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周六下午,四点半,放学时间到了,苏蝉没有急着回家,她坐在座位上,手撑着头,望向窗外。

    虽说她也许可能大概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的......中二,但俗话说的好:“小时候我以为自己长大后可以拯救整个世界,等长大后才发现整个世界都拯救不了我。”

    其实他们中二人,内心也会有许多挥之不去的伤痛。

    窗外走廊上,或跑着或走着,有很多人。

    东边的太阳落山早,虽说夏天昼长夜短,可夕阳早已染红了半边山。

    橙红色的夕阳照着,瓷白的墙壁映照......

    ε=(??ο`*)))唉

    苏蝉叹了口气。

    中二人的痛,是说不出来的。

    又过了一个个小时,五点半,教室里没几个人了,苏蝉这才起身整理书包。

    翻到桌洞里的那张报名表,她想了想,还是把它塞进书包里。

    夕阳西下,苏蝉背着有些重的书包,一步一步走在校园里。

    “一哥!接着!”

    苏蝉听到一道声音,没等她反应,一道罡风迎面。苏蝉凭借多年的经验下意识躲闪,回头一看,是一个篮球。

    她顺着篮球的轨迹朝篮球场望去。

    篮球场上站着几个人,天色已经快黑完了,边上铁丝网上的灯全亮,照得篮球场如白昼一般。

    苏蝉自然也看清了朝她扔篮球的人,是邢一的那个小弟。

    苏蝉回想起上次在刘云办公室看到的几张报名表上的名字,想起来了他的名字,叫——南屿。

    她现在心情不好,也懒得再装乖乖女,抄起篮球,眯着眼看了眼球框的位置,一个反手就砸过去。

    篮球擦过铁丝网,擦过南屿的头顶,直直地落入篮筐中,甚至都没有沾框。

    球场上的几人目瞪口呆,苏蝉没理他们,暗骂一句“傻逼”,就转身离开。

    球场上。

    南屿跳起来,摸了摸刚才篮球的轨道:“这苏蝉,技术可以啊,隔那么远。”

    边上的人附和说:“好像还是年级第二,说不定又是一个计算轨道的人......”

    说着,他看向邢一,这也是个计算轨道的神人。他还是从他这里知道,还真的有人可以一边打球一边计算......

    此时刑一目光落在苏蝉的背影上,目光平静,若有所思。

    -

    苏蝉骑上自行车,她有些懊恼。

    本来也不是南屿的错,失误谁都有,也没有酿成什么错事,她的脾气发的很没必要。

    算了。

    苏蝉毕竟也不是一个内耗的人,晃了晃头,便把事情甩了出去。

    去医院的路上要经过一条两边种满银杏树的双行道,因为离医院近,所以这条路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银安路。

    说起银安路,苏蝉想起以前爷爷还在的时候也住在这边,邻居也是一个老爷爷,家里还有一个小男孩和小男孩讲的小花猫。

    苏蝉骑着车到了医院,云朝阳工作忙,她来医院也频繁。医院里大多人都知道云医生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

    医院门卫姓唐,苏蝉叫他“唐爷爷”。

    “唐爷爷,我自行车在您这放一会儿,我进去找云医生。”

    在外面,苏蝉习惯叫云朝阳“”云医生。那时因为小时候在医院,经常听见这个病人喊“云医生”,那个护士喊“云医生”,小小的苏蝉也学着软软糯糯地喊:“云医生~”

    惹得众人一阵发笑,后来想起来去改,却也改不回来了。

    唐爷爷慈眉善目,七十多岁了,早些年当过兵,也参加过越战,经常和医院里的小朋友将他的往事。

    这不,看到苏蝉的自行车,他像是被触发了某个记忆点:“哟,蝉宝你这个单车......和我年轻时候的可真像啊。想当初,我就是骑着它去当兵的。”

    苏蝉点头,应了几声。

    这个点门诊已经关了,苏蝉和陈爷爷寒暄了一会,就跑去急诊大楼找云朝阳。

    急诊大楼灯火通明,各种仪器滴滴得响,紧张的氛围很浓。

    正因为这样,苏蝉很喜欢在这里学习,有一种现在不学习下一秒就要噶掉的危机感。

    苏蝉在急诊大楼里晃了几圈,在避开五次小推车,帮忙推了三次患者后,终于找到了云朝阳。

    她一脸疲惫,听到有人敲门,以为是有病人,连忙站起来。走到门前,发现是苏蝉后,惊讶地笑了笑,伸了个懒腰,重新躺倒沙发上。

    苏蝉靠近她,闻到她身上消毒水的味道,觉得格外的亲切,忍不住再靠近一点:“妈妈——”

    她抱住云朝阳。

    “怎么了,蝉宝。”云朝阳温柔地笑着。

    “我想爸爸了。”

    云朝阳佯装生气:“怎么就想他苏大地理学家不想你的云医生啊。说起来,他这次去的是有点久了。”

    苏蝉的爸爸,苏凌,致力于为祖国的地理事业做贡献,经常跟随队伍去深山老林里,一去就是几个月。好几次出了事,苏蝉和云朝阳火急火燎地坐飞机去看他,就看到他胡子搭拉,要么是坐在病床上写论文、要么是有个学生在跟前辅导,怎么说都不想去休息。

    用苏凌的话来说,就是:“不拯救世界的日子,真是平淡啊,看着你们这些凡人能够享受和平的生活,还真是有些羡慕呢。”

    苏蝉:“......”

    每次听到苏凌又开始念他的经典语录,苏蝉都会想,怪不得自己总被人说中二,这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云朝阳站起身,从办公桌上拿起手机,拨通苏凌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

    云朝阳开口:“苏凌,蝉宝说她想你了。”

    听到云朝阳的话,苏蝉垫脚的动作一顿,飞快地去抢云朝阳的手机:“我才没有,明明是云医生自己想了。”

    云朝阳怎么会让她抢到,一个转身,躲开她张牙舞爪的手。

    电话那边的苏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还有雨水的声音,“滴答滴答”的没完。

    “情况不妙,还需要一个月看看。”

    云朝阳有些担心:“没事吧?”她问。

    “没什么大问题,你看这不是还能打电话嘛。”苏凌声音明亮起来,像是靠近了些,边上响起一阵嘈杂。

    “苏教授,找到了!快来!”那边一道年轻的男声响起,云朝阳认得,是一个叫李南洋的孩子,才23岁就读到了博士,人聪明有礼貌还肯钻研,还会甜甜地叫她“师母”,前途不可限量。

    苏凌应了一声,对云朝阳低声说:“先不说了,我们要找的土层找到了。”

    说完,电话也没挂就跑走了,只能听到靴子踩过枯枝落叶发出的那种“沙沙”声。

    云朝阳挂断电话,朝苏蝉摆了摆手:“看来是快了。”

    苏蝉开心,垫脚:“太好了!”

    云朝阳指着苏蝉:“还说不想。”

    说着,外面有人敲门,是接班的医生。

    “苏医生,你可以下班了。”她笑着说。

    云朝阳脱下大白挂,拿起桌上的车钥匙,道了声谢:“谢谢了。”

    说完,便走出门,后面跟着一个苏蝉。

    “云医生下班了。”路过护士台,护士长笑着向云朝阳打招呼,她目光一转,看向苏蝉,笑容扩大:“蝉宝也来了找云医生了。”

    她围着苏蝉转了两圈:“真是越发出挑好看了,不像我家里的那个混世魔王。”

    护士长是个女儿控,怀孕的时候烧香拜佛,千方百计地想要得到一个香香软软的女儿。

    可惜后来生下来了一个男孩。

    不然她也不会看到苏蝉就走不动路。

    好不容易从护士长手掌心里挣脱开,苏蝉和云朝阳离开急诊大楼是已经快八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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