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是谁,使出吃奶的劲要挣脱开:“别过来别过来!”
直到传来熟悉的声音,“别动。”他连忙去摸捂他嘴的那只手,这才意识到来人是张起灵。
霍玲追出来,沈与清见没人管她,也没人管霍玲,便一棍子抡在她头上,趁她迷糊时赶紧揍她!
沈与清闪到霍玲前面,一拳打到了霍玲的鼻子上,还没趁她反应过来,左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右手向她的肚子打去。
霍玲力气很大,她用力的挣脱沈与清,狠狠的挠了她一下。沈与清连忙用左手去挡,胳膊上一阵的疼痛,想必又多了几条抓痕。
哪里顾得上疼痛,沈与清收回手,身体向左转,同时甩起右腿狠狠踢向她右侧脖颈处,紧接着再右转,甩起左腿攻向她左侧腰腹。
霍玲如今是禁婆,全靠的是蛮力,趁她猝不及防来不及反应时,沈与清右手掐着她脖子逼她后退,左手去摸腰间的匕首——我去!老娘刀呢!!!!
就是这么倒霉,吴邪摔倒前想拉着她跑,结果差点把她拽倒。人虽然没倒,但是她的刀,就是那时候被吴邪拽走了……靠!
就这要命的一瞬,霍玲瞬间挣脱了她,扑了过来,那一刻,她的嘴离沈与清的脖子只有几厘米。沈与清边后撤边想要拿一旁的木棍,却意外间看到了一个人影。
哦感谢老天爷,张起灵人是一如既往的真不错。
吴邪连忙把沈与清拉起来:“没事吧?”
她摇摇头,拉着吴邪往外撤。虽然但是真是疼啊!
张起灵一脚将霍玲踹进房间,把门一锁,转身看向吴邪和沈与清。
张起灵对沈与清已经没有记忆了,她也懒得再介绍自己一番。他看向吴邪:“你来干什么?”
吴邪倒是情绪很激动:“我还没问你呢!”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语气略放缓:“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不是进青铜门了吗?”
霍玲继续在门后嘶吼着,张起灵见门不够牢固,直接抽出了吴邪的腰带,将门锁住了。
???吴邪人都懵了:“你干什么?”
张起灵闷声把门锁好,转身对他说:“走。”
吴邪拦住张起灵“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了。”
话音刚落,吴邪身后的棺材便开始摇动。他一脸生无可恋的看过去:“我刚刚不是拜过您了吗”
没想到,出来了个老熟人。
黑瞎子晃晃手里的盒子:“到手!我找到了个盒子,你找到了……两个人?算你赢!”
他看向我,表情凝滞了一瞬:“好巧啊……这不是沈小姐嘛,多年不见,长高了嘛。”
“呵呵。”
谁懂啊,沈与清那死人师傅复活了,还是在沈与清面前活的,“hualalala”的就活了。
这个时候,霍玲哐哐撞门,皮带马上就要断了。
几人望向吴邪,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地摊货……”
心中一阵羊驼飞过,二话不说往外跑
沈与清可不管他们仨,大敌当前小命要紧,当然是先跑为上!
跑出门口,一辆面包车正好驶来,是一个陌生女人。
黑瞎子和张起灵飞身上了车,沈与清则比较仗义,等着吴邪跑过来
吴邪迷惑的看了她一眼,接着追车:“诶!等等我!我还没上车呢”
沈与清叹了口气,其实张起灵是不会不管你的。但她没说出口。
果然车停了下来,沈与清捂着胳膊,不紧不慢的跟在吴邪后面上了车。
副驾坐着的阿宁回过头:“吴老板?”
吴邪不禁有些惊讶:“阿宁?你怎么也在车上?”
阿宁笑着问道:“你在杭州装的那么像,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吴邪明白过来:“所以你是故意试探我的?你录像带里也有夹层?”
阿宁转过头轻笑道:“看来,你已经不是从前的天真无邪了。”
吴邪心里咬牙切齿:“好在我这次行动够快,不然还真被你唬过去了。”
她笑着回过头看吴邪:“呵,彼此彼此。你在疗养院找到了什么?”
吴邪翻了个白眼,没有说实话:“不是让你们先找到了吗?”
说着,他心虚的看了一眼包。
沈与清从上车以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挤在后座边上,闭目养神。
黑瞎子和人换了个座位,凑到她旁边:“怎么?沈小姐累了啊?”
因为他的挪动和靠近正好压到沈与清胳膊上的伤口,她连忙避开黑瞎子。
而这一动作恰好被黑瞎子看见了,他顺着一看,便看见沈与清衣服上的血迹。
他直接拉过沈与清的手,撩开袖子,便是几道触目惊心的抓痕,因为伤口渗出来的血快干了,血块和伤口、烂肉黏在一起,看起来吓人极了。
黑瞎子有些惊讶又有些不高兴的看向沈与清:“诶呦,您这手怎么了?”
沈与清不想理他,语气很是不善:“与你无关。”
黑瞎子无所谓的笑着:“不就是骗了一下你嘛,至于这么生气嘛?好啦好啦,呐,上药。”
她睁开眼,看着黑瞎子的墨镜,那后面的眼睛,她从未看清过:“你还好意思说?我真以为你是……”
后面的话沈与清没说完,但黑瞎子也知道她的意思。
当时他假死离开,沈与清最开始不信,可找了那么久,最后只找到一个尸体,才终于接受了他已经死掉的事实。
沈与清好不容易接受,他又忽然闪亮登场,这谁能高兴?
他没再说话,沈与清也没再说话,任由他上药。
吴邪听见两人说话,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沈与清胳膊上的狰狞的伤口:“什么时候伤的啊?”
沈与清笑了下,示意他没事:“不小心伤的,没什么事。”
阿宁打量了沈与清一番,又看向吴邪:“这位是?吴老板不介绍一下?”
吴邪见沈与清不愿意多说,便很简单地介绍了下:“沈与清,我发小。”
一路无言,她依旧闭目养神。
不知道为什么,便开始头晕起来,然后她就昏睡过去。
不知开了多久的车,再醒来,沈与清才发现自己正靠在黑瞎子肩膀上,而车上已经没人了。
黑瞎子一直盯着她,见沈与清醒过来立马脸上满是笑容的问道:“呦?醒啦?我说,您靠在我身上这么久,我肩膀都酸了,要不您给点……?”
说完还挑了挑眉,示意她给钱。
沈与清实在忍不住翻了好大一个白眼:“拿着。”
说时甩给他200块钱,倒也不心疼,反正不是沈与清的钱,都是他死了之后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