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长沙——
已经是凌晨了,街上还有几个买烧烤或者臭豆腐的小贩。
沈与清快步走在小巷里,走入了小巷深处的店铺里。
店里灯火明亮却空无一人,沈与清逛了一圈,见没人来,便安静的站着放空。
上个月,她工作的第四家公司,又一次倒闭了。就这样,沈与清再一次成为了一个无业游民。
没办法啊,人活着就得吃就得喝。为了生计,沈与清只好重拾旧业,接下了一个新活。
按照单主的要求,便首先来到了长沙。
等了许久,才终于来了人。
吴三省热情的招呼:“诶呀,久等了久等了,刚才处理事情去了。快坐快坐。”
沈与清瞄见他袖口的血迹,没有多说或多看:“没事,我也是刚到。”
吴三省笑着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面前:“这次请您来呢,主要是为了要保护一个人。”
她端起茶杯,闻了闻:“好香的茶。”
“那当然了,这可是上好的西湖龙井。”吴三省放下茶壶,“要保护的这个人呢,是我的大侄子。”
闻言,沈与清放下一口没喝的茶:“是叫吴邪,对吧?”
吴三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诶对,先前联系时也和您说过了。我这位侄子啊,太好奇了,您帮我保护着点他,让他按照我定好的路线走下来,活着就行。”
见她不答话,又继续说:“当然了,我知道您的身份,是不会把今天我们说的任何事说出去的。”
沈与清冷冷一笑:“我比你们更恨那些人,放心吧,你侄子绝对死不了。”
吴三省这才放心下来:“那是肯定的,毕竟您俩小时候还一块玩过呢!情分也是有的……”
沈与清直接打断他:“三爷,我和他现在不熟,所以绝对不打折。”
心思被戳破,吴三省脸上有点尴尬“诶呦,您这话说的,好歹我也是看着您长大的人……”声音越来越小。
她并不打算听所谓长辈忆往昔,站起身:“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吴三省将地址写在纸上递过去:“这是地址。”
沈与清接过纸条,便转身离开了店铺。
回到住处,她飞快地看了眼,确定记下来后一口吃掉了纸条。
吴邪,吴三省,格尔木……
第二天,沈与清便出现在格尔木疗养院。
既然要偶遇,那必须足够巧妙,不能太明显了。
她找到306房间,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给房间重新布置一番。
等一切布置好,算算时间,吴邪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她拿起一个木棍,直接一棍子敲向自己脑瓜子,把自己敲晕了。
等沈与清再醒来时,便是被吴邪叫醒的。
吴邪撅着个屁股弯着腰,一脸关切地问沈与清:“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说实话,这一棍子真的有点狠,沈与清还有点迷糊:“唔……你谁啊?这哪儿啊……”
吴邪笑了笑:“这是格尔木疗养院的306,你是怎么来的这里啊?我一进来就发现你晕在这里了。”
她揉了下脑门儿,敲得有点狠,还是有些疼“没事没事,好像是有人把我敲晕的,但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吴邪一边扶沈与清起来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一个人,为什么会来这里啊?”
她心里暗暗吐槽:吴邪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十万个为什么。“我叫沈与清,我来找人的,你呢?”
吴邪念着我的名字,努力回想:“等下!你是沈与清!”
真的是……一惊一乍的给沈与清吓一激灵:“昂……咋啦,我应该是叫沈与清,没有改过名。”
她像看猴一样看着吴邪,他十分兴奋,就好像看到家人一样:“我是吴邪啊!我!小时候咱们见过的呀!你家住在天目山山脚下,后来你家搬走了!你忘了?”
沈与清嘴角直抽搐,吴邪这么跳脱吗?记性倒是不错,也是,能考上浙大肯定记忆力不错。“啊……奥!我想起来了!吴小狗!你现在都比我高了!你以前可比我矮好多!”
吴邪立刻安静下来:“就不能不叫我外号吗……再说了,小时候算啥啊,我现在都一米八一了,当然比你高。”
沈与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也不矮好吧!我一七七,ok?”
吴邪稳定住自己:“好了好了,你来找人?找谁啊?”
她连想都没想,直接随口捏造:“找我一个朋友啊,都失踪好多年了,说是失踪前来过这边,我就来看看这里有没有线索什么的。”
他点点头,没有怀疑什么:“那要不咱们一起吧,还能有个照应。”
沈与清自然十分乐意:“也行,那走吧。”
陪着吴邪环视一番房间,吴邪注意到房间角落里上锁的柜子,尝试打开柜子,尝试失败,有点尴尬的看向她:“这柜子,锁挺紧……”
沈与清看着他那副弱弱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把他拉开,从腰间抽出匕首,用匕首的把狠狠撞开锁:“这锁都生锈了,很好开开的。”
只听见他小声的说到:“你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啊……”
吴邪拉开柜门,入目是一个空空的通道。
沈与清懒得骂他,看着柜子里的洞口:“这里面怎么会有通道?”
吴邪认真起来:“不清楚,进去看看”
顺着通道往下走,两人逐渐感觉到寒冷,同时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沈与清连忙捂着鼻子:“这味儿真难闻,腻得很。”
吴邪点点头,才开口:“对……”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摔倒了。吴小狗不愧是吴小狗,同样的楼梯,偏偏他就摔了下去。
沈与清心里吐槽着,动作上却是连忙到他身边,满脸关怀的将他扶起。所幸摔下来的高度不高,不然怕是要崴脚了。
吴邪呲牙咧嘴的站了起来,突然打了个哆嗦。
于是他掏出打火机,看着上面跳跃的火焰:“看来空气没什么问题。我们应该到了地下,有些阴冷,你还好吗?”
沈与清笑着看向他:“我倒是没事,就是你的屁股可能有事,毕竟它刚刚接受了暴击。”
说罢,打火机突然被一股风吹灭了
吴邪大无语了:“吹灯也就算了,吹打火机几个意思?”
沈与清再一次被他的呆样子逗笑了,吴邪哀怨的看了看一旁,走向了一旁的应急照明设备。
在灯亮起来后,两人不禁感叹到:“没想到这废弃疗养院的设备还能用,看来是个高级货。”
往里几步,便是一口看起来年代很久远的棺材,这棺材上有一处缺口,看来是被人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