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快乐的时间总是如此短暂，今天的超人电台到此结束，请大家放下手机，关闭电脑，有条件的朋友们可以去冲个热水澡。那么，祝你好梦。”克拉克关闭了直播，从身上摘下了动捕的贴片，然后一把将乔纳森从地面上抱起来。

    “爸爸，”乔纳森咯咯地笑起来，一边伸手环住克拉克的脖子，一边在他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大口，“工作结束，辛苦啦。”

    “哦，爸爸的小天使，今晚想听什么故事？”克拉克把脸换了一边，示意自己的宝贝儿子换个方向再亲一口达成双边平衡，“还是想和爸爸一起继续玩乐高？”

    乔纳森乖乖的在克拉克的另一侧脸颊上又嘬了一大口，发出MUA的声音，然后打了个哈欠：“爸爸……”

    “是？宝贝？”

    “我想先睡觉，明天早上杰伊哥哥说要带我去他的学校参观，我不想错过。”他把自己软绵绵的身体蜷缩进克拉克的怀抱里。克拉克的心比乔纳森更软绵绵，他在乔纳森的额头亲了一口：“当然可以，小甜心，不过要先洗澡，刷牙，可以吗？”

    “好的，爸爸。”乔纳森说，他乖乖被克拉克抱进盥洗室。克拉克熟练地放好热水，帮乔纳森戴上浴帽，洗完之后又给他拍上爽身粉。乔纳森穿着小恐龙的睡衣，站在凳子上自己乖乖刷牙漱口，然后擦掉脸上的泡沫，自己走回了房间。

    克拉克帮乔纳森掖好了被子，然后打开了月球形状的小夜灯，他摸了摸乔纳森的额头，乔纳森勉强睁开眼睛，又打了个哈欠：“晚安，爸爸，我爱你。”

    “哦，我也爱你，亲爱的乔乔，”克拉克说，他关掉了大灯，房间立刻黑了下来，只有月球的小夜灯散发着淡淡的黄色光芒，“晚安，做个好梦。”

    乔纳森没说话，只是清浅的呼吸声证明了身体健康的小男孩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克拉克扶着门框注视着孩子恬静的睡颜，许久之后才回到了他和露易丝的房间里，露易丝还有一个跨国采访的任务，虽然克拉克很想追随过去，但露易丝明确表明自己不需要克拉克随时在身边当保镖，于是克拉克只能独守空房……

    其实独守空房也没那么糟糕，克拉克想，他看完露易丝的留言，然后倒在床上打开了AO3，十分钟后，他一边带着哎嘿嘿的笑容，一边像是蛆一样在床上顾涌。

    可惜，快乐的生活总是短暂的，因为克拉克收到了请求通讯的消息，这个消息由正义联盟传达，告诉克拉克他们需要马上到瞭望塔集合，似乎是有什么和平行世界相关的事情亟待解决。克拉克叹了口气，关掉那篇让他看得小脸通黄的小说，瞬间换好了超人的制服和超人的表情，从窗口飞掠出去。

    “我们监测到了一个平行世界。”蝙蝠侠说，他打开屏幕，在屏幕上展现出的是另一个地球，只是与一般的航拍图不同的是，在这个地球上属于陆地的部分给人一种支离破碎的感觉。

    “可以确定这个平行世界的偏差值吗？”克拉克走过去敲击着键盘，“没有偏差到会造成毁灭或者影响到其他世界，我们还是不要随便干涉的比较好。”

    “实际上，”蝙蝠侠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我们是收到了平行世界的通讯，最后才终于锁定了这个世界的。那个世界的蝙蝠侠向我们的世界求助，希望我们能够协助他们的世界。”

    “哇哦！我是说，哇哦！”克拉克感慨，“蝙蝠侠求助！为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克拉克觉得蝙蝠侠总是不赞同的眼神里面带上了一点怜悯，今天负责在瞭望塔值班的戴安娜看起来像是想要过来安慰他一样——克拉克没忍住稍微向后缩了一下：“看我干什么？说事啊？你们这样我很慌耶！”

    “简单来说，”蝙蝠侠说，“那个世界的莱恩女士在怀着乔纳森的时候，因为独自调查案件，被小丑和小丑女抓住，而那个世界的超人没有保护好她，也没有保护好大都会，以至于大都会被小丑和小丑女毁灭，而他在杀死了小丑之后决定统治世界，通过严密的监管防止惨案再次发生。”

    “哦。”克拉克非常平静地说，只是他被吓得立刻用透视眼和超级听力巡视了一圈世界，发现露易丝还在采访，而乔纳森睡得非常香甜的时候才松了口气。然后他问：“那个世界的蝙蝠侠吗？没拦住那个世界的我吗？”

    蝙蝠侠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克拉克，就像是在问“我什么时候能拦住你啊”一样。克拉克把眼神移开了，确实没法拦，不过他大概可以理解一点：“提问，就算蝙蝠侠拦不住，为什么要求助平行世界？难道还有人跟我一边吗？”

    “是的，”戴安娜说，“比如我。”

    现在克拉克才是那个眼神更复杂的人了：“那平行世界的莱克斯呢？”

    “他也和你一伙。”蝙蝠侠说。

    “蝙蝠侠不容易啊，”克拉克感慨，“居然能撑到和我们的世界建立联系，要是我出手，肯定先杀你的。”

    蝙蝠侠看着克拉克，克拉克无辜地看回蝙蝠侠：“怎么，难道说就只有你能对我准备各种反制策略，我不能对你来点？”

    蝙蝠侠没说话，他继续操作机械，绿灯侠笑了一声，对着蝙蝠侠挑了挑眉。蝙蝠侠这回不能继续沉默了，他看着哈尔，然后说：“你在协助超人的统治，变成了黄灯侠。”

    哈尔不笑了，蝙蝠侠心情舒畅了。

    “蝙蝠侠，你有什么计划？”克拉克决定见好就收，能让蝙蝠侠主动求助平行世界，怎么看他的这个黑化都得是超过卡尔、索米什卡、游戏里的卡尔……程度的，毫无疑问，那会是一个严峻的敌人，说不定是什么狂笑小超人之类的，确实要防止对方把多元宇宙弄得一团糟。

    “你先去对付那个超人，”蝙蝠侠说，“之后我们会随时补上，另外由你联系卢瑟，恢复生产需要莱克斯集团的工具。”

    克拉克点了点头，然后他说：“我也要向你借一下夜翼，B，我需要带着夜翼一起去平行世界。还有罗宾，我出去工作这几天总得有几个人来帮我带孩子吧？”

    蝙蝠侠很想翻白眼，但他还是成功忍住了。

    ——————

    蝙蝠侠等在传送装置之前，他有些无奈，也有些紧张，他无法击败走了极端的超人，只能希望平行世界的正义联盟能够帮助他让世间的一切回到正轨。接下来他看到传送门里走出了超人，在超人的身后跟着夜翼，看着平行世界的夜翼，他在一瞬间感觉到了眼眶酸涩。

    迪克，他的孩子，他的一个孩子杀死了另一个孩子。

    “布鲁……B，”克拉克对着蝙蝠侠打了个招呼，他的笑容如同往昔一般温暖耀眼，“我的B告诉了我你们需要帮助的事情，可以为我简单讲解一下你们世界的事情吗？”

    蝙蝠侠点了点头。

    他简单讲述了关于露易丝和孩子的死，正义联盟的分裂，还有他和超人的对抗。如今超人建立了军队，建立了独裁政府，甚至持有黄色的灯戒，世界一片死寂，世界永不安宁。面前的，另一个世界的超人带着一如既往的悲悯神情听着在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时不时微微颔首，感慨着世界不知为何变得不可挽回。

    “天呐，真是辛苦你了，B，”克拉克说，“放心吧，我不会对这一切坐视不理的。”

    蝙蝠侠还没来得及感觉放松或者怎么样，他就软软地倒了下去，他看向克拉克，克拉克没有继续看他，只是手里还拿着一个□□：“帮我管好他，夜翼，至少在我工作的时候别让他来影响我。”

    蝙蝠侠有点想骂平行世界的自己，你到底送了个什么东西过来，但是他没说出来就昏厥过去，迪克笑嘻嘻地对着克拉克敬礼，然后把蝙蝠侠拖走了。

    “你是谁？”超人看着面前的另一个超人，然后他冷笑了一声，“怎么，布鲁斯居然放下了自己可笑的尊严，去求助平行世界了？为了对付我，去找了平行世界的超人？真是可笑！他有没有告诉你发生的事情？还是他只说我疯了，所以需要你来抓住我？如果你遇到和我一样……”

    “我知道，”然后克拉克把自己的手覆盖在超人的手背上，他的眼神温暖而诚挚，“我知道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我可以理解，我和你一样深爱着露易丝，如果在我的世界出现了一样的事情，我也不觉得我会比你做得更好……”

    超人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他咬紧牙关，眼神却有了微弱的松动：“露易丝……你不懂，布鲁斯甚至不让我杀了那个该死的小丑！他只是为了继续和小丑玩那些好人坏人的，二选一的游戏……”

    “我懂，”克拉克更靠近了超人一点，“他只会说我们过界了，但是自己不能给出更好的解答……哦，露易丝……你要看露易丝的照片吗？露易丝，还有我可爱的孩子乔纳森……”

    超人的喉咙上下动了一下，他很想说自己不需要，但是他无法避免这种诱惑，他，他太渴望看到露易丝了，所以……他点了点头，和克拉克更加靠近，克拉克把手机给了他，他看着照片，在照片里平行世界的“自己”和露易丝并肩，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再翻过去一张，他看到他们抱着乔纳森，幼小的孩子就像是一块松软的海绵蛋糕……

    不知不觉，超人的眼中盈满了泪水，他抹了一下眼睛，刚要说什么，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倒了下去。克拉克给他戴上了氪石项圈，又把他的双手双脚捆起来，然后坐在边上开始修机器。

    这个世界已经千疮百孔了，他在来找超人的路上就发现了，正因如此，只是把超人抓起来根本没法拯救这个世界，这个世界需要的是秩序，而他不是那个适合建立新秩序的人。

    “救命啊康纳——”他开始给康纳打电话，求兄弟（？）拉自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