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与清乐出了声,她看出吴邪有话要和张起灵说,没有多停留:“我去看看黑瞎子他们聊得如何了。”
帐篷里,黑瞎子正在给解雨臣和霍秀秀倒酒。
见沈与清来,黑瞎子连忙给她搬了把椅子:“没事了?”
沈与清点点头坐下,示意解雨臣:“聊的如何啊?”
解雨臣扬了扬头:“就这样吧。”
沈与清看了看桌子上的酒,直接把解雨臣和霍秀秀面前的酒杯撇掉:“喝茶吧。”
黑瞎子凑到她耳边:“你干嘛?”
沈与清白了他一眼:“解雨臣唱戏不喝酒,霍秀秀一个小姑娘,你给她喝什么酒?”
黑瞎子撇撇嘴:“你的酒量不是很好吗?我这酒很贵的,浪费了。”
沈与清已经没有力气去骂人了,只是倒好茶放在解雨臣和霍秀秀面前:“你俩手里的瓷片,是这里领队想要进塔木陀需要的地图碎片,只要有碎片,她一定会同意让你们一起走。黑瞎子和张起灵受雇于领队阿宁,另外,吴邪也来了,跟着张起灵来的。”
黑瞎子叹了口气:“合着你不是被拐走的,你是自愿跟着他们的,你早就和他们认识了。”
沈与清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不是我跟着,是我带着,他们能查到兰措,我可是大功臣。”
阿宁帐篷里——
解雨臣看了看盒子里的瓷片,又回头挑衅的和黑瞎子对视
阿宁指着解雨臣“我知道你姓解。”又指向秀秀,“你姓霍。你们两个都是九门的人。”
阿宁将瓷片收起来:“就算我拦着,你们也会进塔木托。而且你们手上有瓷片,我没有道理不带着你们。”
她停了一下:“但我有个条件,进到塔木托里,听我的。”
解雨臣点点头,完全没问题,毕竟进去了之后到底听谁的,还不一定。
他起身将盒子交给阿宁:“成交。”
“哎,被一盘录像带忽悠到了格尔木,又被个瓷盘忽悠到了塔木托找西王母宫。”吴邪看着他们交易,忽然就开始感慨起来,“是不是咱们上一辈的人,都喜欢玩这一套。”
解雨臣看向吴邪,没说什么。
沈与清知道解雨臣想说什么。真正一直被带到局里的,从始至终都是吴邪和解雨臣,秀秀和其他人都是陪衬。
吴邪是九门的希望,而解雨臣是吴邪的后手。他们两人,缺一不可。
在吴三省他们的安排下,解雨臣和吴邪会在这里相遇,再次成为并肩作战的朋友。
至于沈与清,一个死人,对于九门的计划自然是什么都不会影响的。
这时霍秀秀好像想起来什么“录像带?”
吴邪点点头,自顾自地介绍着:“其实录像带本身是个障眼法,打开录像带,里面才是关键。”
众人四散,沈与清跟上了解雨臣和霍秀秀。
走到无人处,解雨臣回头看向她:“有事?”
沈与清双手抱胸靠在车边:“秀秀,你家的那个录像带里的东西,你奶奶已经拿走了。”
霍秀秀眨眨眼睛:“什么录像带啊?”
解雨臣适时开口:“秀秀,她知道的远比你我多。”
霍秀秀顿时卸了气:“好啊,所以与清姐姐,你知道那里面有什么?”
沈与清笑了一下:“若我记得没错,应该是纸条,上面写着的东西,和你姑姑有关。”
“我姑姑?”霍秀秀皱起眉,“我姑姑失踪这么久,他们寄给我奶奶那个录像带,是要干什么?”
沈与清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但可以知道的是,他们肯定不是出于善意。”
霍秀秀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一趟,根据这个好好查一下!”
沈与清拉住霍秀秀:“千万记着,有些事,别逼你奶奶,她……许多事也有难处。”
霍秀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小花哥哥……?”
解雨臣看向帐篷方向:“光靠我和沈与清,找到西王母宫是很难的,既然如此,不如先混在队伍里。”
沈与清点点头:“阿宁的老板是裘德考,俗话说祸害遗千年,虽然不可信,但他知道的九门旧事,不比我们少。而且他的公司很大,牵扯到的生意也很广,有必要时也不是不可以合作。”
解雨臣沉思了一下:“裘德考,我也调查过他,只不过调查的很浅显,表面看是完全没问题的。不论如何,我们分头行动,总有一边是能成功的。”
霍秀秀点点头便上了车,正准备打着火,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小心那个黑瞎子,我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解雨臣宽慰一笑:“你放心吧,他不算什么。倒是你,开车注意安全。”
霍秀秀笑了笑,踩下了油门。汽车远去,两人目送她离开。
见秀秀已经远去,解雨臣叫住准备离开的沈与清:“你和黑瞎子很熟悉?”
沈与清没有否认:“有问题吗?”
她直视着解雨臣的眼睛,没有任何隐瞒:“不管我和谁熟悉,我都不会毁了我们的合作。”
解雨臣皱起眉头:“你到底要干什么?在国外安安稳稳的不好吗?一定要回来趟这浑水?”
沈与清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屑地笑出声来:“安安稳稳?像我这样的人,也配的上安安稳稳吗?”
他看着疯言疯语的沈与清:“我查到你家的事情了,可是线索全部都断了。”
沈与清笑得开心极了:“解当家的本事不行啊,我不过是把那些事藏起来了而已,难道你都找不到吗?”
解雨臣被气笑了:“你让我查那些东西,然后你给藏起来了?那我查什么,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沈与清故作惊讶的看着他:“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意思吗,那我这么和你说吧,寄录像带给他们,与你我合作,是同理啊。”
解雨臣立刻严肃起来。
如果沈与清是这个意思的话,那么她不是要解雨臣去查沈家的秘密,而是让解雨臣去查沈与清要做这个事的本身目的。
如果这么说,那么一切都解释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