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流云缓动,余晖渐退。
顾未给江陵茉解下狗项圈。
丢给她一件华贵的衣裳。
说要带她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顾未带着江陵茉和无涯踩过九九八十一块金砖,越过七七四十九道长廊。
终于,他们来到府内的一处农家小院。
院里边养着各种家禽,地上到处都是屎,一不小心就会踩到。
地里还种着各式各样的蔬菜。
江陵茉感到奇怪,顾未竟然在府内搞一个这样的地儿,这里到底住着一个什么样的人。
忽然,一股浓重的草药味从她鼻尖飘过。
自己似乎对草药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敏感。
甚至能从气味里认出其中混杂的草药。
这些草药有:黄芪、狗脊、防己、威灵仙、草乌、白芍、黄连、升麻、商陆、常山、人参、三七、当归、羌活、北沙参、龙胆、白前、徐长卿、地黄、续断、党参、香附、白附子、重楼、天门冬、山药和白及。
屋里边坐着一个年过八十,穿着朴素的老太。
顾未一看到老太,瞬间换了个样子。
抓起江陵茉的手臂带到老太面前,给了她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奶奶,阿财把媳妇给您带过来啦!”
老太听见声音,高兴的脸上笑出一堆褶子。
“好好好!咱们阿财有媳妇啦!”
老太太眼睛看不清东西,双手在江陵茉脸上一顿乱摸。
“多漂亮的娘子啊,阿财啊你要好好对待人家。”
老太笑着从手腕上取下一个陈旧的银镯子递给江陵茉。
“嫁给阿财不委屈,咱们阿财啊从小心地善良心眼好,做事踏实,你们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江陵茉眉头拧成川字:你放屁!
她扭过头瞧了眼顾未,撇撇嘴,这老太怕不是对心地善良和心眼好有什么误解。
如果不是老太不聋,她可能要放声大笑了。
“奶奶放心,我和阿财一定会好好的,您也好好的!”
江陵茉咧起嘴笑着回应老太。
“奶奶,来,喝药……”
顾未从无涯手中接过一碗热气氤氲的汤药。
他舀了一勺,轻轻地吹散热气。
弯下腰,慢慢地一口一口的喂给老太。
顾未对老太细致入微的照顾。
江陵茉有些看呆了。
没想到这个大魔头还有这样的一面。
她心里不免有些骚动。
吃完药,老太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篓子,里面装着婴孩的服饰和玩意,看上去特别喜庆。
老太拍了拍篓子,“自己做的好,穿着也安心”
噗!
江陵茉脸色一红。
这……很尴尬……
江陵茉苦笑推脱,“奶奶,其实我们不用……”
“谢谢奶奶!您做的真好!”
话还没说完,顾未伸手就将篓子接下。
老太高兴的合不拢嘴,“好孩子,好孩子!”
此刻江陵茉的脸是又黑又红。
他们俩又不会真的那个那个。
告别老太,顾未将江陵茉带回自己的房间,照常给她戴上狗项圈。
入夜,星子点点,夜风微寒。
江陵茉蹙眉询问,“你不是真正的阿财吧?”
“……”
顾未沉默了片刻,神情越渐复杂。
“九岁,我和阿财一同进入军营,成为先锋兵,一起并肩作战数十年,杀过无数敌军,遭遇过无数埋伏。不想没能躲过那一次的埋伏,被敌军万箭包围,千钧一发之时,他上前为我挡下一箭,我才有机会逃出升天,临终前让我帮他照顾奶奶,不曾想这一下就过去了这么多年……”
江陵茉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他还挺重情义的。
老太要是知道自己孙子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这得多难过啊。
江陵茉眼珠子一溜,“你刚刚竟然用的是“我”唉!”
顾未抿紧唇,神色凝重。
“你最好不要打奶奶的歪主意!”
江陵茉白了他一眼。
“我又不像某人,只知道欺负老弱病残!”
顾未沉着脸,他可没空和江陵茉唠嗑。
“废话!赶紧给本王解毒。”
还有一个月他就要去边关驻守了,这个样子如何能上战场。
“那我试试喽。”
江陵茉伸出玉指搭在他的脉上,装出一副高明的模样。
紧接着又在他身上施了几个法……
抓耳挠腮,还是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
顾未脸色越渐发青,怒目圆睁。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戏弄本王!?”
“不不不,解这个毒需要一些时间,一些玄学和一些天时地利人和……”
江陵茉摆摆手,极力辩解欲哭无泪。
这女人喜欢玩阴的是吧?!
好!那就成全她!
顾未嘴角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
抓起江陵茉丢到床上,伸手扯开衣扣,上身露出光滑硬实的肌肉。
江陵茉被他这疯狂的举动吓住,瞪大双眼。
“你,你要干嘛!”
顾未趴在江陵茉耳边缓缓说,“你觉得呢? ”
此时的顾未全身充血,兽性大发,单手将江陵茉摁住在身下。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江陵茉拼命挣扎,被压制的使不出螳螂拳。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兴奋。
“嘶!”
顾未撕下江陵茉下身裹着的白布条,欺身而上。
你再敢戏耍本王!”
顾未怒火中烧,像着了魔一样,血液在身体里奔腾不休。
他恨不得要将她撕碎,然后吞进身体里。
面对顾未这疯狂般的掠夺,江陵茉拼命抵抗。
“你不要过来啊!救命!”
江陵茉哭出来几滴眼泪,声音逐渐哽咽。
指尖在顾未的胸膛乱抓一通,抓出几道深重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