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悠悠边为自己即将说出的推理鼓掌,边纳闷宁愫的脸为什么有些红了
"贺远疏应该是连结婚这件事都要跟你比赛,你如果明年五月份结婚,他就要三月份结,他跟你比赛的情节已经很严重了,连结婚这件事都不想输你一步。肯定是这样。"
宁愫没想贺远疏竟然是这个原因,她怔在原地,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脸色发生了变化。
而孟悠悠举起右手在她脸上晃了晃,"小愫你没事吧?"
"你该不会……"孟悠悠仔细端详宁愫的脸,"你该不会喜欢贺远疏吧?"只是打趣,她知道宁愫与贺远疏多么水火不容,说完自己都不走心。
宁愫听到孟悠悠的话快速摇头,似乎那些话是什么可怕的符咒,只是在空气里都会对她产生物理攻击。
她整理着已经很整洁的桌子,说道,"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习惯贺远疏,我们两个是王不见王的状态,应该不止我们两个这么想,所有的老师同学们都会这么想吧,每次考试结束放分的时候两个人不同的簇拥,还会站在我们两个人的身后,就好像在这个学校里本来就有两个关于学习的派别,久而久之这些簇拥们对谁是年级第一的执念比我们还要深。"
"我怎么可能喜欢贺远疏,我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隔着一段距离,宇宙似乎都为了让我们隔开一点发明了银河,地球似乎都为了让我们隔开一点发明了海沟,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贺远疏,喜欢他的什么,他有什么东西是他有我没有的,是美貌吗?是智慧吗?是身材吗?我喜欢他是为了什么呢?我为什么不去镜子边跟镜子里的自己接吻呢?我自己不香吗,我自己不软吗,我为什么要放着已经很完美的自己,去喜欢一个贺远疏呢?你说是不是?"
宁愫因为激动不知不觉竟然走了几步,再回头发现孟悠悠竟然没有再听他说话。
而是盯着她的备用机说道,"贺远疏问你是不是很忙?"
"对了,"孟悠悠抬起头来看着宁愫,像是不理解为什么能为了证明自己不喜欢贺远疏而写了一篇小作文,也不理解为什么为了证明自己不喜欢贺远疏,宁愫要去跟镜子里的自己舌吻。
不过她没有继续探究宁愫为什么突然这么文思泉涌,甚至还隐隐有水仙色彩。
而是再次注意到贺远疏又发来消息了,她在心里想那可是贺远疏啊,哪能把他在一边晾着呢?
宁愫以为是自己刚才的剖白很是奏效,孟悠悠终于信了她不喜欢贺远疏。
她微微呼出一口气,也看向手机里贺远疏的信息。
她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并不喜欢贺远疏,当着孟悠悠的面回复对方道,"我们还没有结婚,但我跟女朋友很恩爱。"
回复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喜欢贺远疏呢。
宁愫觉得自己真的很聪明。
孟悠悠却在惋惜宁愫贺远疏的对话没有再多一点,她想起宁愫辞了职说道,"对了小愫,我有个师兄本来在大公司里当翻译,可因为异国恋的女朋友闹脾气,他放下事业千里追妻,现在公司正好需要人手顶上,对方那里需要的正好也是西班牙语,小愫你你过几天去试试吧。"
宁愫想到孟悠悠总是关心着自己,扭身抱住了她,"谢谢你,悠悠。"
"谢什么谢啊,下午我们去逛街吧,买些漂亮的衣服,下次去夜店杀他个片甲不留。"孟悠悠说道。
"好,片甲不留。"宁愫也摩拳擦掌。
两个人逛了半条街,天色渐晚,又在外边吃了西餐才回家。
孟悠悠第二天不去公司也就不用急着去自己家,两个人又回到宁愫家里续摊。
两个人兴致上来,说起高中相处时的往事,两个女孩子笑成一团。
这时孟悠悠注意到宁愫的备用机有新消息,想到里边就宁愫爸妈自己还有贺远疏。
前边几个人都只会联系宁愫大号,这会除了贺远疏还能是谁?
孟悠悠是对帅哥都有优待的,可是刚才她和宁愫说起高中生活。
孟悠悠又想起自己半夜三点起来上学,结果被爸妈拽住说她魔怔的事。
发现别人的青春都是有笑有泪,而她自己却因为没有那么聪明,每天读书时连抬头的功夫都没有,不自觉有些自怜。
贺远疏发来的消息,孟悠悠发现宁愫还没有注意到,她定了定因为酒精有些迷离的眼睛,贺远疏似乎在说,"你们什么时候婚礼?"
孟悠悠偷偷腹诽一句,"贺远疏帅是帅,就是天天与我闺蜜为敌,这会打听我闺蜜的婚期,肯定是想提前给自己婚礼摆酒席抢风头,虽然贺远疏帅是帅,可是不许这么欺负我闺蜜。"
孟悠悠想到悲情处,不知道为何还有点想哭。
她看着宁愫穿着酒红色丝绸吊带的背影,在闺蜜面前更不设防,吊带下就是清凉光洁的身体,从后边看能看到她好看的肩颈流畅下来,极致完美的腰臀比。
吊带裙里影影绰绰,是高级的不暴露,可是又充满遐想的美。
孟悠悠微微向后仰,手机调整个角度,拍下照片,自己欣赏了一下,再次感慨宁愫美的让女生都想犯规。
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确实没有拍到走光,发给贺远疏的时候配上一行字,"兄弟,晚上时间不要打扰哥们兴致,我老婆要我哄着睡觉了,晚点该闹脾气了。"
说完孟悠悠心一横,管他什么贺远疏,直接将手机平丢到桌子边角,又仰着头喊着宁愫名字,"小愫我们继续喝,不要理什么贺远疏,不对,没有什么贺远疏,我在说什么胡话啊,这会又贺远疏什么事啊。"
致兴的顶楼,总裁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
贺远疏背靠着桌看着玻璃墙外的北城。
夜色起,秋意重,从高处可以将北城的灯火通明一览无余,被地面灯光照的红色的天空边际,有飞机正在昂扬起飞。
贺远疏想起自己问宁愫男友的那句,"你们准备结婚吗?"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以什么立场问出的那句话,只是男同学,似乎并没有问出这句话的资格。
如果宁愫知道他竟然会跟自己男朋友说这种话,又会如何想他?
可是他的理智有再多考量,可是手指却遵照初心。
宁愫的男友为人体面,并没有追问或者拆穿什么,只是告诉他,他们很相爱,一切已经足够了,再多的话不需要多说。
他该放弃这场固执的变态的甚至有违三观伦理的追问。
可是他竟然在接下来处理工作的半天里,签一个文件想一下,那所谓的他们很相爱,到底是有多相爱?
是他脑海里可以想象的相爱,还是超出他脑海想象的相爱?
他脑海里无法控制的产生了很多的遐想,也在努力的控制着让自己做一个有道德的人。
可是他竟然在下班的时间微微发怔。
看着总裁办公室玻璃门外员工一个个离开,助理进来问贺总还有没有吩咐,他说没有。
司机又问他这会要不要回贺宅,他也说再等等。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夜深人静的办公室里等待着什么。
等待他不可控制的灵魂,控制着他的手指,再次地试探人性的底线吗。
他这样想着,就发现自己已经问出,"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他这种人如果放在论坛应该会被骂出热帖来。
如果放在言情小说里应该会作为人人唾弃的反派被鞭笞审判。
他怎么能成为这么没有底线的一个人。
他闭上了眼睛,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眉眼肩的穴位,却听手机提示音一响,条件反射般抓起手机一看,却看到让他血脉偾张的一张图。
照片里的宁愫肤色胜雪,在酒红色的吊带裙映衬下,整个人像是等待采摘的带着露水的玫瑰花。
她微微抱着自己双膝,那么柔美的惹人怜爱,易碎的让人心痒。
贺远疏眼睛有些通红,握着手机的手指将其快要捏碎。
可他仍然没有要停住的意思。
他仿佛忘记人其实是可以呼吸的。
下一秒他看清了照片下配的文字,"兄弟,晚上时间不要打扰哥们兴致,我老婆要我哄着睡觉了,晚点该闹脾气了。"
晚上不要打扰兴致。
我老婆要我哄着睡觉。
晚点该闹脾气。
贺远疏觉得自己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