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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堂入室

    安和的心理医生不算太难找,从助理哪里得知安和的心理医生地址后两人如愿见到。

    对方知晓是安和的亲人也未拒绝,在会客室接待了两人。

    “刘医生你好,我是安和的妹妹。”

    李潘阳的自我介绍还未说完,刘医生道“李攀阳?”

    “您认识我?”李攀阳疑惑问。

    “我不认识你,但是安和经常提起过你。”刘医生说:“你跟安和描述的很像。”

    “你们今天是来询问安和的事情吧?”

    李攀阳点头将手里的手机视频递给刘医生,刘医生了然:“这是我让安和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录的。”

    “我想问问安和的情况。”李攀阳开口道。

    “安和大概是两年前来找到我的,那时候他的抑郁已经重度抑郁,其实这两年原本是有机会可以缓解,只是你们应该知道的,舆论的压力以及他家庭那边的压力让他的治疗总是无知而终。”

    “其实安和去年年初的时候放弃过治疗,那段时间任凭我如何劝阻他都没有松口,只是几个月后他突然又找到我,他告诉我他的妹妹最后一个亲人去世了,他还不能死,他是妹妹最后的一个亲人,如果自己坚持不下去自己妹妹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我知道他说的妹妹是你,治疗里他提及最多的就是你还有一个叫文然的姑娘,后来我知道那个女孩是他的经纪人,更是他的心上人。”

    “一个月前安和来做治疗的时候平和了很多,更像是看淡生死的怅然,那也是他最后一次来找我做治疗,他说妹妹身边有了一个很好的人,他喜欢的女孩子也已经出国,他没有了牵挂。”

    “对于安和的去世我真的很抱歉,作为一个医生我很自责自己没能将病人的病情治疗好,可作为一个旁观者来将,安和的抑郁跟处境如今算是一种解脱。”

    刘医生叹息道:“今天见你,我只是想跟你说,安和一直以来都将你当做自己的亲人,他是希望你过得好,希望你不要被以前的阴影所笼罩,希望你能敞开心扉,幸福,开心。”

    李攀阳已经不记得自己怎么走出的心里诊所,坐在副驾上时已经哭的昏沉的厉害。

    此时窗外的太阳已经渐渐的降落,橘黄的余光被林立在城市中的高楼所阻拦,几缕余光透过高耸的建筑缝隙落在地面上,一辆辆行驶过的车辆穿行过那道光亮,影影绰绰。

    李攀阳靠在车窗上视线落在外面闪过的场景似是看不进眼里,视线总是被泪水模糊,擦掉后再次被涌上的泪水模糊,循环往复。

    “过两天我们出国一趟吧。”安静的车厢里纪永安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将手上的纸巾递给李攀阳,思索着问道。

    “去哪里?”李攀阳接过纸巾,开口的时候声音哽咽里带着些低哑。

    “去y国,取安和给你定制的婚纱,前几天我收到消息,婚纱已经制作完成了。”

    他视线一直注意着李攀阳,见李攀阳开口说话,也松了口气,等过段时间要去周应泊哪里去取取经,这次安和的事情他是一点也没有能安慰得上李攀阳,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跟窝气,毕竟作为李攀阳的丈夫,他也只能在李攀阳哭的时候递纸巾。

    至于安慰的话他是一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又怕贸然的说错了话会让李攀阳更难受。

    提及到婚纱李攀阳才想到之前安和说过给自己定制的婚纱,又想到安和答应自己送自己出嫁的事情,情绪再次上涌,原本控制住的眼泪再次决堤,纪永安见自己递过去的纸巾被用完,原本松缓些心脏再次被挂起。

    果然自己就不该说话,说这句话还不如不说。

    “我自己去就行了。”李攀阳哽咽着道:“你这么忙,学校公司两边这段时间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又把我当外人了?”纪永安略有些不满:“昨天不是说了,我们是一家人,不用客气,不用觉得抱歉。”

    纪永安说着又递给李攀阳一张纸巾:“再说,安和不止给你定了婚纱,还有我的礼服,我去试试,如果有不合适可以让那边的设计师改一改。”

    安和定制婚纱的店并不什么大牌子,更像是一个私人定制的店铺,这家店在y国的新人里很是出名,他们的设计师会根据新娘新郎设计出最合适的婚纱,甚至有的人会在这家店铺定制婚戒。

    只是这家店并不太好约,安和也是因为之前在一次活动上跟这家店的老板结识才有了李攀阳这件插队的婚纱。

    “好。”李攀阳没有继续拒绝纪永安,静默的坐在位置上缓和着情绪。

    许是哭的时间久了,眼睛里泛着干涩的难受,李攀阳将窗户半落下一条细细的缝隙带着寒意的冷风透过缝隙钻进车厢内,让李攀阳哭的有些昏沉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纪永安。”李攀阳视线仍是朝着窗外,让冷风吹在眼睫上让人睁不开眼:“你说这些事情要不要告诉文然?”

    她很纠结,自从昨晚知道安和对文然的心思后李攀阳便想要将所以真相告知文然,可如今安和已经离开,告诉文然的话只会让她更难走出来,让她在回忆跟痛苦中越陷越深。

    “如果是我。”纪永安扭头看了一眼李攀阳语气珍重道:

    “我希望能有人告诉我,至少让我知道我的爱跟喜欢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在我爱她的时候她也在在爱着我,即使会遗憾,可却不后悔。”

    李攀阳看着纪永安严肃的神情,抽了几张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垂眼坐在位置上静默思索。

    许久她才重重的叹息:“对,我们不能打着为她好的名义一直瞒着她,她有知情的权利。”

    “至于安和哥。”李攀阳顿了顿:“要怪的话就怪我吧。”

    思及至此李攀阳抬眼看向纪永安:“对不起啊纪老师。”

    “怎么突然道歉?”纪永安挑眉视线瞥了她一眼,碍于开车注意力不好分散的太厉害。

    李攀阳苦笑:“以前我跟安和哥是一样的想法,总想着为了你好,想着会是你的拖累,打着为了你好的旗号压抑双方的感情让我们两个都难受。”

    “想明白了?”

    “嗯。”李攀阳带着鼻音应道。

    纪永安低笑,伸手轻弹了她额头一下:“又忘了?我说过不用跟我道歉,道谢,我们是一家人,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如果再这样我可真跟你生气了。”

    落日的阳光已经渐渐退去,天空被黑暗慢慢吞噬,道路上的车辆的尾灯连成了一片,城市的四处亮着灯光,墨蓝的天空上挂着几颗亮闪的繁星。

    琐事繁杂,李攀阳这些日子已经疲惫至极,躺在躺椅上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梦里她见到了安和。

    “哥。”刚开口李攀阳心里的委屈止不住,喉间发涩,眼泪涌了出来。

    安和仍是那副温和的摸样,笑着揉了揉李攀阳的发顶:“怎么这么委屈,我可是很久没见你掉眼泪了。”

    “还不是都怪你。”李攀阳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个骗子,你生病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不是说要送我出嫁,为什么会自杀,你走了我真的没有亲人了,你这个骗子。”

    李攀阳心底的委屈跟思念在这一瞬爆发,哭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厉害,那种撕心裂肺的心痛从心脏蔓延。

    “对不起。”安和脸上温和的笑渐渐变淡,随之带着愧疚:“攀阳是我食言了,可哥哥是真的撑不住了,真的太难熬了。”

    听着安和的话李攀阳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哥,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应该早早的发现的,我不该让你自己去面对抑郁的,不怪你,怪我,我是个白眼狼,我……”

    李攀阳哭的似是要断气,安和坐在李攀阳对面一下一下的伸手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那双眼里满是不舍跟忧心。

    “攀阳,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是你哥,本来不该让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再次承受离别的痛,可是哥哥真的撑不住了,你也有了归宿,我终于能放心的走。”

    “纪永安是个好男人,对你也是真心,你们以后好好的过,现在你也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以后哥哥只希望你能像一个普通人一般过幸福温馨的生活,去圆了自己心里的遗憾,一生无忧顺遂。”

    “我们两个这些年经历了太多,哥哥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的防备,在我从楼上跳下来的那一刻其实我是有点后悔的。

    后悔因为自己瞻前顾后让文然付出了太多的感情从来没有热烈的回应过她,哥哥不希望你心里的防备用在感情上。”

    “爱,本就是感性不受约束的,更像是脱缰的马儿与其束缚着它两败俱伤,不如放任其肆意奔腾。”

    “哥哥已经离开了,以后希望你能带着哥哥的那一份热烈奔腾的活下去。”

    随着安和的话落,李攀阳猛然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房间的床上躺着,纪永安正将他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

    “纪永安。”她一开口委屈极了:“我梦见安和哥了。”

    纪永安叹了口气:“我知道。刚才你一直在哭,说话也呜呜咽咽的,我猜你可能是梦见安和了。”

    “对不起啊,我知道你最近难受,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我这个人不太擅长安慰人,总觉得说多了会让你更难受。”

    纪永安伸手擦拭着李攀阳顺着眼角滑落的泪有些心疼,那双深邃的桃花眼中似是染上雾气。

    李攀阳使劲擦了擦眼角的泪:“你在说什么?不是说一家人不用道歉道谢?”

    纪永安仍替李攀阳擦着眼泪,低垂着眼睛看着床上的女孩子:“好,不说了。”

    “你不用自责的。”李攀阳伸手抚平纪永安蹙着的眉:

    “其实这次如果没有你我不能这样痛痛快快的难过一场,之前爷爷去世的时候,我要忙着处理各种事情,繁杂的琐事让我压抑着心里的难过,结束以后我大病了一场。”

    “这次如果没有你安排安和哥的后事,只怕结束了以后我大约又会大病一场。”

    从小李攀阳就知道自己的情绪外露让自己得不到任何的好处,所以一直以来她几乎都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在外人面前她是一个温和情绪稳定的人,可心事跟情绪憋久了总会郁结于心,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纪永安原本被抚平的眉又蹙起:“什么时候生病的?”

    “大概外公后事结束一周后吧。”

    李攀阳鲜少生病,那次李攀阳记忆犹新,四十度的高烧烧了两天,醒过来后整个人昏沉了好几天才清醒过来。

    纪永安神色暗淡,不想再说抱歉,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以后不会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动初始与何时,只知道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这个姑娘就已经有了关注。

    或许是在大学相遇那次,那个姑娘站在高处的楼顶冷静的对峙,亦或许是在知道当初救下她后拿着那些证据在公司里游刃有余没有一丝的露怯,还是两人后来相处中的心动。

    纪永安不清楚了,等他发现的时候李攀阳已经在他心里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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