吧?!什么狗血孽缘?搬家搬到前男友楼下?还他妈第一天就撞枪口上了??!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戳向了“5”。站定,抱紧怀里不安分的猫祖宗。偏偏这不省心的逆子,扭着身子就朝身后探出毛茸茸的脑袋,清脆地来了一声:“喵~”
Soot!你大爷的!
苏佩差点当场表演原地去世。她一把摁下猫头,在心里把这小祖宗的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身后那人,不知是看猫还是认出了人,发出一声轻笑:“呵。”
苏佩耳朵瞬间开始发烫,脑内闪过第一千零一种死法。
叮——
电梯终于到了五层。没等电梯门完全打开,她就跟逃命似的侧身挤了出去。
“呵!” 身后又是一声清晰的、意味不明的气音。
她头都不敢回,直到确认电梯门彻底关上,才靠在消防门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抬手就给怀里逆子一个脑瓜崩:“你!今天!小鱼干!没了!”
刚抱着猫想溜去后楼梯,身后又响起了开门声。她下意识回头。
一个穿着居家服、头发略显凌乱的男人探出半个身子,手里还拎着个垃圾袋。
四目相对。
苏佩:“……”
对方:“???”
“Teddy哥?”苏佩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您......住这?”
Teddy显然也懵了:“喔~ Raven?好久不见!”他晃了晃垃圾袋,“对啊,我住这。”
他看看抱着猫、杵在消防通道口一脸尴尬的苏佩,又看看紧闭的电梯门,满脸困惑:“你……这是?按错楼层了?”
这小区一梯一户,私密性极高,Teddy只能想到这个合理解释。
苏佩脸上的尴尬几乎要溢出来了,含糊摆手:“呵……呵呵,是、是啊,手滑!手滑”
不是,你们YG在这里组团买房了???杨社长不会也住这吧?怎么不让我遇见CL!
她内心疯狂吐槽,嘴上却飞快地说:“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胡乱地朝Teddy鞠了一躬,转身就推开消防门闪人。
“诶,你住——”Teddy的话被门板无情挡回。
他看着晃动的消防门,又抬眼看了看电梯显示的楼层,恍然大悟。摸着下巴,低声笑道:“哈……这下,可有好戏看咯。”
显然,这位制作人大佬,对电梯里那两位的“旧情”门儿清。
另一边,权志龙家。
他早一步进了门,换下鞋。Zoa蜷在沙发一角,慢条斯理舔着爪子。他走过去捞起猫,指尖无意识地顺着它柔软的脊背滑下,脑子里却还是电梯里那个抱着猫、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背影。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头问怀里的猫:“我现在……很吓人吗?”
印象里那家伙可不是这样的。当年明明大胆又直接,亮着眼睛主动追他,那点小心思藏都藏不住。
虽然只谈了半年,分手也干脆。那时他正忙世巡,紧跟着入伍,聚少离多。所以她提分开,他虽有不舍,却也明白是情理之中。算得上和平分手,并没有太多狗血抓马。
退伍后,两人在一些场合也远远见过。上次在品牌活动后,她还跟人有说有笑,视线扫过他,也只是短暂停顿,微微颔首,落落大方。哪像今天……活像见了鬼,恨不得原地蒸发?
怀里的Zoa不满他走神,轻轻挣了挣,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手腕。权志龙回神,低头,在猫咪澄澈的瞳孔里看见自己模糊的倒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眼底那点困惑更深了。
他想到她当时按的楼层数,掏出手机,直接打给Teddy哥:“哥,你跟Vesper有合作?”
“哈,”电话那头Teddy了然一笑,“也是好久没听这名字了。你跟Raven果然撞上了?我没跟她合作哦!”
“那她......”
“她说按错楼层了。”Teddy语气促狭,“应该也住这儿吧。”
权志龙落实了心里的猜测,却更好奇了,心里像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
可好奇会变成关注,关注会催生兴趣,而兴趣……往往就是故事的开端。
——
苏佩抱着怀里沉甸甸的逆子爬了两层楼,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她没好气地把它往地上一扔,自己整个人栽进沙发里,累得连眼皮都不想抬。
被无情抛弃的孟加拉豹猫不满地“喵呜”一声,在地上滚了半圈,又颠颠地凑到沙发边,毛茸茸的脑袋拼命蹭她垂落的手背,喉咙里发出甜腻的呼噜声,企图“萌混过关”。
苏佩猛地把它捞起来,脸狠狠埋进猫柔软温暖的肚皮里,一通狂蹭乱揉。抬起头,她瞪着这始作俑者:“说!咱俩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还有你!你个吃里扒外的小混蛋!那是能随便喵的人吗?!”
她简直想冲到楼上问问权志龙:到底是他这位日进斗金的巨星消费降级屈尊了,还是她苏佩越级消费了?在她认知里,他俩根本不该是能住进同一个小区的阶层!
Soot被她这“疯魔”架势吓得够呛,四爪乱蹬,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活像被虐待了。一人一猫正闹得不可开交,门铃响了。
苏佩这才撒手,把炸毛的Soot往地上一丢,趿拉着拖鞋跑去开门。
门外,李夏怡一手拎着鼓鼓囊囊的购物袋,一手抱着个精致的礼物盒,熟门熟路地往里走:“Vesper!温居宴准备得……唔!”
话没说完,就被苏佩一个饿虎扑食般的熊抱死死勒住!苏佩把脸埋在她肩上哀嚎:“小年糕呀,你都不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
李夏怡被她勒得差点翻白眼,哭笑不得地拍她的背,像拖着一个大型挂件,艰难地挪进客厅:“哎一古……松……松手!要断气了!天塌了?”
苏佩这才松开,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扔,拉着她瘫进沙发,生无可恋道:“我刚刚在电梯里遇到了GD。”
李夏怡了然地“哦”了一声,“然后呢?”作为曾经的YG同门兼如今的好闺蜜,她自然清楚这两人之间的过往。虽然Vesper离开公司后两人才交往,但圈子里哪有秘密?
“我当场尴尬得脚趾抠出三室一厅!然后发现他居然就住我楼上!就在我头顶!”苏佩痛苦捂脸,“然后我脑子一抽,没按7楼!跑去了5楼!”
“哈?”李夏怡瞪大眼,实在想不通这亲故的脑回路,“莫呀?至于吗?你们不是和平分手的吗?大大方方打个招呼‘好巧啊前辈’不就完了?”
苏佩眼神飘忽,含含糊糊地嘟囔:“所以说我脑子进水了嘛!重点还不是这个!”
李夏怡见她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快说!”
“然后我在五楼……遇到了Teddy哥!”
“噗——哈哈哈哈哈哈……”李夏怡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狂笑,整个人笑倒在沙发上,“哎一古我的肚子……哈哈哈哈哈……五楼!Teddy哥!哈哈哈哈……Vesper啊Vesper,你这运气不去买彩票真是可惜了!绝了!哈哈哈……”
苏佩听着她幸灾乐祸的笑声,恼羞成怒地扑过去挠她痒痒肉:“呀!李夏怡!闭嘴!不准笑了!”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投降!投降!”李夏怡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躲一边还不忘补刀,“也许……哈哈……也许GD前辈还不知道Teddy哥也住这儿呢?哈哈哈哈哈……”
“呀!!!”苏佩不可置信,伸手就掐她肉乎乎的脸颊,“你学坏了!是不是AOMG那帮人把你带歪了!”
最后,两人气喘吁吁地瘫在沙发上。李夏怡缓过气,好奇地问:“诶,那Teddy哥现在叫你什么?Vesper还是Raven啊?”
她可记得,这亲故当年在YG练习生部有多风光,“女版GD”的名头响当当,连杨社长和Teddy这些大佬都赞不绝口,唱作俱佳颜值能打,板上钉钉的未来女团队长。
“Raven啊。”苏佩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着重新蹭过来的Soot,也想起了在YG的练习生岁月。Teddy哥对她,算得上半个老师。虽然只是练习生,但他在制作上,教了她很多。
可惜后来……她嗓子废了,高音区彻底废掉,那种从云端跌落谷底的巨大落差,她无法承受,一气之下就退社了。
察觉到好友情绪的低落,李夏怡连忙岔开话题,指着Soot:“说起来,你取的名字都挺特别,Raven、Soot……”
“奇怪吗?”苏佩指尖点了点Soot的鼻尖,“那时候我刚好在迷北欧神话。Raven,渡鸦,象征智慧和胜利,也是死亡与不祥的使者。Soot,炭灰,是渡鸦羽毛的颜色嘛。”
当初,因为喜欢上了2NE1,她才从加州跑回首尔,参加YG练习生选拔。却没想到,后来一杯“润喉水”,直接断送了自己的vocal生涯。
退社后回去读书,家里条件还行,随她选了喜欢的历史学。再后来,看着曾经的练习生朋友在舞台上光芒万丈,被压抑的不甘与愤怒在心底重新翻涌。
得益于在YG打下的创作基础,她把所有情绪都写进歌词。然后,她给自己起了个艺名,混入了更自由、也更残酷的hiphop圈。
Vesper,是父母赐予的名字,承载着那个在练习室里闪闪发光、歌声清亮的少女梦想。
Raven,是置死地而后生的rapper,是《Show Me The Money 777》杀入四强的黑马,是粉丝嘴里AOMG的“颜值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